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挑选了长相酷似豺狼的军官加以训练,追捕豺狼的故事。)
「真是惊人的脱罪手法,但现在两个特拉克尔确实都在这个国家啊。我现在就去找这个章鱼,狠狠地朝他脑门捶下去。你那边那个也要顾好啊,别让他逃了。你要说的就这些?」
《还有一点。报告书指出,某位人物试图接触<沙漠劲旅>。你目前所在的机场发生的「劫机案」,是否有位「白人男性」参与其中?》
凉月瞇起眼睛——顶住眼前快速爬过铝板地窖前进的男人。
她压低音量。「有……怎么了吗?」
对方的声音也有点紧张。《那个人很可能是MA-DE的信奉者。》
蛆虫(Made)?什么烂标语,有够恶心的。「……那是什么意思?」
《天赋使命(Manifest Destiny)……意味美国的国土开拓与世界战略的文字缩写,主要是该国的中情局人员也就是CIA的欧洲及非洲分局人员的四字暗语。》
「咦——」凉月声音压得更低——目光锐利地等着眼前男人的屁股。「那家伙的目的是?」
《尚不明朗,但可以确定的是CIA创立了<沙漠劲旅>。然后又因为某种交易,普林西普公司成了<沙漠劲旅>的幕后操控者。那位白人男性有可能是想重新获得<沙漠劲旅>的操控权。还请小姐务必小心提防。》
「嗯,你的情报很有用。」开朗地回答——小心不让男人觉察她急遽增强的警戒心与怒气。「我这边若查到什么,也会马上通知你。不好意思,害你哭了。」
《什……》愤慨——对面传来气势完全恢复会怒斥声。《本小姐才没有哭——!!》
凉月即刻挂断电话——以保护鼓膜0她如毛毛虫般蠕动身体,将手机收进口袋/双手总算是空出来了——目光犀利地追在男人后面,默默爬行前进。
派屈克——进入地下只确认一次平面图,却毫不迷惘地在分岔的风导管里前行/前进/再前进——如字面所示的光明终于出现=他撬开风导管盖,跃下通道。
「真受不了。这跟【人类】的工作一样烦。」
凉月——一跳下通道便抓住派屈克的前襟,机械手臂将其压在墙上,如刀般的利眼死瞪着对方。
「……你说过要将<沙漠劲旅>杀光吧。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对方清淡描写得近乎惹人厌。「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不那么做?那群人可是勾结中国的刺客集团,打算在这座机场集体大屠杀耶!」
「教那群人他妈的屠杀方法的不就是你吗?」
「荒谬,黑犬。」他丝毫不反抗——就这么被十四岁的少女压制在墙上,平静又严肃地说:「屠杀不是用教的,他无从阻止便已开始。就像海啸或地震,【开始就有征兆,却谁也阻止不了】。」
男人的眼神率直得恐怖——像是在说:「我亲眼见识过」。
凉月仿佛在男人眼底瞧见了前所未见的噩梦,不自觉低下头。
但她没有松手——她怕要是放开了,男人就会逃之夭夭。
男人也没叫她放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你的工作又如何呢?黑犬。」
「别那样叫我。」她抬起脸——大放厥词:「等我救出女飞官,将那个理察什么尔的家伙还有白种女人海扁一顿后,我就逼你吐出你在搞什么鬼。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我是你的利害关系人,理应两人一组并肩作战。你放心,我不会一声不吭就突然消失。倒是你,刚才道出了正确的工作步骤。」
凉月缓缓放手——坦白说,将他压在墙上后,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何况说真的,对方那句「你放心」,好像还真的让她安心下来。
内心总有种怕他说完想说的话就逃走的不安——抑或是持续不断向前走的男人背影要是消失了,自己就不知该往哪儿走的不安。
她对于自己竟然有那种想法感到吃惊——「开玩笑」、「怎么可能!」
尽全力否定——即便如此、她还是想问:
「正确的顺序……意思是盘问你的事,我该放在最后吗?」
「不是。这一刻有人需要你去解救。【绝对不可以将救援挪到后面】,黑犬。要是忘了那个人,难保你的拳头最终挥下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你失去荣誉感的脸庞。」
大口大口灌/咕嘟咕嘟——喝光宝特瓶的水/捏扁瓶身/丢掉。
再开一瓶新的——光头少年=眼角不高兴地吊得老高。
「什么嘛~你跟中国人对谈就对谈,干~嘛非要我陪啊?特拉克尔叔叔。」
「因为你最能胜任,陆王。这里的地形不适合秋水。」微笑的特拉克尔——将象牙色的西装上的水滴拨落,走下楼梯,换是灯光昏暗的地下铁站台。
忽明忽灭的灯光/水珠自天花板滴落/站务人员听从总部的劝告都已回家——宛如无人的废墟。
「真是壮观。地球暖化的影响使得万年积雪融化,各国河川水位都有高涨的趋势。加上这场暴雨——城市巨大化摆第一,治水议题扔旁边的结果就是这样。」
两个站台之间——看不见铁轨/只见隆隆作响的滚滚浊流。
「哈哈哈,活像是冥河嘛。」少年咯咯笑地窥看——「呸」地朝浊流吐口水。「对了,非洲要是也下起这样哒豪雨,就能将蟑螂跟臭掉哒腐尸山统统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