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的是『必要』的吗?」
复苏的声音=吹雪——天生的无肢症儿。
生来就没有手脚的婴儿——医师不想让双亲受到打击,隐瞒事实将婴儿移到别的房间。想当然耳,双亲坚持「让我们见见小孩」——见面=看到缺少手脚的小宝贝,父亲与母亲异口同声说:
「真的好可爱喔。」
夫妇对于孩子的肉体缺陷并不怨天尤人、反以丰富的爱灌溉、滋养,小吹雪就这样一天一天长大。
双亲的意愿——让吹雪上「正常小孩」的幼儿园。训练他运用肩膀、腰部、下颚、嘴巴代替手脚,用餐-游戏-捉迷藏-唱歌。画画均难不倒吹雪。
遗传自双亲的笑容加上最新型全自动轮椅,让他在园内大受欢迎。
但是六岁时,政府单方面认定吹雪是身心障碍者——认为他必须接受机械化。强制将他与双亲分开、带到<儿童工厂(Kinderwerk)>。传闻=政府想得到IQ出类拔萃的吹雪。
双亲抗拒——「没有手脚有什么错?」动用所有关系想带回深爱的孩子,推翻了儿童顺利局「原则上孩子得隐姓埋名抚养长大」的方针,成了得以频繁与亲生小孩会面的特例。
凉月/吹雪——十岁时初次相遇。
在<儿童工厂(Kinderwerk)>健身楼层,她看见了被高年级孩童欺负的吹雪。
高年级孩童=忿恨不平的男生集团——父母不来会面/对于形同被遗弃的命运感到绝望/拒绝职业训练、能否毕业也毫不在乎、成长过程充斥着脱轨忿怒的小孩。
吹雪=因为其楚楚可怜的容貌,凉月误当他是女生——闯入。
二话不说——怒不可遏的凉月打起架来所向披靡。在健身楼层可以学到五花八门的手脚操控训练课程——凉月最擅长的体育竞技=拳击。
正好在当时,最早学会操控身体的夕雾因高度学习能力获得赏识,「转入」维安机构经营的训练学校——给予凉月打开双拳契机的夕雾不在。
凉月变得易怒、焦躁得就快爆炸。她不见得是想拯救弱小,可能只是单纯想大干一架。
五对一——凉月压倒性胜利。毫不顾虑对方是否会断手断脚的狂暴姿态让吹雪为之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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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又「冲动」的「问题儿童」=<儿童工厂(Kinderwerk)>不时对凉月下的评语。
但是吹雪坚信她的「正义感」——从不打交道的陌路人,变成一起吃午餐的朋友。
误以为对方是男生的吹雪说:「我想变得像你那么强。」
误以为对方是女生的凉月想:「我若像这家伙这么可爱就好了。」
那样我就能忍受爸妈不在的寂寞了——那样我就不会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了。
互相拥有对方欠缺特质的两人,一起参加好几个课程。
少女惊讶于少年的聪明与温柔——感到认真说出「其实我认为自己也许不需要手脚」的少年是与自己截然不同、圣洁的存在。
少年惊讶于少女毫不胆怯的态度与运动神经之发达——万分推崇笑笑说出「用腐烂的手脚一路爬到医院」这段过往的少女,是与自己截然不同、能以本身强大意志突破万难的人。
女孩欣羡——吹雪秀气的五官/博爱的态度/前途无量。
男孩仰慕——土耳其裔充满异国风情的脸庞/抽烟组唯一的女生=凉月在本人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当成了偶像。
她对他没有恶意。也不是想填补夕雾不在的空虚,只是跟吹雪在一起心头就暖呼呼的。那是不同于伙伴的一种互相肯定的情谊。或许那种感觉现在也丝毫没变。
但是异变冷不防到来——吹雪的父母。
政府高官也不敢得罪的富有犹太人——吹雪竟然获准假日可以外出。
凉月也连带沾光。是吹雪跟双亲要求的。邀请她到他家,凉月也就跟去了。那是很温馨的晚餐会。在一无所有的凉月面前不断上演的家族爱。
怎么看都像是完美无缺的儿子——以及在他之后诞生下的四肢健全弟弟——父母一视同仁、平等爱护。起初感受到的和乐气氛立刻消失,最后凉月被禁锢在遭到背叛的悲切想法里。
涌现的念头——化为言语道出。「我不是犹太人,不跟吹雪信同一个神,也能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吹雪的爸爸跟妈妈说:再没有比信仰更自由的了。重要的是对于他人的爱。
那句话让她理清了没来由的厌恶为何。妈妈是奥地利人、爸爸是土耳其人,两边家庭反对自己父母结合产生的冲突冰冷地打醒了她。
两边都不认同孩子的天生缺陷,深信会自然好转而放着不管,差点因此害死了亲生女儿。
政府认定为残障后,还嚣张地说生下残障儿童有什么罪。
望着笑瞇瞇的吹雪——凉月的心发出了哀号。
你有人爱——毫无疑问的。而你也知道自己是被爱的。
你的父母单纯只是为了见上孩子一面而来。<儿童工厂(Kinderwerk)>里没人有那样的父母。
属于自己的家、充满爱的家人、温馨的餐桌、父母无条件给予的上百个亲吻。
我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但我明白绝对要不到。只能埋藏在冰冷心底的所有需求,你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