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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标有老人/残疾者/孕妇/婴儿标志的专用席,其他的乘客会自发帮忙那些轮椅和婴儿车的乘客上下车。助人为乐,理所当然。在这里,汽车和地铁中至今也依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此外,自行车和宠物,只要购买了专用车票,也可以上车搭乘。
为避免彼此之间产生压力,而独特设计的车体构造、礼貌习惯等至今依然如故。
“……真是个舒心的地方呢”世上没有什么要求乘客们必须保持礼貌习惯的规定,尤其是三大东亚系国家:中国、韩国、日本在乘车时,总会发生激烈的车座争夺战——但对此处的车内,似乎依旧停留在那个令人怀念、不存在人口暴发的旧时代之中。
电车沿顺时针方向前进。不久,停在歌剧站——国家歌剧院正前方,很多乘客都在这里下车。
随后继续开车——在好像历史遗产基石的道路上奔驶,在经过一条名叫纽伯格林的道路时,凤忽然指着朝窗外说道,
“快看……是玛丽亚希尔费大街!还是我以前喜欢的那个老样子”
旧城区两大购物街之一,同时也是通向维也纳西站的第六区与第七区之间的大马路,其中价格适宜的商店林立,人行道要比马路宽阔数倍,道路落差被设计成可以让轮椅人士也能通行自由购物的标准。
“和家人一起来这里真的很快乐……好怀念啊”
不经意的话语,让冬真想起了曾听说过凤小时候体弱多病。
社会福利——是过去人们最关注的地方。
轮椅——也许凤以前外出前,就是乘坐它出行的吧。
“谢谢你,冬真”忽然转过头——瞳孔深处寄宿着某些痛楚的光芒。“陪在我身边。我一个人……也许无法来到这里……”
陪在我身边——之前的事件中,雏也这么说过。感觉她们的所在是自己完全无从想像的孤独之地——猛然觉察到刚才自己猜想的轮椅之事,也许真的存在。
凤是鼓足勇气来到这里的吧。为了接触曾经在这里留下的温柔记忆——为了前往那些孩子们的逝去之地——就在冬真想到这点时,口袋中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声——直到现在才响起偏离预定路线的提示音。
凤偷偷看了过来——冬真手忙脚乱地关闭声音,删除路线资料,返回待机画面。
凤一脸认真,“是重要事件的通知吗?”
支吾着,“不……不是,只是闹钟”
“哦~”凤一脸诧异,接着笑了起来,“教会的孩子,也会是个贪睡鬼呀”
“偶……偶尔吧”
“我也认识一个非常利害的贪睡鬼哟,她名字叫皇,是个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能睡着的女孩哟”
“是吗……”傻笑着搪塞了一下——这名字他曾听过。记忆中名字的主人以前是凤的同伴,现在身处天国。不小心说错话前能回想起来真是太好了,心中悄悄抹了把冷汗之后,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似乎还在其他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到底是在哪里呢——就在快要想起之时,凤的身子凑了过来,“那个数字是什么?”
令人呼吸不能的近身距离——且不是在千钧一发的危境之下,而是在波澜不惊的安谧之中。
胸中警钟狂鸣,别让对方听到心跳声,别让她发现自己的紧张,努力摆出笑容,为什么自己非要如此紧张不可?——真是不可思议。
“父……父亲交给我的”
手机的待机画面上——「3729231713117」的数字滚动显示着,凤不可思议道,
“和我学的汉诗一样吗?”
“嗯……这是由七组素数构成的数列。父亲说过其中的意义,将来会告诉我……不过,在那之前……他却消失了”
“是吗……”凤并没有点明消失这个词是否意味死亡,“冬真一定可以自己理解其中的意义。冬真的父亲也是这样想,才不告诉你答案的吧”
“谁知道呢……”些许羞涩,些许困惑,“父亲说这些数字最接近自然界得出的结论。尤其是23这个数字最接近所有数字的秘密”
“好神秘啊”凤突然热心起来,“我很想知道答案,请一定要破解答案呀,冬真”
不由分说地定下了解迷的约定,冬真顿感压力,勉强笑道,“我……我会努力的”
米利奥波里斯第三十五区——多瑙河沿岸大型剧院、电影院、赌场林立。
在专门上映海外作品的电影院旁,停着一辆防弹制式的黑色轿车——MSS高官专用车。
影院门口的大幅海报上写着——「邪恶军团奥美VS杰尔松2」
影片内容只能用‘太口胡了’来形容——坐上某国总统宝座的邪恶化身美青年率领着奥美军团,正准备向全世界发射核导弹时,在卫星轨道的实验卫星上被冻结封印的不死怪物杰尔松苏醒了,从大气层外,朝着某国的白宫,英姿飒爽地飙驶前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优雅地鼓掌,爆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座位的扶手上放着芬达橙汁和爆米花——这位口味和小学生并无二异;悠然自得地坐着的女子就是偷偷跑来看电影的MSS长官海洛卡?不知火?凯旋——娇小的脸蛋、金色长发、天蓝色的瞳孔、别致的连衣裙衬托出她傲人的身材,只听她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响起。
四周的观众理所当然地向她投以愤怒的视线,海洛卡咬紧嘴唇,双脚乱踩地板,但很快「噗——」地喷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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