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口。「——不告诉你。」
「意思是要我猜猜看喽。S与I……是狙击手(Scharfschtüze)与刺猬(Igel)吗?很符合妳给人的印象。」
「很遗憾,猜错了。」表情=平淡——内心=火大。「我没那么热爱工作,也没有那么强势(Igel)。」
「嗯。是吗?那么——」
流畅地操控方向盘,车子滑人大楼停车场。
停车——开车门/嘴里又低语了什么。
「咦……?」
跟着走出车外,再问了一次。
在回答之前,米海尔喉头发出「咕噜」声。
他将口中噘着的泡泡糖吞了下去。
这人实在粗枝大叶得可以,阳炎惊讶得目瞪口呆之际,他却说出了标准答案。
「是她(Sie)与我(Ich)吗?」
若无其事的口吻——面向电梯走去/头也不回地。
阳炎不自觉杵在当场/勉强才能抬步继续走。
发挥狙击手的本领=抑制心跳加速,防止肉体出现意料外的动作。
与对方并行——低语。
「不告诉你。」
米海尔的嘴角又微微上扬。
电梯——来到十五楼。
蜜月旅行专门代办公司/婚礼同业工会/婚纱礼服与男仕晚宴服制作公司——情侣出双入对的楼层。
十几岁与三十几岁=少女与男人的组合,吸引了不少像是在观看怪人的眼神。
但是米海尔完全不在意,朝年轻人流连的咖啡厅走去。
选了靠窗的座位。
米海尔点了咖啡,阳炎点了大吉岭红茶。两人都不加糖与奶精。
「这是叫我请客吗?」
「偿还赌注在诸多崇高心意中可是属一属二的。」
莫名安心不少——本以为非得请他吃超大块牛排之类的。
「莫非你是配合我,才选择这里?」
「是以我与妳对职业的见地来选择。」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米海尔有所指的看向地上。「幸好今天天气晴朗,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阳炎追逐他的视线——第十一行政区(Simmering)林立的高楼群/夹缝/看到了孤零零的「那个」。
综合医院。
「不、会、吧?」——内心反驳。
目测距离。
确定有千尺之遥。医院的窗户小到像是砂糖的颗粒。
「不可能。太远了。」在几近无风状态的地下打靶练习场就另当别论,但是在这个会吹起不规则局楼风的场所,要如何将指尖大小的子弹不偏不倚射中人在千尺之外的「她」?
「离这里最远的人质,大约隔了一千二百公尺。」
米海尔看向自己——像是知道世界级重大秘密似的,压低了音量说道:
「案发当日的午后户点到三点之间,这栋大楼正在进行外樯以及窗户的猜洁工作。下午两点左右,载菩清扫人员的吊笼正好来到离妳坐着的座位二公尺外的高空。之后约有三十分钟,吊笼一点一滴往旁边移动,『射手』也跟着水平移动。」
「如果真是这样,店里应该有人发现。」
「同时间,各楼层正在进行电力暨火灾检测器的例行检查,各商家依序暂停营业,百叶窗也拉了下来。窗外有清扫人员来来回回、加上电力中断使商家无法开店做生意——无巧不巧,这些全在同一时刻发生了。」
「清洁公司的人也会发现。」
「如果他们也是『同党』呢?或者清洁现场的监工正是极右思想的拥护者呢?」
「你调查过了吗?」
「是我的优秀部下调查到的。监工与三名清洁工经过逼问,总算吐出了一个名字。」
目光紧紧瞅着阳炎——像是在预告。
「卡尔-马克思-弗梅尔豪森。参加过奥运的优秀狙击手。直到六年前还是这座都市的来福枪友爱会成员。这个友爱会疑似牵涉六年前反堕胎派策动的医师狙击案,目前已经解散。」
阳炎沉默不语。
发挥射击手的天赋,丝毫不动声色。
「根据监工的证词,那位『射手』——也就是卡尔,戴着刻有某个文字的戒指。那个文字是昔日友爱会的口令《üW》——『克服它(überwinden)』,据说就是这个意思。」
至此,阳炎确定了一件事。
米海尔为什么会接触自己。
「她」的体内当下有某种东西觉醒了/手伸向账单。
「这顿我请。」
「觉得这话题很无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