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戏之猋II 一卷全

为蘑菇,就应任人采食——彻底维持妳的真实感,拖车的的确确就在这座城市里,让原子炉变身成核子武器的不祥科学产品就在这座城市里。为了防止莫大的牺牲,早就没有人还那么幸福,有空为了这种不值一提的渺小牺牲犹豫不决了。」

  肆

  百万城邦第十一行政区(Simering)——阳炎坐在以出神入化的驾驶技巧长驱直入狭窄巷道的车子前座上,为眼前惊奇的表演秀深深折服。

  操控方向盘的并不是米海尔的手,而是他的右膝与大腿。

  违反好几条交通规则——右手忙着装来复枪弹匣/左手一把抓住通讯麦克风与两支手机/宛如精准迅速的两发点放般连续发出指令/操控油门与剎车的左脚——大腿上放着电子手札/左眼确认行事历里飞闪而过的情报/右眼确认前方的路/右耳聆听国家电视台的广播/左耳听取手机与无线通讯——期间还使用身体其它部位使出前所未见的杂耍特技。

  阳炎的工作——摄取三明治与蔬菜汁等轻食/按照米海尔的吩咐变更电台频道/调整冷气,不让挡风玻璃起雾。

  电子手札响起新的来电声——以通讯麦克风下指示:「好,以『推荐的武力』镇压购入大量铅板那班人的许可下来了。他们充其量只是有如蜥蜴尾巴的集团末端支持者,不用按部就班照着逮捕顺序来。包围中的第二班,我一下车就攻坚。」

  「喀嚓」一声,将通讯麦克风归位/「啪」、「啪」痛快地合起手机——一支放进胸前口袋,一支抓在手上。

  「那个给我,妳再拆一个新的。」

  抓着手机的那只手仲过来,拿走阳炎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哇喔!间接接吻——没来得及这么想,三明治就已塞入米海尔张大的嘴里,淡淡的纯情少女心也跟着消灭——来复枪夹在腋下,抓起宝特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光。

  「你有没有咀嚼啊?」莫名像个担心孩子暴饮暴食的不安母亲。

  「保证不输给妳嚼口香糖时的次数。」

  终于空出左手抓住方向盘——驶向高速公路旁密集的公寓群。

  拿着手机与来福枪下车的米海尔——来电声旋即响起=接起电话:「我现在过去。」

  跟着头上装备通讯器的米海尔走向电梯——两名重装备队员随行。

  七楼=顶楼——房屋不到十秒便受到控制,两名队员在入口处上前迎接。

  室内——以为是否在开玩笑的异样光景。

  没什么家具的冷清起居室,上半身光裸的男子盘腿坐着,握着比TNT火药还要难走私的日本刀(KATANA)虚软无力地垂下。

  一片溅血——男人的脸、身体、武器,均被干涸的血染黑。

  周围有两具尸体——被切开的腹部插了把短刀/脖子被割得支离破碎。

  每个都是亚裔——日本人(Japaner)。

  凝视虚空的男人——唯一的幸存者——脸色苍白/半脱落的发丝/摇摇晃晃的头/嘴巴流出一丝又一丝的口水/丝毫不看攻坚队员们举着的枪。

  「是起内哄吗?」队员之一问道。

  「是集体自杀。」米海尔——在幸存者眼前挥了挥手=毫无反应。「在他们进行名誉至上的自杀之前,大脑就因为遭受辐射曝害而受损了的样子。全体离开这里,这家伙的拘捕与现场的掌控就交给穿上防护服的调查官。」

  米海尔迅速循着原路回去——阳炎跟着追上去,却感觉茫然的自己仍呆站在屋里,凝视着已然失神的血染武士。

  回到车上——立即出发——听见米海尔电子手札的来电声才回过神。

  「自杀?」这是她听过最恶质的笑话。「那怎么看都像是残杀吧?」

  「妳不知道『切腹(HARAKIRI)』吗?电影里也没看过?」米海尔——认真的表情。

  「没有,我想说切开腹部本来就会死。」

  「损伤腹部只是以增加自己痛苦的方式来彰显一生最后的名誉,但很难成为致命伤。在拉出肠子的情况下,运气不好也能存活两天。因此大部分最后都会自己划破喉咙,或是请别人帮忙斩首。」

  「斩首?」支离破碎的脖子——简直像是野兽啮咬过。「那个就是?」

  「挥刀者的技巧若是不高明,就会变成那样。想尽办法要使人头落地,挥了好几次刀才勉强完成。当他正在努力时,辐射曝害也正在进行。那班人正是接力运送原子炉而精疲力尽的跑者,换句话说,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说?」

  「『原子炉发生了核能外泄』。否则规划周详到使卫星坠落并得手的人,会落到像那样连自己父母亲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的状态吗?」

  过于异样的光景,让阳炎一时意会不过来。

  「那样子……很糟糕吧?」愚蠢的话语脱口而出——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

  点点头的米海尔——毫无笑意。「妳真是一语中的,狙击手(Scharfschutze)。完完全全就是,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这样严重的事态。」

  无线电嘎嘎作响……队员的话声。『这里是第三班,发生紧急事态。这里是第三班,发生紧急事态。』

  米海尔——握住手机的手拉出通讯麦克风。「怎么回事?」

  『部份追踪对象躲取行动,劫持了途经国境的巴士。』

  「按照规定对应。我马上过去,把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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