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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
「这东西是不是妳们的?」
沉默——面面相觑的三人。
然后凉月+夕雾注视着阳炎。
阳炎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
参
MPB总部大厦二十楼=情报分析-通讯班楼层——阅览室。
任何人都能使用十六台终端机自由搜集信息,不光如此,不知是谁带来的摇椅,甚至连咖啡机都一应俱全,有如某种封闭空间兼休憩场所。
为了跟米海尔中队长共进午餐,我转到既不会太华丽更不会太俗艳也不会太成熟的日常保守型婀娜多姿模式,不行吗?身穿一袭红色连身洋装、散发出以上意涵的阳炎,膝上抱着小猫布偶操作着终端机。
凉月跟吹雪将难得的休假浪费在准备大考上——前往图书室。
夕雾以公安窃听课的万全等级准备录音器材——到普拉特公园。
虽说是同一队,也不用三百六十五天都一起行动,各自实行目的。
阳炎在赴约前抓了个微妙的空档,调查那个没见过的神秘布偶。
制造商-销售商——不明。也未发现同款式的布偶。可能是德国Steiff出品的手工布偶,也可能是自制的独创礼品。
至于胸前的记号倒是很快就查明了。
「T.V.T.B」
「Tivogliotantobene」——似乎是意大利语的缩写。
意思——「我是如此爱你(Tivogliotantobene)」。
哇喔。爱的小语?雀跃的继续查询剩下的数字。很明显是日期。
距今约两年前——用2014年九月五日发生的事作为关键词搜寻,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亚洲与非洲大陆啲纷争陷入泥淖,说到「A.A.」说到亚洲。非洲,俨然就是「碰不得」的代名词。
创下世界史上最多恐怖事件/过去最高枪下亡魂人数——某个地域更是0.2秒就有一人死于枪弹。不对,等等。离题离得太远了。搜寻更贴近自己的事项,显示出<猋>游击小队的出击记录时顿时停手。
2014四年八月二十五日——部队正式分发。
九月一日——盛大召开记者会发表=「扫荡恐怖分子作战」。
九月三日——开始作战。
九月四日——初次出击。
九月五日——记者会发表=「百万城邦最强的特甲儿童登场」。
(妳还记得第一次因公杀人时的事吗?)
以前凉月曾问过的话,「咚嘶」击中了她的内心深处。
她想不起来。
为了避免身入险地时留下精神创伤,她们都使用了人格改变程序。
但是该程序她们也只用过两次——谣传是因为发现程序有缺陷而停用。
2014年九月五日——也就是自己「生平头一次射中人那一天的隔日」。
不痛不痒地杀了人的隔天。
得知自己成了杀人凶手的那一天。
十二岁又九个月的某一天。
接着第二次出击——同年十月二日。
「连这也想不起来」。自己那天到底做了什么?死了多少人?自己又为什么幸存了下来?
这种感觉好怪。忘记就忘记,有什么不对?我们使用了那种程序,会忘记是必然,对目前的生活与工作也无碍。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这个布偶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特别记上这一天?那个「妳」是指我吗?那么送的人又是谁?是谁说如此爱我来着?
结果「她」一心想找到情报、追求理当存在的什么却撞上了墙壁。
<猋>的公开记录——初次出击/第二次出击。都无法阅览详细资料=SS加密。
特级机密密码?喂喂、等一下。我只是想知道我「做过什么事」耶,有没有搞错啊你?
对身为谜样的情报通暨解说者的阳炎而言,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冲击——即便自己平日也老是把讨厌的记忆若无其事射到忘却的彼方消除,她心里还是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
这是「属于我的」。是我的记忆、我的体验、我真真切切的故事。「竟有人想隐瞒我」,「岂有此理」!
下意识地将布偶抓得死紧,加把劲继续调查——使用不能张扬的手法取得的分析宫用密码回避封锁,途中不只发现人格改变程序,还闯进了特甲儿童的开发背景。
哦——心情稍微平静了些。送布偶的人搞不好就是训练自己等人分发到实战部门的人,或是特甲儿童的开发阵容。对方若是让人想喊一声爸爸的潇洒绅士就太棒了——心情愉悦地点开头一笔资料。
制造管理顾问托马斯-巴洛——2031年十一月辞职。
设计开发顾问路德维希-数马-门德尔——2014年四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