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瘦的少年。
MPB的分析通讯员——主服务器<刕>的联机官,楚楚可怜但不惹人厌的五宫,杵立不动的少年——吹雪-施莱谢尔
「等……等一下,吹雪。」
猛甩头的凉月——晾在一旁,径自站了起来的阳炎+夕雾。
「嗨。」「吹雪,你好。」
「妳们好。」
吹雪——绽开有如温柔典范的笑容。
「小凉,妳真的不要紧吗?我有带大脑反馈的止晕药。」
「……你说什么药来着?」
「涌入过多信息造成现实感消失时服用的药。联机官是直接以大脑接结终端机,所以偶尔会感到地球掉下来、宇宙分裂之类的。」
「夕雾也想掉下去☆」雀跃不已。
「感觉上……你那边的工作好像比较危险。」凉月——佩服+同情。「啊,对了——」
「嗯,就是这个。」
吹雪——微微一笑,递出光盘。
「每次都麻烦你——不过这不是我要的。喂,阳炎,还不快跟人家道谢。」
「嗯,那个的确是我要的。」
阳炎——收下了光碟/表情认真。
「我想还是透过凉月找你比较好。拜托你这么麻烦的事,不好意思。」
「不会。支持一直辛苦工作的小凉和队员们,是我身为传送员的职责。」
吹雪——衷心高兴自己帮上忙,纯真又仁慈的模样。
「那么……我回去了。如有任何我帮得上忙的地方,随时跟我说,小凉。」
「好。」「拜拜~」
凉月+夕雾挥手道别——吹雪依依不舍回到自己的楼层。
阳炎望着他小小的背影,低语:「真想玷污他。」
「……啊?」凉月惊颤了一下。
「不,没事。」
「慢着,干嘛一定要透过我?妳也可以直接拜托吹雪啊。」
「因为,即便是与我交谈,他也是三句话不离小凉呀。」
「那又怎么样?」
凉月眉头一皱——阳炎默默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妳……妳这是干嘛?」
「没什么。」
退场——走向电梯/十一一楼=女子队员宿舍。
「我会在房间看资料。不是消失不见,请勿担心。」
「鬼才会担心妳!」
凉月比出中指——夕雾一直目送着迅速走向自己房间的阳炎。
资料——卡尔-马克思-弗梅尔豪森。
资产家/未来党党员/拥有律师执照/前奥运选手/前来复枪友爱会会员。
涉嫌支持恐怖活动的嫌犯/「克服它(überwinden)」的戒指。
六年前=谣传他因为极右返言行被视为问题人物,被取消奥运参赛资格。
六年前=谣传他参与了超保守主义反堕胎派所发起的医师狙击案。
六年前=谣传他失业又失去荣光,黯然离开了这座城市。
然后,今年。
他又回到了这里,支持多数集团的非法活动。
成为受雇「射手」的可能性极大。
「她」仔细看着那项情报。
杂乱不堪的幽暗房内,只有屏幕的灯光亮着。
就像今天眺望空荡荡的大楼屋顶那样。
一面思索着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意图。
一面理清自己为什么非得这么做不可——
记忆的门屝一旦打开,便无法阻止早该消逝的一切复苏。
(「她」要跟我出去吗?还是要跟妈妈一起看家?)
这习惯是何时养成的,自己也不清楚。
(「她」当然想跟爸爸出去啰!)
自幼就习惯自称为「她」。
爸爸很配合。但妈妈不喜欢,一直想将这个习惯纠正过来。
妈妈是信奉纯种主义,道地道地的贵族。
对父母给予的一切感到骄傲且一板一眼的妈妈嫌弃阳炎这个日本名(Character),平常都用中间名莎宾娜叫「她」。
爸爸虽然也是贵族出身,却是世界大同主义(Kosmopolitismus)(注:又译为世界公民主义)的拥护者。
有颗少年般的心、绝不大吼大叫、温文有礼,总是温柔的叫「她」阳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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