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抽一口气的感觉——非常惊讶/但感觉对方震惊得方式与自己不同。
《MPB的特甲儿童?!为什么你会打这支电话?!》
这家伙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就是不记得了。
「手机的主人被抓走了,我只是代她回拨。」
《被抓走了?!对方到底是【哪位】?》
「【哪位】……」吃惊。「【你不知道还打来】?」
《那是因为……本小姐这只行动电话,其实是别人的。》
邹眉。「那么,女飞官想取得联络的人【不是你】咯?」
《女……飞官?》困惑的声音——搞什么,这家伙真的不知道?
「你晓得今天机场降落了一架中国的战斗机吧?」
《战斗机?》越发困惑。《晓得,新闻有报……》
「这支手机,就是驾驶那架战斗机的中国亡命女飞官的行动电话。」
《您说什么?!》
非常大声——不禁将手机拿离耳朵/又拿回来/提醒对方:「你惊讶过头了,笨蛋。」
《笨……》忽然说不出话——转为愤慨。《本小姐也没办法呀!》
就连指责的声调都相当高雅——凉月没来由地独自升起一把火。
对面沉默了一阵子,像是在说:真不敢相信,怎会有人说话如此粗鲁啊——慢慢回答。
《……本小姐等人正在联合国都市负责国际战犯法庭的戒备。》
派屈克故意在一旁原地踏步——凉月再度迈开脚步,边走边问。
「就是那个非洲……什么地方的?」
《苏丹共和国达佛地方的城市法希尔。》回答同阳炎般细腻。《「本该」出席那个战犯法庭作证人之一,就是这支手机的主人。他名叫杰克•柏金斯。职业是翻译官。》
「他是【官司的证人】?」傻眼。「……你说他【本该出席】,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被杀害了。》
「被杀了?!」惊颤——不禁反射性抱怨:「你们人也顾好一点嘛。」
劈啪——握紧行动电话的声音/愤慨。《本……本小姐也觉得很丢脸!你不也是吗?竟然让亡命者被抓走,成何体统!》
凉月不禁将手机拿远一点——又拿回。「她被叫做<沙漠劲旅>和<红准>的混蛋抓走,我们正在追。因为那班人的关系,整个机场大乱。」
《<沙漠劲旅>?!跟「火星之敌事件」有关的集团吗?!》
「大概吧。我这边的女飞官就是想跟你那边的……什么翻译官通电话。你知道他们讲了什么吗?再说那家伙倒地是为什么被杀?」
《他叫杰克•柏金斯。》对方恼怒地附注。《他们的通话内容不甚清楚。我们正在搜索凶手。凶手杀他可能是为了要干扰法庭审理,可是这场官司还有别的证人,凶手是否只锁定他一人,抑或是企图杀害所有证人尚未查明。》
「该不会真的打算统统杀掉吧?」苦口婆心。「顾好证人,别再有人被杀了。」
《不劳小姐费心!》激动。《柏金斯先生遇害前的通话对象,用的就是这支电话号码。此外我们也查出柏金斯其实是化名。他移居美国时曾经改过名,本名不清楚。至于为何他会跟中国的亡命飞官联络——》
「总归一句,你什么都不清楚吧?」
对方似乎很不高兴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我们还正在调查!》
「查到了就打这只电话联络,我这边若知道什么也会告诉你的。掰!」
《咦……?》似乎楞了一下。《小……小姐,请您稍待一会儿——》
「我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像是「噗滋」一声捏死虫子般挂断了电话。
「请您稍待一会儿」?这是哪里的方言啊?真是高雅过头了,凉月一点也不喜欢。
她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麻烦的工作——将行动电话丢进制服口袋,追上派屈克。
「想不到对方是战犯法庭的证人。」紧握枪支丝毫不敢松懈的派屈克——用像是借自警卫安全卡打开卸货处的门。「还没查清身份就遇害了,实在很遗憾:但捡到他电话的是你同事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要偷听别人的说话!」没还气——这家伙的我行我素也教人生气。「只会讲别人,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没事干嘛卷入这种战争?」
「我是你的利害关系人。」理所当然的口气。「我现在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只是与<沙漠劲旅>接触,让那票战术指导者消失在这世上、一个也不留。」
脸颊•脖子•腹部•背部•肩膀都流血了,双手也流泻出银光,像是要以血味引诱敌人一路嗅闻追来。夕雾只执行最低限度的再传送,确定将追杀的十人都诱来之后,转身背对他们。
仓库外面——在大雨倾盆的夜晚,跑向通往航厦地下通道入口。
对手速度惊人——很快地,夕雾左右各有三人紧追上来。
长矛般的手刀分从左右笔直袭来•斧头的手臂画下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