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呃……」脑子慢慢清醒了——厌烦的心情来袭。「我不知道。」
『拖车的所有者真的是<收获>吗?』
「嗄…………?」
『根据今村容子的口供,拥有拖车的并不是<收获>。而是至今仍未查明的三个集团之一,但她也不知道那个集团的真面目。』
呜喔,有够烦的——内心的吶喊。「尤里他们会不会也不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那么笃定,一直追着拖车跑?中校应该知道些什么。』
「是喔。」不经大脑的回答——手枪的事再度在脑中浮现——为了击杀协助对象的工具。
『根据分析,原子炉现已交到土耳其人集团<自由战士团>手上,MPB特搜部队正与其他治安组织连手在维也纳中央车站周围搜查,当然阳炎也在那里。妳快从中校那里探听出情报,就能在情报面上支援伙伴。中校当真以为<收获>是这场搬运接力的「终点」吗?除了原子炉以外是否还有「其它值得追的人、事、物」?拖车真的跟原子炉有关吗?对于剩余的不明集团他们「真的」毫无线索吗?万一我们被假情报扰乱了,事态将会更加不可收拾。还有,再过十几个钟头军方就要出动了,我们的搜查权会被夺走。没时间了,妳明白吗?』
提神醒脑的冲澡——思索=如何从尤里他们手中取得情报。
拷问自然是不考虑——挑个会不小心说溜嘴的家伙设法套话?这太难了,也有够麻烦的。是说换作是阳炎,搞不好就简单了——莫名想将肮脏的工作推给伙伴。
好吧。随便聊点什么,总会抓到点线索的。委身于乐观,结束冲澡。
快速换装/把手枪藏在怀里——以豁然开朗的步伐离开房间。
「作战司令室」的客厅——入口处的餐车上放有三明治、俄式小馅饼与饮料。
「早安,凉月。」约瑟夫——坐在餐桌旁喝咖啡。
接着又有两人打招呼——一有时间就会在记事本上连番写下诗句的文艺青年华希礼/一有时间就会在记事本上连番记下欠款与薪水明细的败家青年沙俄札。
「噢。」拿起三明治与柳橙汁走向餐桌——向人在隔壁房间的现任长宫打招呼:「中校早安。」
站在窗边的尤里微微颔首致意。「趁现在快用餐。」
另一间相连的房间,摆了一堆通讯机器与最新型的计算机前,相貌英俊的彼德露出形同已破解安全系统证据的微笑,虔诚教徒梵尼亚把玩着十字架项坠,祈祷似的操控键盘。
边吃边思付/该跟这当中的谁打听好呢——超级大难题/先看向约瑟夫:「请问一下,<收获>是『第一个』拿到原子炉的集团,没错吧?」
「不是哦,凉月。还没有拿到,是最后一个。」微笑——其它两人的表情也完全没变。
「啊……」搔搔头——就算我喜欢直来直往,也问得太直接了/设法拐弯抹角地套话:「那班人拥有的拖车跟『那个』还没有找到吗?」
约瑟夫愣住——实在不像是演的。「『那个』是什么?」
「除了原子炉以外是否还有其它值得追的人、事、物?」——很勉强才没问出口。
「咦……就、就是『那个』呀,『那个』……」
忽然,房间一隅静音播放的电视画面吸住了她的目光。
频繁播放的政府官方节目——正笑盈盈说着话的夕雾。
脸颊一松——意外地再度看到伙伴的笑脸,实在令人乱想哭一把的。
但画面突然切换成新闻。
「紧急插播」的文字——主播神情紧张地播报着什么。
新闻插播的字幕=「武装集团在中央车站劫持货物列车」。
不自觉站了起来。
副长的话=搜查中——伙伴。
字幕=「多瑙河沿岸货物列车爆炸」——冲天的爆炎/着火的MPB装甲巡逻警车/变成火球的人落入河里/警官.MPB队员从火海中被抬出来。
「阳炎……!」
想走向电视确认有没有拍到伙伴的身影,忽然察觉到大家对这则新闻毫无反应。露出匪夷所思表情的约瑟夫——华希礼与沙俄札的记事本依然翻开,看着凉月。相邻的房间开着的电视=同样的新闻——彼德仍然面无表情继续操控,梵尼亚看到这则莫大的恐怖灾难新闻,连划十字都没有。
尤里只看了一下新闻画面,目光又转向户外的景色。
「中校应该知道些什么」——漠然但沉痛的情感冷不防造访。
超乎「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以上的某些事情。
问题已不是单纯知道敌人的计划却只字不提,而是更严重的情况。
对于自己丢出的奇怪问题也能沉着应对的在座每个人——态度太过稀松平常了。
原因就是「这几个混帐早就听说了」——他们所设置的通讯机器/窃听用器材——是用来拦截「自己与副长之间的对话」。
凉月嗅到了充满屋内的欺瞒气味——突然间,漠然转变成确信。
今天就算自己的伙伴真的身陷火场,也不干他们的事。
这是因为,尤里一行人与自己的目的根本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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