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叨念。「都是妳擅自挑起战火,害我跟『那边那个男人』一样被处以钉刑。妳真该忏悔一下。」
病房装饰的过节应景画——进耶路撒冷城/最后的七日揭幕。
赴死的男人=无视挥舞着棕榈叶夹道欢迎的群众。
「老实说,接下来我就会被世人骂翻天,还会被自己的门徒背叛;不只身上衣物都要被剥掉,还要受鞭刑并钉在十字架上。」
——类似这样的感觉,严肃地骑上驴子的耶稣基督。
「跟可靠的小队长说一声:阿门。」虔程地举起完工的十字架。「『这孩子』还有我都非常感谢妳的爱。」
「这孩子」=枕边=没了一只耳朵的小猫布偶。
胸前绣有「T.V.T.B.2014.9.5」的字样。
「妳的感谢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半瞇着眼——疑惑的眼神。「妳当真是为了那个破布偶大开杀戒的?」
「别说它破。」抚摸小猫的头。「不光是我,它可能也与妳有关。」
「啊……」疑惑更加深了。「妳说跟初次出击有关?真的假的?」
「妳看。」用十字架指着布偶身上的数字。2014年九月五日。我们『第一次因公杀人』的隔天。我们谁也记不得那件事,不光是如此,第一次出击及第二次出击的详细经过也被列为特级机密。明明是我们自己的『经历』,我们却『无从得知』。妳不觉得很荒谬吗?」
「不记得就不记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踢——将烟蒂丢入空罐里。「就算想起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反正一定是糟透了的鸟事。为了『追根究底』而大开杀戒还把自己弄得一身腥的人,就叫作蠢章鱼。」
「想不到尼古丁也会让人降低探索心。」喟叹的语气。「我以为顶多就是没胸部而已。」
「至少不像某人胸部大得像口香糖般下垂。」凶猛的低吟。「成天只会耍嘴皮子耍心机,惹出一大堆麻烦要人家帮妳擦屁股。」
言语擦出火花=互相瞪视——两人转向第三者。
「喂,夕雾,妳也这么认为吧?」「妳不觉得我说的才正确吗?夕雾?」
「是——☆」夕雾——在第六颗彩蛋上签名/大功告成/举手/对两人的询问完全没听进去,我行我素地提问:「妳们觉得这是第三个想要的东西吗?」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拍。「……什么鬼东西?」「……第三个?」
「呼呵呵☆」春风得意。「第一个是其实妳已经有的东西,第二个是以为自己很想要的东西,第三个才是自己真正想要却忘了的东西。」
「哦。」凉月=兴趣缺缺——阳炎=津津有味。「嗯、嗯。」
「妳们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啊——是什么咧……」
「大胸部是强求不来的,凉月。」
「我又没那么说,蠢章鱼!」
「有颗善解人意的心如何?」
「妳才该从消失的记忆中挖出另一个不会给人添麻烦的自己。」
「夕雾想要蔚蓝的晴空☆但是不是真正的第三个就不晓得了。难得对方好意告诉夕雾,夕雾却无法确定,好遗憾喔。」
「哦……」歪头。「是谁告诉妳的?」
「小提琴先生。」笑瞇瞇。「在阳炎小姐休养的期间,我头一次跟他聊天。」
讶异。「那个……是妳上次在普拉特公园遇到的家伙吗?」
思索。「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得意。「他比夕雾大两岁,待过音乐学院但受伤了。现在一面当快递员一面在公园拉小提琴。音色真的很美喔。」
「快递?」「哪一家?」接连不断的发问——天真烂漫的回答。「他说送的货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凉月+阳炎——面面相觑。「总觉得有点可疑。」「听起来就像是可疑人物。」
愣住。「会吗?」
「不怎么认识的人还是别太亲近得好。」
「或许我们该去了解一下对方的职务。」
「咦?不用啦。」
「他该不会是在运毒吧?货就藏在小提琴里面。」
「那一带的违禁品买卖的确很盛行。」
两人的意见突然不谋而合——夕雾沉默了下来。
「下次跟在他身后,确认他送的是什么货吧?」
「先拍张脸部照片来,再连上犯罪前科者数据库看看有没有吻合的。」
「他真的念音乐学院吗?」
「应该连入学数据也顺便清查。」
夕雾——脸上的表情消失/如冰雕般停止动作/眼睛闪闪发光,面无表情地注视两人。
「他才不是那种人。」
透明的声音——巨大火山爆发的前兆。
「呜……」「唔……」
两人——清清喉咙/迅速收回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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