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妳也要去见小提琴先生吧?」
「嗯嘿嘿。」似乎没听懂对方说什么,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我要走啦。」凉月——心神不定地离席/催促/深怕时间点一个没抓好会遇到吹雪。
昨晚——中国菜餐厅恢复照明后,均不再提起「谁给了什么」的话题。
但不管聊到什么,吹雪的脸颊都会马上变红/自己也会。
奇异的不安与难耐,还有失落感——全力压抑想抓住对方脖子逼他说出「我是骗妳的!」的冲动/将很可能一不小心就给对方晚安吻的另一个自己,挥出以理性为名的反击拳打得鼻青睑肿,各自回宿舍。
独自一人闷闷苦思作出的结论——既然无法完全消除昨夜的对话,「只好把它想起来」。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没弄清楚她就静不下心,以后也甭想请吹雪吃饭了。
MPB总部大厦十二楼——女子队员宿舍。
贪睡还在赖床的阳炎房门「磅!」一声被打开,凉月闯进去——二话不说。
「快把那个叫汤什么的神父住址告诉我!」
有如审问技巧课「扮黑脸的警宫」所示范的,充满迫力的声调。
「……嗯啊?」阳炎坐起身——肾上腺素不足/低血压。「……绳布(神父)?蛋麻(干嘛)?」
「现在不是睡迷糊的时候。」焦虑。「四名顾问中唯一幸存的神父,他住哪里?」
「呼哇~」打呵欠。「包包。」
环视紊乱无章的房间——以案发现场鉴识人员的眼睛=发现好几个手提包。
迅速翻找/抓起打印出来的纸张——第二十三行政区(Liesing)的教堂地址-联络电话。
「……嗯,」未能从困眠之海浮上来——即便如此仍然发挥情报通的本分。「啊,妳最好别提到其它三位顾问死亡的事。那好像是很危险的情报……为何突然跑来问这个?妳跟吹雪怎么了吗?」
「天晓得。起床后看一下布告栏的勤务讯息。下午可能会进入警戒待命状态。」
说是不高兴倒更像是慌忙逃窜似的离开房间——阳炎目送对方离开后再度躺平。
昨夜——不知不觉溢出的泪水与动摇在黑暗中完全抹去,与米海尔共享静谧时光。
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感依旧/连手也没握住/恢复光明后也只是愉快地交谈。
然后晚上九点一到,米海尔便送她回宿舍——简直像在对待有门禁的小朋友。
没问她是不是还想去哪里,也没问她要不要顺便去他家坐坐——控制不住脸上的不满。
记忆=对话——「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边下车边嘲讽地问道。
「老头子特有的无聊加班工作与沉思。」——在驾驶座露出男人味十足的笑容。
忽然将手伸过窗户,拉住阳炎的手——直到最后一刻才做出像是重大纪念日会做的成人举止=拉起淑女的手背印下晚安吻。
那一吻吻跑了阳炎所有的不满。
男人绽放少年般的微笑眨眨眼。然后呼啸而去——留下愉快与寂寞并存的心情。
归来=凉月与夕雾都不在——独自去冲澡=在防止手脚因为临时故障而溺毙这一点上算是很危险的行为。
但阳炎不以为意,一味沉思/不知为何好想哭好想哭好想哭/泪水随着热水冲刷而下/宛如泪之雨。
比谁都还要早上床就寝——翻来覆去/汗流浃背。
凉月跟夕雾回来后也没跟她们打招呼/持续收看深夜节目——就在所有情感终于为无所事事的倦怠感吞没时。
年龄之差算什么。
突如其来涌现的、果敢又狰狞的内心叫喊——深红母杜宾犬心高气傲的咆哮。
对神起誓/向天使祈愿/崇拜名为热情的恶魔——下定决心跨越无止境的距离感=然后盈满安心与野心情感的睡意终于造访。
于梦中回想那些念头,任凭自己睡掉整个上午,心情莫名沉静地起床——伸懒腰。
印象中凉月来过房间——她来干嘛?但睡到中午的满足感让阳炎不以为意。
梳洗整装后——来到餐厅。
设置于一角的屏幕=看着播放的新闻,享受早餐兼中餐时——见到阳炎独自一人,男队员露出坏坏的笑容走近。
「今天一个人吗?小姐?」
别过来!爱泡妞的猪哥——适时隐藏不悦,完美操控颜面肌肉=绽放娇媚无比的微笑。「是呀。」
打开好几个泡泡糖包装,丢进加了面包丁的法式清汤里/再用叉子胡乱搅一搅/巧笑倩兮地将粉红色黏稠物喝下/说话:「我一个人。」
「呜噗。」男队员脸色苍白——退散。
呵呵呵,这一招真有效——将黏稠物吐在餐巾上,再把预先舀好的另一碗汤送进嘴里。
有一搭没一搭的收看新闻——手上动作戛然而止。
「紧急快报」——「威利-科科史屈卡(47岁)死亡」。
差一点就将汤喷了出来。
新闻——被通缉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