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向贵国寻求政治庇护。」
《政治庇护?!》一副快晕倒得声音——仿佛对方若是发生对地飞弹还比较容易理解。
「我没有攻击的打算,即将降落在贵国。」
《等等一下,你说你要寻求政治庇护?麻烦报上单位与姓名——》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五八六歼击机连中尉赵迅妹。」
《中国!》
把尖叫的时间拿来跟当局报备不是很好吗——飞行员半傻眼半同情地对着各种因应手册都派不上用场、狼狈不堪的通讯对象进行单方面宣言。
「我并没有攻击的打算。我现在要降落在贵国首都的机场,情景空航路以及跑道。我只求能确保我自身与这架战机的安全。」
关闭通讯——进入着陆系统/计算机中控,着陆地点均无异常。
操纵杆——一放手,就会让机体自动回到水平姿势的那东西,果敢地强力握住。
她看着地面——烟雨蒙蒙、繁华的枪火之都。
「去吧相信着能消除我们的罪孽与伤痛。」
喀锵一声,自行车应声倒下。
在雨中漫步的夕雾——不就,雷声般的轰隆巨响自远方逐渐逼近。
乌云密布,看不清从何处来——完全溶入灰色天空的「那个」赫然现身,且已朝着跑道飞来、准备降落。
夕雾纯净的视线攫住了机体的起落架。
灰色机翼美极了——但更像是在长大前就停止发育的幼鸟。
嘎吼——它发出类似鸟禽叫喊的声响后着地——两侧溅起惊人的水花壁,宛如配备了钢铁机翼的摩西在跑道上滑行。
伫立在雨中的夕雾——并肩站在对向停机棚的米海尔与阳炎——对死盯着拘留室的屏幕宛如要将其吞吃入腹似的大人们一概无视,一直瞪着白人男性不放的凉月。
透过机场内屏幕/塔台的窗户/在送机露台上排排站的——机场职员、维安机构的人、军人、一般乘客、凑巧在场的媒体无不屏息以目光守护着。
机体那两对尾翼无疑印着象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红底金星。它在极度恶劣的天候中,准确进入诱导航线、循着跑道既定路线毫厘不差、漂亮地完成了短距离着陆。
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凝视的塔台职员处,不就接到了新讯息。
那位女飞管提出了降落在这个都市后,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请求。
《这是具有高度机密性的机体。请立刻保护好,并将他移往安全地带。》
伍
方才机体抵达那一瞬间的沉默仿佛是谎言,喧嚣的浪潮袭卷各处。
内务省透过BVT下达完全封锁机场周边的指令——与国防省进行协调。
<特宪>•<航警>•MPB•步兵连队以及BVT搜查官的警备勤务分配,命令一变再变还相互抵触,大吵特吵之后总算是分配完毕。
对班机停飞的忿恨难平的乘客——混乱到不行的出租车/接驳巴士/地下站台/疏散不了的人群=走失的小孩•扒手•受伤•乱斗——让<航警>与救援班疲于奔命。
为了将尚有充足燃料的所有飞机调到别国机场,塔台职员忙得不可开交——在<特宪>的指挥下,跑道上所有车辆与机体全部停进机库里。
由于侵犯凌空这目的在于寻求政治庇护,幸运避开第一次防卫机制启动的军队——由于国防省态度暧昧不明,加上<特宪>紧握管辖权这面盾,因此卸下了中国机的警备工作,对于「中国军队会发动攻击、夺回机体」的流言亦当作耳边风,冷静地在机场各处戒备。
由劫机事件急转直下,遇到空前的「逃亡海外事件」——MPB仍强行继续搜查尚未查明的敌人主力部队「<红准>之翼」。
在各处所与<特宪>针锋相对•互相咆哮•唇枪舌战的米海尔——极力争取机场内「被劫走的波音789机型」、「消失的货柜」、与「白人男性」的搜查权限。
BVT搜查官们——因为战斗机骚动无法再盘问「白人男性」、想当然会吧怒气迁怒在现场各部队的统筹上,并率先带走了「希望获得政治庇护」的亡命女飞官。
期间开始流传「中国派出了刺客」的流言——虽然谁也没当真,但还是得加强戒备,也不能将女飞官街道贵宾室,否则会予人向中国大陆宣战的观感,想来想去只有关在机场拘留室最适宜。
离「白人男性」被拘留的房间咫尺之遥——没上手铐•房间没上锁,并能免费畅饮职员喝的咖啡。
女飞官——将制式手枪交给BVT搜查官,自行解除武装/其它行李=几天换洗衣物、军队的生活用品组合•现金•提款卡•各种执照•行动电话。
对持有物品经行巨细靡遗的检查=确定安全无虞——在总部的命令下,除了枪以外全数留下/慎防人权拥护团体抓住这点大作文章。
与外界联络必须由BVT监听与监视这个条件,女人点头同意——也获准持有行动电话。
调查——对方是否违反出入管理法/违反航空法/违反国内法/违反国际法等嫌疑、是否愿意签署奥地利查扣战斗机作为证据同意书。女人全盘接受——也愿意认罪放弃战斗机/只主张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与机体安全/一副事先就调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