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凹了个洞。
室内的三名男人太过震惊而弹开地面几十公分,只有那个幸存者呆呆地将手上杯里的咖啡慷慨地倒在地板上。
「MPB的夕雾队员遇到了很多事,脾气可能不太好喔~☆」
精神抖擞地举手——发出开朗的夕雾式警告,随后质问:
「夕雾益智问题,出题了!<666>在哪里?知道的人请举手~☆」
然而,从半空回到地上的男人们个个都是面容精悍的武装男,自然不会举手回答破窗而入的少女问的危险问题,反倒以他们长年的一贯作风,陆续拔出腰间的手枪上膛。
「劈啪」空气冻结的声音。
就在那个杯中咖啡最后全进贡给地板的幸存者眼前,三人举着枪像是静止画面般完全停止。下一瞬间,头部与四肢与枪枝或左或右斜斜滑落,随着钢丝的银光,让人晕厥的红色鲜血喷溅到地板上。
尖锐的叫声——幸存者再度存活了下来,奔出房间不停尖叫。
「是特甲儿童!那个特甲儿童来了——!」
同楼层的人跟着紧张起来。正要上工的武装集团在电梯间向后转奔回,听到刚才的爆裂声跑到房间门前查探究竟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回头找武器,连身穿套装的女职员们也放下公务,纷纷从开放的武器管理室拿出印有『三冠保全』的手枪/霰弹枪/来复枪/镇暴用瓦斯枪/电击枪/防暴网枪。
不到一分钟,他们各自以书桌、置物柜、隔间板为盾展现训练有素的迎击,最先赶来的武装集团朝最里面的房间肆无忌惮地开火。
宛如饥肠辘辘的蒙眼野兽,触碰到什么就拿起来狼吞虎咽。墙上开了个大洞、书桌被轰飞、墙上的壁画与生活用品被打得稀巴烂,连地板跟天花板建材都支离破碎;白银人影在这当中毫不迟滞,肆无忌惮地飞来飞去。
仿佛质疑何谓重力般在地板/墙壁/天花板之间弹跳,双手指尖自由自在地舞动银色弧线的夕雾将最初的集团一个接一个,或是三、四个一起——连同头盔、防弹背心、手上的枪枝,统统五马分尸命丧黄泉。
在那样的夕雾旋风下,对付手持武器冲来的人不可能男女有别。
手枪与手腕的断片在空中飘舞,网枪射出的铁丝网也被切断成了蜘蛛网,作为护盾的书桌与上膛的霰弹枪连同背后的置物柜一起被截成两段。
高雅的亮灰地板染成鲜红、在高质感的衬托上加了不少分的白色与金属材质墙壁化为弹痕与溅血的抽象画,发出悠闲声响的咖啡壶里,某人被切落的耳朵正噗咕噗咕滚着。
夕雾飞弹触地后五秒出现三名死者——两分钟出现下一批死者八名——四分钟再追加十七名死者,杀人绞肉机的乱舞才终于进入收尾阶段。
全部钢丝自手指头切离回复成液状,在闪闪发光的银丝中,夕雾朝里边唯一完好如初的董事办公室信步走去。
脚上中两枪/背上机甲吃了一弹,但她只觉得订制的服装沾上了溅血很可惜。在伤势无大凝的状态下,站在门前仔细聆听。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门板另一边响起了电话铃声。
夹杂在电话铃声里的,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以及「喀」地扳下击锤的声响。
接着是撕裂空气的「劈啪」声——随着夕雾平举的右手再度垂下,眼前的门/墙壁/铝框均被大卸八块/崩落毁坏。
隔起的房间与之外的空间合而为一时,厚重书桌的对面/沙发阴影处/墙边,出现跟门板同样被切成好几块的三名死者尸体。
夕雾看了那个幸存者一眼,一路幸存到最后的他,结果还是没能逃过一劫。仔细一想,可以盘问的对象一个也不剩,但她并没有重新思索对策,大步朝书桌走去。
铃铃铃.铃铃铃——
响个不停的电话——轻巧地拿起话筒贴在耳上。
「太怠慢了!」
冷不防传来像是喉咙有痰卡住、衰弱但充满异样迫力的声音,夕雾吓了一跳瞪大眼睛。
「那群人渣又来闹了。再这样下去<666>要怎么运进来?快召集你们<纯粹土兵(Linesoldat)>本队驱散人渣。现在、马上!<白盾(Weissschild)>的荣光好不容易要接近了,老夫绝不允许在这种时刻被那些人渣团团包围。听到了没?说话呀!你这没用的废物!」
夕雾将话筒放在耳边闭上眼睛,以另一只手的手指抵着额头,像是电视猜谜节目的参赛者,忍耐着一秒一秒逼近的紧张、在记忆与推测之间反复集中意识,终于,让她抽丝剥茧想出了一个名字。
那天跟凉月谈话的轮椅老人——不过才几天前刚听过的名字。
「温茨尔.艾门莱希先生!」
「喀锵!」电话另一头传来猛力摔下话筒挂断电话的挑衅声响,听在夕雾耳里仿佛是猜谜节目主持人激动的吶喊声——
「当当——当!」
「正确答案——!」
「请给答对者掌声鼓励——!」
豪华奖品居然是号称高度六百六十七公尺的老人扑杀塔。
维也纳塔。
>>>>>>第伍话
请勿拆封Donotremovecovers
壹
百万城邦第二十八行政区(R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