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肉机般的利刃在复杂的轨道上乱舞扭动,交错在雨缝中绽放令人胆寒的闪光。
夕雾——闪躲•弹开•身子忽然趴下•几乎贴地的状态下瞬间前滚•跳跃——敌人的手刀割开空气•砍向虚空•将服务区停车场的水泥削下一大块。
关闭切断机能的钢丝——缠绕住地下通道的门把/拉开门/将自己的身体拖向门——乍看就像入口朝自己逼近。
少女如跳舞般冲进门内——再度拉扯钢丝将门关上、设定好腰间的打桩机——一举切离钢丝、在迷宫般的分岔道上奔跑。
背后——铁制的门一分为二/异形十人众一个个扭动四肢追上来。
夕雾——在脑里确认信道信息/边跑边按照设定把桩一根根打出去。
使用钢丝切断照明——跑进漆黑的地底——「筑起自己的领域」。
异形十人众散开=连同夕雾进路•退路一起阻断——他们也掌握了信道的结构——也许跟夕雾一样,信息都进到了脑海里。
最后一根桩打出去,便停下脚步——全神贯注于伸自双手的钢丝。
领域——透明的眼睛闪闪发光,心与自己在黑暗中做出的「那个」合为一体。
静谧——宛如习武的存在当真化作虚无消失了一样。
黑暗——四处张满、连角落也不放过的钢丝网成了夕雾的眼、耳、手「通风报信」。
振动——打头阵的一人/接着是两人/然后又是一人/三人/一人/两人。
一闪——在黑暗中发光=白银钢丝以桩为支点翻卷•伸长•分开•绷紧。
杂音——在黑暗中响起=蛇腹四肢弹开钢丝•缠绕•切开•搔抓•撕裂•扯碎•切削•割断•损耗的声音。
杀伤——对方连看都们看到自己。
十人——互相连系,想要看穿/突破这个钢丝阵。
但是抓不到夕雾的位置——只能与无生命的钢丝和桩对战。
不追杀撤退的人——剩余的钢丝量要全用来对付剩余的人。
韧性十足幸存的十人——四肢损伤/再接合/损伤/再接合/变得越来越短。
他们血迹斑斑地前进——继续深入、追击人肯定在某处的夕雾。
不知何时被孤立在黑暗中——身上不断出现一公分两公分三公分的损伤。
一人——循着钢丝的联结,终于追到夕雾停下脚步的地点/手刀朝人应该在那里的夕雾突击同时,被黑暗深处飞来的桩贯穿气管,气绝身亡。
三人——周围响起钢丝的噪音/彼此背抵着背站在原地不动/深信那就是安全范围/隐去气息,欲与夕雾同样潜藏于黑暗中。
于是「停止了动作」——或说是为了逃离恐惧而「放弃活命」的那三人头顶上,夕雾沿着钢丝悄声无息地移动过来,撕裂他们的性命。
一人——耳朵被钢丝切掉/鼻子削掉/身体割毁/损伤的四肢反复重新结合,在半疯狂的状态下与黑暗搏斗。忽然那只手掠过了「什么」。旋即被狂喜笼罩,手刀朝「那个」砍下/,在恐惧驱使下将其破坏得乱七八糟,后来发现「那个」是受到钢丝操控的伙伴尸体瞬间,自己的人头已经被切断抛向半空。
五人——有两人在最初的阶段就已撤退/另外两人在伙伴剩下半数时也决定撤退/然后成了独臂人的黑色唐装男,也回到早先的通道与大家会合——
来到豪雨下个不停的服务区停车场,全体的动作戛然而止。
漆黑的雨夜中——宝石矿般熠熠生辉的银白少女。
宛如在漆黑沼地的墓场矿物到天明就消失的少女幽灵——了然于心的表情。
在悲惨的命运作弄下,无法与恋人结合就身故的吉赛儿,虽然与精灵们共舞却早知黎明来临自己也会消失的澄澈眼神。
五人齐面向拿恐怖又褶褶生辉的姿态,挥出异形双臂的刹那。
夕雾背后有好几盏车头灯亮起,照亮五人的同时,「砰!」传出来复枪枪声,子弹不偏不倚击中站在中央的唐装男眉心,男人当场死亡。
装甲车=MPB队员一齐射击——死人以机械四肢护着身体散开/又一人倒下/包括独臂的黑色唐装男在内的三人挨着弹雨在黑暗中撤退。
「阻击手停火!不要追击!熄灯、车开到东侧巴士站!」
开第一枪的男人——米海尔=拍了拍肩膀。
「抱歉我来晚了,小舞娘。你平安无事真是万幸。这样就能立刻赶去接阻击手了。不管她多会忍耐,理智应该差不多断线了。」
一阵狂乱的暴动过后,两名虚脱的少年原地坐下——染血的手/染血的地面/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赫柏特上尉。
笑着看着少年们疯狂殴打与呐喊的亚西尔——一面抚弄阳炎身体一面在她耳边呼出有着烟臭味的气息、继续低声耳语:「受不了你们这两个不见血就不罢手的小鬼。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是个好孩子,萨宾娜】。」
阳炎——不动/不响应/充耳不闻——只是一直望着虚空继续忍耐。
「我和你有个共通点。你知道是什么吗?就像你的名字中有个日本汉子名一样,我名字中的冈本也是日本名字。你知道冈本是谁吗?就是特拉维夫的英雄冈本分三。他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