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而去是对个人隐私的侵犯,所以她选择在通道处警戒待机。
一手持着托盘,另一只是刚才被海洛卡握住的手。
海洛卡的手指细巧得如同蔷薇的茎干。心中猛然烈涌出强烈的意愿——想成为她的支柱,想为她尽已所能。告知自己家人的死亡,并把死亡的理由和背后存在的敌人指点给自己——远比自己背负着更多更重的痛楚与悲怆,却依然一步步前进,为了这样的她,即使粉身碎骨,也一无所怨。
可以媲美求婚骑士的忠诚——或者相当于为爱而舍爱的自我牺牲。
为何造化弄人?深深隐藏在心底的苦闷无耐——为何要让我身为女子?为何神要让我与她之间设下这么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就在她闷闷不乐地向天上的众神申诉烦恼时——呼叫声响起。
脸色有些不快——取出手机,贴在耳上,“什么事?”
乙的声音,“雏不见了!————”
‘卡!’手机立即发出一声好像快被紧握到龟裂般的声响,然后乙乖乖闭上了嘴。
“让你久等了”海洛卡天真烂漫地垂首问道,“紧急事件?”
“打错了”将手机切换成待机模式——陪同海洛卡进入放映厅,安顿好饮料小吃后,“我可以稍微离开会儿吗?”
“记得预告结束前,要赶回来哟”
“一定”斩钉截铁回答后,大步向外走去,手机切换回通话模式——用堪比恐怖片的压抑声说道,“说详情,如果因一点小事就敢打扰长官宝贵休假,我绝不轻饶你们”
第一区——信步闲逛的凤与冬真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而且说得越多走得越远就越是觉得彼此的距离更近了些。
列车前进至环城大街四分之一周,在维也纳大学前的车站下车,大学正面左侧是新哥特风格的建筑——市政厅。
两人闲谈着这幢建筑的由来——因受到百米以上非教会建筑是对神的亵渎之批评,建筑家弗里德里希不得不将建筑的高度修正为九十八米,(C注:根据我国记录,应该是九十九米)但聪明的维也纳人在屋顶上竖起六米高的旗帜,还设置了全高三米四的「市政厅铁人像」——最后这幢大楼变成了总高一百零七米有余的建筑。
冬真说道,“教会占据都市最高点能给市民带来安心感是最后审判的象征。高层建筑会给任何一个都市带来精神变化与危机……这是我从师父那里现学现卖的知识”
凤说道,“哥特时代是市民这一概念在欧洲逐渐根深蒂固的时代。所以才选用了新哥特风格呢。这不是为了皇帝也不是为了教会,而是为了庆祝代表第三阶级市民意识的觉醒……我记得父亲以前是这么告诉我的”
市政厅前的广场在夏天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冬天则设置特大圣诞树。
在旧城区中心位置是古老的宫庭歌剧院布鲁克剧场——后文艺复兴风格,天顶上装饰的是古斯塔夫?克里姆的美丽壁画。南侧市民庭园一角,是君临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家中,追求女性独立的伊利莎白公主——俗称希茜公主的塑像。
漫不经心地步行着,左手边是著名观光景点之一的旧王宫——马术学校的海报、英雄广场、布鲁克门、延伸至环城大街边缘的新皇宫。
皇宫礼拜堂——周日早晨的弥撒,会有维也纳少年合唱团前来献艺。但因为最近学生数量锐减,正考虑是否新增少女合唱团。
环城大街旁还有两幢建筑——外观几乎是同样的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右侧是自然史博物官,左侧是艺术史博物馆。其中艺术史博物馆是可以与法国的卢浮宫比肩的欧洲最大美术馆之一。
边说边走,一路行来他们向歌德像、莫扎特像、法国国王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像一一行礼。在阿尔贝蒂娜广场,凤忽然向右转,冬真急忙紧随其后。
坐落于环城大街上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曾在二零零二年聘请日本音乐家小泽征尔为艺术总监,小泽由此一举跃升为世界最顶尖音乐家之流。坐位价格在三点五欧元到二百欧元之间,感觉好像是用游戏中心的消费,就可以欣赏歌剧了。
凤突兀地长叹一声,带着憧憬说道,“只有一次也好,真想在歌剧院舞会上出场啊”
这个都市为数繁多的舞会中最著名的演出——以总统为首的各业界精英都会出席,入场费最低一百五十欧元,如果想预约特等席至少要一万欧元,而且光是参加的服装费就得花上数万欧元。
以前,苏门答腊岛地震时,全世界的舞会都曾一度歇演。但唯有维也纳歌剧院舞会却照常进行,其受到猛烈抨击的历史由来已久。
“……总有一天能出场的”冬真有些不负责任地肯定对方的愿望。
“不可能的啦,因为有规定”
笑容有些凄惨——刹那间,没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规定。是MSS的规定?还是歌剧院的规定?抑或是与她自己有关的什么吗?在确认之前,凤又迈步走了起来,话题也随之一变。
这条街上最棒的娱乐——边走边说、心灵相通、分享喜悦。
本应如此发展的——
歌剧院面向路口的附近——是豪普特大街的卡尔广场车站。白色大理石绿色房顶金色装饰,新艺术风格的代表作之一,但暗地里却从早晨开始就是地下毒品商与吸毒者的聚集地。
车站旁——在咖啡店中买来三明治塞入嘴中的水无月和雏正偷梁换柱地私自改造公用电话,破坏话筒,拉出线路板,输入自己的程序。
“哼哼哼……冬真提款卡的使用记录已查明。肯定是在这附近”
水无月一阵怪笑——雏露出真心佩服的表情。
“水无月明明黄黄的,可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