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特宪>的巨汉——在部下面前努力克制住,其实早已起到想扑上前抓起米海尔/揍他一下也好/虽然/他故意称呼对方中队长,但两人应该很熟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比起MPB,他应该更气「米海尔」。
「接近的方法我有。敌人一定会要求飞机燃料。」
米海尔语气笃定——<特宪>巨汉的怒气更加膨胀。「你胆敢窃听我们的通讯——」
「我没有。那群人劫走的是以航的波音789型客机。一旦遇到劫机,可以藉由远程操控将燃料插管口切离发动机。驾驶舱只会显示燃料用尽。那群人到机外察看也只会看到发动机毫无动静,不会知道该机型会有此功能。」
总是下手为强的米海尔——阳炎淡淡吹打泡泡/爆开/心中的千头万绪也开始膨胀却无法爆开,只能无奈地望着他。
希望那个男人看着自己——说不出口的千头万绪,想传递却传递不出去。
阳炎深藏于心的情意——她本人肯定也没有清楚意识到的情绪。
阳炎很宝贝的布偶——在为失去大部份肉体与心灵之前,只是个普通女孩的阳炎的心。
阳炎也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回到」成为特甲儿童之前的那个自己。
拥抱布偶,就等于拥抱那个回不去的自己/忘了布偶就等于忘了那样的回忆——可是阳炎已经想起来了。所以才那么悲伤——但阳炎还是很高兴自己能想起来——才能继续以温柔又哀伤的心拥抱布偶。
就像那样,夕雾自然而然就能看穿世人的各种思绪——只要一个动作或眼神,甚至是站姿或说话语气,她就能「心领神会」。
以前得仔细观察才看得出来——可是现在她一眼就能看穿了。
自从遇到那个人、一起唱歌、见过了那个人内心的漆黑、与其离别之后。
或者该说是传送了「那个」之后。
LEVEL 3——将阻绝自己与世界的隔阂全部消除了。
自我本身成了透明的空气,成了到处都不存在的虚无——
背后响起好几句引擎声——MPB装甲车停下来/大力打开车门的声音。
粗暴的脚步声——听似杂乱却很有规律,是很在意别人眼光的害羞鬼。
似乎很讨厌自己的脚步节奏——有点纷乱/想藉由怒气驱散的氛围/有点不好意思而感到退缩,可是又满开心的感觉。
在「运动场」碰上了好事与坏事吧——夕雾如此推测。
好事——大概是见到了吹雪吧。
「欢饮归队——☆」踩着舞步转身——见到制服打扮清爽现身的凉月。转身之前她就知道了。对方的心情——心境/与其变化。
「抱歉我来晚了。」凉月——笑脸/傻眼。「是说,你们干嘛都杵在这?」
「大人们还在协调。」阳炎——忽然察觉。「你脸好红喔?发烧了吗?」
「没有,我好得很!」火气上升。「冲澡时【冲红】的啦。」
「洗澡洗太久不好。意思的诊断不是说你没问题吗?」阳炎淡淡的关心——脑中大概在想象凉月为了消除疤痕,拼命刷洗身体的摸样。
「对啦。意思说过一阵子就消失了。」凉月的态度看似不以为意——事实上,她的心情也平稳许多,不在意肉体出包的事了。在短时间内,凉月的心就取回了力量,夕雾感到佩服——也感到高兴/心想:「不愧是凉月!」
凉月绝对不会认输。
不管心灵遭受多大的挫败,她都不会回头,近乎暴力地坚持前进。
那是那么棒的力量。
持续命令自己活下去的力量——毫不怀疑,深信自己能活下去的力量。
正因为尝过不受疼爱般的痛,才能成为比谁都更能去爱的人。
为了某人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认为当某人的护盾理所当然。
所以大队长和副长才会选上凉月当小队长——好让所有队员全身而退。
「喂,那个人是」
凉月蹙眉问道——机库里整队完毕的一团=采稍息姿势的步兵连队小队。
被选为和平部队的军方精锐——淡淡观望着维安组织地盘之争的男人。
为了调查LEVEL 3来过MPB总部大厦、追捕夕雾的「那个人」的人物。
「汉斯•赫柏特上尉。」阳炎——压低声音。「听说他在普拉特公园之战受了伤,看来是康复归队了。」
「【难道】是【那家伙】」朝夕雾看了一眼——担心。
微笑=歪着头哼唱的夕雾——明白表示没必要担心。
「【是的话】,军方就会抓住指挥权不放了。」阳炎否定「那个人」出现的可能性。「他们只会在后方支持。藉由常驻机场表演为治安贡献心力的假象。」
「顾地盘也不容易。」小队长躲在装甲车遮蔽处叼上烟,打开ZIPPO打火机盖子。
夕雾沉下脸——伸手一指,斥责她不喜欢的、也是凉月唯一的「缺点」。
「凉月!烟要三十五岁之后才能抽!」
犹如训导人员般大喝=大到大人们也听得见——凉月吓到。「笨蛋,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