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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行动段话——通话对象登陆在手机里的名字——好像见过的「两个三角形」。
「△▽」————————「☆」——「六芒星」?!
喂喂喂,饶了我吧。这到底是「开什么玩笑」?!
公安那位高雅得要命的特甲儿童说的话——「两起事件是同一起。」
伊朗觊觎苏丹的铀、中国需要苏丹的石油、美国和以色列为了阻碍他们,想藉由屠杀罪让苏丹政权解体。
中国女飞官若真是打算出席法庭而叛逃来此的话——
「怎么了?」派屈克用下颚比了比,像是在说:快走啊。
「……没事。」对方的动作让她火大,两大一齐冲进雨夜。
他们推断女飞官就在地方占领的塔台,因此于漆黑的机场进场道路正中央,全身湿透找寻可以悄悄接近敌人的地下通道入口。
「在哪儿?」派屈克扯开不输雨声的大嗓门。
「就这附近啦!」凉月——运用脑内芯片对照地图/气愤。「不要拿我当导航系统!」
旋即发现——人孔=她一拳破坏了锁、爬下梯子,一面将刚才想到的事情用自己的方式整理了一下,像米海尔报告。《我是黑犬,中队长。》
《什么事?》回应快得惊人——现场指挥部是忙得要死吗?/这人到底有几个耳朵啊?
《呃……巴勒斯坦的自爆杂碎中又一个活口吧?可以盘问他吗?》
《那是个令人惊讶的无脑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能对话。你急着想问什么?》
两起事件是同一起——她觉得那句话犹如咒语般抓住自己的心。
《请中队长问他,在联合国都市「遇害的」翻译官,是不是他们的宿敌「以色列人」?》
「哦——」米海尔——凑近麦克风的嘴巴浮现出大无畏的笑容。「你是说女飞官急着以行动电话联络的对象,其实是以色列人?有意思。中国的确跟以色列采购过战斗机,或许当中真有什么关联。你等我一下,我是第一次盘问无脑人,但我会试着高明地问出来。」
《拜托你了。》
米海尔迅速离席——进入拘捕亚西尔的隔壁房间/关上门。
阳炎自然地跟着站了起来——离开夕雾,追上米海尔/夕雾也跟上去。
她抱着来复枪缓慢走近——悄悄打开门/从门缝窥看。
手被铐在椅子上的亚西尔——头被MPB队员压着/米海尔从正面看着他。「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专科医生。虽然太粗暴可能会让你挂掉,不过既然你早就抱有必死决心,那也没什么好怨的。」
米海尔抓住对方的左肩——阳炎踢碎的肩头=无脑男迸出苦闷的叫喊,冷汗狂喷。
「会痛吗?嗯?没有脑却会痛,那是怎样的感觉?可以告诉我作为参考吗?」
不敢进去房间——不敢看米海尔逼供的样子/然而阳炎却移不开目光。
那是她所不知道的米海尔——「是他扛着来复枪游走世界各地时学的吗?」
<特宪>男子的话在她心中回荡——米海尔与三名出生入死的伙伴——以「中」字麻将牌作为彼此的羁绊——她在脑中拼凑那个扛着来复枪、从事污秽工作的米海尔。
心灵遥远得彼端袭来了无以名状、盈满苦涩的情感,在她虚软得几乎要跪地之际,背上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连发贴着OK绷的夕雾——看透人心的眼神/温柔地抱住、支撑住阳炎。
这份可靠的灵感让阳炎泫然欲泣,就在此时,米海尔背影对面的无脑男放声尖叫:
「没错!那家伙是以色列人!是将我们的同胞送进监狱杀掉的特拉维夫国家安全局——【辛贝】的恶魔!不仅如此,那个异教徒还想把我们跟【纳粹子孙】操控的组织扯在一起!是死也不足惜的犹太人!」
《本名师西蒙•奥尔默。是「辛贝」……类似美国的FBI等治安组织的一员。由无脑男的供词想象的到,它的主要任务是监视国内阿拉伯居民与扑灭恐怖分子,另一方面也单独针对阿拉伯恐怖集团进行某种调查工作。你的猜测「完全正确」。真不简单啊,你竟然能从行动段话的两个三角形推测到这一点。》
《还好啦……就无意中发现的。》凉月——全身湿透跟着派屈克在地下通道移动/感谢机械化躯体有体温调节功能/也很佩服眼前那位肉身没经过改造却有着无穷体力能持续活动的男人。《不过,他想把阿拉伯人跟纳粹组织扯在一起……是不是疯啦?》
《对以色列而言,纳粹战犯不是过去而是现代的产物。在这一点他们或许会与中国合得来,毕竟中国人民解放军至今仍是「将中国人民从日本军地下解放出来的军队」。》
《都七十多年前的战争了,他们还想延续吗?》
《纳粹战犯那就形同是以色列的「象征」,旧日本军则是中国重要的「存在理由」。不可能让过去如此简单就过去。事实上也的确有纳粹战犯逃到中东的例子,据说叙利亚的情报机关创办时就有纳粹亲卫队员参与其中。》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认为这足以构成他们大闹别人机场的理由喔。》
《同感。「联合国都市那群人」肯定也这么想。帮我把刚才的话转告他们,他们应该也因为这场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处境。情资的胡同有无或许可以取代援军。》
《是。》凉月结束通讯——忽然见到派屈克离开了行进线路。「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