辱的泥沼,而身心正不断被可惜啊无法磨灭的伤痕。
凉月体内深处有某种东西猛烈膨胀开来,远远凌驾于之前一直在寻找出口宣泄的感情。炽烈的愤怒——以及更炽烈的「某种情感」。
应该要等待救援才是。
等你个头!去他妈的!派屈克何时会赶来还不知道哩!此时此刻就只有我在。现在能就那女人的,就只有我。只有在这里的我一个人。
更何况,我最讨厌的就是拷问。打从心底厌恶至极。这种事叫我再忍一秒钟也忍不下去。
于是,伴随着愤怒爆发的「什么」化成再清楚不过的思绪,整个人为之沸腾。
这里是我的国家。这里是我的城市。就算其它人允许,我也不允许。怒火淬炼、热情磨制而成、闪耀着光辉的笨重楔铁冷不防钉入自己的根本。恐惧、迷惘、犹豫也全在瞬间消失无踪。
「传送开封。」
凉月打烂通风口盖一跃而下——在空中机甲化=一秒多。
赶往化为祭坛的帮浦正下方——赶往亟需救援的女人身旁。
黄色唐装男正要在女人身上刻下新爪痕——朝他的脑门猛然挥拳。
「磅!」——拳头字男人头顶贯穿脚下——几乎是拳头先落地。
男人的头/胸/腹因为雷击化成了血雾,只有四肢仍保留形体、在空中飞舞。
唐装集团不约而同跳开/大吃一惊/骚动不安——红白旗袍女王看到突然扑上来的漆黑特甲少女,不明所以的喜悦让她眼睛闪闪发亮,露出笑容。
莫名其妙的微笑——或许她是在为「身为同类的少女」到来感到高兴。
谁理你啊。
占据脑海的念头只有一个——「这女的肯定是这群人的头头。」
凉月——笔直瞪视那个女的/笔直冲上前/笔直攻向「头头」。
以手做轿载着女性的三个男人漂亮地同时跳往背后——保持距离。
其它唐装男的蛇腹四肢,如刀刃怒涛般自前后左右袭来。
凉月——压低身体防御——上身前倾/只知前进的近身战法。
刀刃手脚接二连三闪现——掠过•耙抓•撕裂•深砍•突刺。
她队所有刀刃视而不见——直直朝三个男人扛起的女性——一路挺进。
想营救女飞官,双手就得空出来——无法战斗。
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以人质性命为护盾,得装出不知人质为何物的态度。为了让敌人全都跑来保护「头头」,得装出一味胡乱挺进的样子。
「你等着,白发混帐!我现在就将你大卸八块、送给这些家伙当见面礼!同一国的同胞,你们爱怎么撕就怎么撕!」
被毫无忌惮又闪亮亮的刀刃群敲击•缠绕•切砍•突刺也未曾停下脚步的凉月——四肢一下子就支离破碎,再度执行传送/忽然无线电(犬笛)响起。
米海尔的声音:《呼叫黑犬。现在方便通话吗?》
《我找到女飞官了,正在大闹敌阵,勉强可以!》
《那你静静听就好。<货>已经查明了,是满满的钻石。寄货人不明,但应该是拥有苏丹多处采矿场,因为调停纷争而封闭矿场的负责人本人,不会错的。接下来我们将与敌人进行最终决战。不用急于一个人收尾。「不管怎样都要平安归来,你的伙伴在等你」。》
《了解!》突击手英勇应答——将缠绕上身的蛇腹四肢,连同自己的手脚一并粉碎,继续前进。
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背负着凉月难以想象的不幸——说不定与她之间还有共同点——若不是各为其国,她真的很可能会对这群奇形怪状的闇之子惺惺相惜,但现下的她只能疯狂挥下钢铁之拳。
要用拳头让这群在「我的国家」、「我的城市」进行血祭的家伙明白他们得付出多大的代价。要让这类坏蛋知道「这座城市有我在」。那正是现今自己从头到脚的存在意义。
叁
航厦——黑白唐装一组/红灰唐装一组/共计十二人自地下进犯。
在B闸门通道埋伏枪击的MPB——立即撤退=将唐装集团诱入逃生通道。
「唐装集团会从航厦旁的通道过来。待室内组完全将他们诱进来后再予以迎击。」
仓库正下方——停放在运货用地下道一角的通讯车内=米海尔接连发出指示。
「恐怖分子都集合到南边了。不出所料,大约十来人。敌方特甲儿童现身时,仓库组就往仓库东
侧撤退。不要浪费子弹。」
地下通道——<航警>正引导数百位民众与伤员前往敌人撤离的塔台区。
虽然一声枪响都没听到,仍难保途中不会有人陷入恐慌,<航警>人员除了自己要保持冷静外,也
负担让他人保持冷静继续前进的要务。
机场跑道——武装犯集团自地下通道出现,冒雨跑入服务区,朝仓库通道口逼近。说时迟那时快
,军人•特种部队•MPB队员分别从装甲车/升降机卡车/空桥组成的路障遮蔽处,一齐朝敌人武装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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