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的集团?」
「案发当时好像是乔装成阿拉伯集团,实际上是这国家前第四作战小队,通称<山猫(Wildkatze)>部队。」
一听到这,凉月的表情变得危险。「……就是约谈时,我们看到的那几张大头照?」
「没错。政风处跟军方应该都会有动作。威利-科科史屈卡死亡一事可能也跟这起事件有关。」
「听起来有够麻烦。」搔搔头——忽然看向身旁。「妳怎么了,夕雾?」
握住车顶扶手,木然望着天空的夕雾——愣了一会才发现有人在叫她/空洞的表情。「呃?」
「妳没事吧?」阳炎——用心观察。「妳跟小提琴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茫然地摇摇头——彩虹之歌/幸福的想象/黑暗花园/每一段记忆都留在心中/成为绝对不会消失的印记/近乎悲哀。「我们一起唱了歌。」
「原来如此。」阳炎——了然于胸。「今天大概见不到他了。」
「啊——」凉月——想要安慰对方。「既然妳们感情那么好,就一定会再见面的。」
点了点头——脸庞移向天空/不敢让两人瞧见她眼里畏怯的光芒。
「对了,凉月妳呢?」阳炎——炒热气氛。「跟吹雪进展顺利吗?」
干咳了两声——假装要吸烟,在装饰隔版阴影处坐下以掩饰表情。「我跟他没什么……倒是妳进展得如何?」
「没什么特别进展,不过就精神上算是踏出了伟大的第一步吧。」得意洋洋。
「啊,是吗?」粗鲁回应——掏出了香烟和ZIPPO打火机时车子停下——抵达。
第十八行政区(Wahring)——绿地与工厂形成马赛克图案的某一带。
制作螺栓的小小铁工厂——包围其腹地的维安机构车辆/科学鉴识班/化学处理班——从头到脚防护得密不透风的一团。
「没看到军方的机体。」自饰板探出头窥看了一眼——觉得无聊又缩了回去。
「也没有人持枪。怎么看都没有我们出场的份。」
叼着香烟,「咻」点火的瞬间——传出爆炸声。
工厂屋顶瞬间被轰得支离破碎、火云冲天,车辆群像是被撞开的球,卷进爆炸气流的人在空中飞舞。
震天价响倾注而下的事物——火星/混凝土碎片/螺栓雨。
迅敏趴伏在地的阳炎+夕雾——目不转睛盯着凉月打火机的火。
叼着烟——傻眼/辩驳。「不……不是我干的。」
被炸碎的螺栓工厂——敌方设施之一。
无化学兵器/仅有通讯伪装的痕迹/搜查官不慎引爆敌人安装的炸弹,化为尘土与灰烬。
高明的陷阱——不愧是前军人。
拜此所赐,任务危险指数上升——由地区性封锁推进到彻底排除敌人威胁。
但是半个敌人身影也没见着——情报互通有无=在哪里哪里截听到敌人通讯/公安在哪里哪里进入战斗状态/高官又在哪里哪里遇到恐怖攻击/诸如此类。
该段期间于市内移动——焦虑的凉月/热衷于情报分类的阳炎/茫然望着天空的夕雾。
半夜——毫无成果/也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只好收队回总部。
冲澡——三人的话都很少=胸臆各自充满思绪。
咬牙切齿的凉月——若有所思的阳炎——茫然自失的夕雾。
就寝。
夕雾一直躺在黑暗里,看着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在自己房里的小提琴少年的幻影。
没有跟着吟唱彩虹之歌。只听到一句话重复回荡在耳边。
妳和我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圣周五(HeiligerFreitag)
上午六点半——总部大厦三十二楼。
阳炎——难得在凉月和夕雾还在睡时就起床了。
多方盘算的结果,决定与最可能探听到情报的人物接触。
美人计与讨价还价均不适用的男人——却是绝佳的嘲讽对象。
拉齐所有摆饰的对角线,宛如完美无缺的蜘蛛网状几何学摆设出现在眼前,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房间——副长室。
站在那里的副长法兰兹-利根-艾尔哈特——黑眼圈/似乎连瞇一下都没有/令人又想起<火星之敌事件>。
「关于前几天的约谈,听说妳有疑问也有事要报告?」副长——利落操作PDA将讯息发送给各部署。
「是的。」阳炎——挺起胸膛立正。「我以前会说意大利语吗?」
恐怖的单刀直入发问——但是副长未露出一贯被激怒的表情。
啪答一声合上PDA/清楚明确地点头。
「分发当时,妳是会说德语与意语。」
「喀」——内心某种东西发出了声音/失去的事物一时之间全有了意义。
亲生母亲——疯狂歌剧迷=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