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敌人/友军/老百姓惊愕不已。
全体视线均集中在冷不防现身的男人与少女身上——枪战停了。
「我们以前跟强的离谱的战车怪物交战期间,那些家伙全程冷眼旁观耶!」
「那你现在就实地教他们,当时应该要怎么做。」
派屈克——毫不动摇/飞快举枪瞄准/朝敌人展开速射。
额头被射穿的敌人翻了个跟斗后倒地不起。
不就再度开火的枪战——派屈克跑进另一辆巴士的遮蔽处/躲在巴士之间精准速射/敌人又倒下一个/技巧高明得令人生气。「快保护老百姓,黑犬!」
「你去死——爱说教的杂碎!」凉月——在派屈克开第一枪后就已跃向空中。
踢击转播车的车顶,一路挺进——朝武装犯正面击出混杂了不耐的左勾拳。
她一拳就把枪械与肉体打得支离破碎,顺势殴飞了巴士侧面。
敌人用来当作盾牌的巴士全毁——摔得跟刚才飞刀空中的巴士一样凄惨无比。
敌人自密集地散开——派屈克射击/<特宪>射击/<航警>射击/敌人射击/凉月按照行进路线依序海扁敌人•武器•巴士——完全陷入混战状态。
老百姓发出惨叫瑟缩成一团——停车场一角忽然发生大爆炸=敌人自爆。
一名<航警>被爆炸气流波及而倒下——想要射击那家伙的敌人,被派屈克抢先射倒。
巴士起火燃烧•地板烧焦•鲜血与硝烟混合成难闻得受不了的「臭味」——凉月脑中浮现自己的自卑感肯定就有那么「臭」的念头,更是怒不可遏/眼眶含泪/心烦意乱/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焦躁不安——忆起自己在镜中看到那满是疤痕的身体,以最大威力的雷击一拳击杀正想朝老百姓扫射的笨蛋。
因为雷击的爆压呈扇形飞溅出的敌人鲜血/骨头碎片/脑浆/内脏——让她好想吐。
口中溢出火热的吐息——热到想以鲜血淋头让自己冷静。
握紧的拳头寻求得以挥击的对象——但最后一位敌人也被派屈克击倒了。
彻头彻尾都让人火大的臭家伙——少女感觉有人靠近——利眼扫向对方。
「啊……」怯懦的少年=媒体的臂章——「职业体验中」=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孩子。
摇摇头——压抑住不分敌我想胡乱挥拳的自己。「……你没事吧?」
「是……是的。」少年=鸽子色眼珠盈满泪水——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掉下来。「谢……谢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就了我。」
「不客气……」我又不是指就你一人。正想开口回他时,少年冷不防用天生的双手抓住凉月发出雷击后正要冷却的右手。
「喂……」手被对方强力握住——温暖的触感——无法握拳。
她想起最近在某处有过同样的经历——「运动场」的淋浴室/吹雪的手。
不由得惊颤——紧接着少年丢出乱有诚意的一句:「我非常仰慕你。」
呆住。「……呃?」
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少年。「采访时非常抱歉,真的非常谢谢你救了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采访?忽然忆起<机场广场>的光景——手持摄影机的少年。
别有摄影小组名牌的男人走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终于松手/大人们纷纷向凉月及维安机构的人员道谢/帮忙包扎倒下的<特宪>与<航警>人员的伤势。
凉月——莫名想要握住拳头/却握不了/只能不安地动动手指头。
扛着枪的派屈克走来——神情认真。「这样不是很好吗?起码还有个人期望你到来。」
「少……少啰嗦!」她莫名有点怯懦。
「感谢你前来支持。」<特宪>人员走进凉月,说道:「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会以少数兵力攻坚,但光靠这点人毕竟还是成不了事。」瞥了派屈克一眼。「那位也是MB的人吗?」
「啊……」凉月不知该如何回答——派屈克老神在在地代回:「我们是利害关系人。中国女飞官被敌人掳走,我们正在循线追踪。敌群中混有白种女人,你们有看到吗?」
「你说那位寻求政治庇护的中国亡命者?没有,这两人都没看见。你刚才提到的战车什么的,那是……?」
「没有……没事。」对了,之前对上窃据吹雪大脑的怪物兵器在联合国都市,这座国际机场的维安是由别的部队负责。
派屈克拉回话题:「你们不得不以少数兵力攻坚的理由是?」
「敌人杀害了电视采访小组的其中一人,因此内务大臣直接命令我们即刻攻坚。我们原本就是内务大臣直属部队,不能抗命。」
凉月眼睛倏地睁圆。「内务大臣?为什么他会下令?」
<特宪>压低音量。「你看那边那个孩子。」
主任为遇害的小组成员盖上毛毯,少年在一旁不停拭泪/与吹雪有着些微不同的率真侧脸——凉月不免搓了搓右手。「……那家伙是?」
「史特芳•泰奥•拉瓦库尔特。内务大臣•沃夫冈•拉瓦库尔特先生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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