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事,我一点也没想过……我……”
这种玩笑他竟然当真了?凤不禁错愕——自己所说的他都会认真对待啊。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再说点类似的话题,彻底看看他的反应吧。
“说起结婚仪式”啪地双手一拍,把对方吓了一跳,“离这里不远有个不仅主办过莫札特的结婚仪式,甚至连葬礼也一同包办的教堂呢,要去看看吗?”
“嗯……好的”冬真表示同意。
走出教堂,从城市两大购物街之一的克恩滕大街走向广场。与观光客和游人们一同仰望斯特凡大教堂引以为傲的高高尖顶。
“以前翅膀飞行训练的时候,常和同伴们偷偷地坐在那上面”
冬真笑着问,“是和乙还有雏吗?”
“是更早认识的同伴”自然说出口——想传达的不是感伤,而是曾经的喜悦。
“是嘛……”不知怎么的,冬真口气温柔得好似谈论彼此失去的家人,他默默注视着高塔,“这里是凤小姐回忆之地呢”
“嗯”如同心中宝贵的思念被人慎重收下了般的喜悦,让凤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是啊,希望不仅是婚礼,要能像莫札特那样,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由冬真来主持——”
冬真的表情刹那一变,突然激烈地拒绝道,“我、我不要做那种事!”
哑然无语的凤——表情尴尬的冬真。
“对、对不起……只是开个玩笑……”
凤晚了一步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沉重的歉意、羞愧、但心中的某处却莫名其妙暖洋洋地。
“不……是我不好……”
一阵难以说清是平静还是凝重的沉默——冬真抓了抓头,凤也有些不自然。
凤换了个表情,重新恢复气势,‘啪’地双掌合十,吓了冬真一跳。
“差不多该吃点东西了吧?”
“好……”认真仔细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克恩滕大街中心位置的餐厅价格,让这位平凡的少年真心希望自己没看见,“去……去哪里吃好呢……”
“我有妮娜小姐给的附近餐厅的打折券哟”为了让对方放心,急匆匆地打开挎包,取出打折券,“就是这个……”
冬真促然变得愕然,随后身体像根木头僵住了。
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害怕。凤不知原因,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打折券,最后看到了打开的挎包——刹那愣住,随即了然。
真是几乎要让她昏厥的失态——挎包中是绝不应让外人看见的公安部队用九毫米口径手枪,护身兼非常出击时用。曾经在逮捕冬真时,她无意识握住的就是这把手枪。对冬真来说是给他痛苦回忆的最烂物品。
“这、这个是……我并不是……”慌忙间不知如何解释是好,胸口被想让对方理解的焦急心情塞得满满的——
“凤小姐做的没错”平和温柔的声音——冬真露出歉意的微笑,“我、我只是有点……害怕手枪”
被他的话打动,身躯微颤——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人,从未听说过也从未遇上过。那时他确实露出会被枪杀的害怕表情,他的心中应该仍旧存在着不得不屈服于被枪杀的暴力创伤——可为什么?他能这样举重若轻地接受呢?
清楚地感到自己脸颊正飞速染红——是害羞?是喜悦?是想感谢?还是想道歉?完全不知所措。
“……谢谢,冬真”
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回应到。冬真轻轻摇摇头,温柔一笑。
离斯特凡大教堂稍远处有座广场,那里价格适中的店家成群,是年青人聚会之地,未来的艺术家音乐家们在路边各自练习,展露才华。
在咖啡馆兼酒吧的小店旁,有位演奏萨克斯的男子,激烈的音调堪比正宗美国纽约风格——精悍的五官,白色帆布裹住木栓色头发,结实的体格,身穿便服夹克。他就是MSS战术班副班长日向?罗鲁夫?阿纳贝鲁。
明明是旋律激烈的音乐,但演奏者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一曲终了,经过的行人们无不拍手喝彩。这时,从小店中走出另一个男子,向奏者伸出啤酒杯。
“差不多该润润喉咙了吧?”
“……我不喝酒,御影”
“看上去是酒,其实是无酒精饮料啊”
“撒谎,看你的脸就能明白”
“这是天生战士的战术班成员的午饭哟,就算是神也会谅解的”边说边大口咕嘟咕嘟地痛饮起来,MSS战术班专任士官御影·柯路斯道·勃伦纳戴利尔——琉璃色瞳仁,金色长发,外貌白净,好像只矫健的猎豹。他手中的啤酒杯眨眼间便见底了。
店内——战术班剩余的十四名队员大白天就开始干杯欢呼鲸吞龙吸,又唱又跳好不热闹。
铃声——御影从怀中取出携带终端,展开液晶面板,出现一个女子的影像。
“《御影,有件急事……》话只说到一半,屏幕中之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又在喝酒?》
“是和年青貌美的少女们一起约,潮音”御影朝她挤了挤眼——在他背后那些实在难以用年青貌美来形容的男人们哄堂大笑干杯齐呼,“当然了,如果我们的白雪公主也有意参加的话,属下立即前往接驾”
《谁是你们的!不准再使用我成人前的名字!虽说是休假,但也是准待机状态。蠢货》另一头斥喝的女子是MSS副官妮娜?潮音?秀尼碧丹——黑色短发,漆黑双眸,土耳其血统的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