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日冷静果断气质的凤。
明白了这诡异事件的原因是在——或者说,是某人在凤离开本部后不久对此进行了说明。
现在她根据某人的建议,从医疗检查室中溜出来,为了逃出本部而作准备。在眼睛直盯盯看着窨井盖的雏面前,突然窜出一个人,只见他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说道,
“哼哼哼,你按照约定出现了呢。这样我们的共犯关系便大功告成了,雏君”
平时都以男孩自称的雏——呆呆地毫无兴趣地抬头看着对方。
棒色瞳仁、一摄卷毛、分明的五官、不怀好意般翘起的唇角,换下平日那套白大衣的是佩戴着金银链条的古惑装,自已DIY的镶金边无袖夹克,就连发型也换成爆炸式——就像只装模作样的白鹭,在某个海边打滚后,全身挂满了贝壳海藻的残渣——这是MSS少年转送官水无月?阿多洛夫?鲁库那的外出装。
“太花哨了”雏带着耳机以读唇术小声回答到。
“哼哼”嗤笑着,“正因如此,我才不会被人发现。这是在没有许可偷溜出去时的专用服”
边说着边在雏面前蹲下——拎住窨井盖的拉手,用力一拉,但井盖纹丝不动,随后他瞪着雏。
“别发呆了,过来帮忙”
雏充耳不闻,以好像观察归巢蚂蚁般的清澈视线,目视着对方。
“凤真的和冬真在一起?”
“没错”叉开双腿猛蹲在地,试图拉开井盖,“已经用解析班的车辆追踪系统确认过了,长官和副官所乘坐的车在维也纳中站停留过。凤应该就是在那里下车的。而且刚才我模仿其他人的声音,给巴罗神父打电话确认了,虽然马上就被神父认出,但那并不重要。神父诚实地告诉我冬真刚刚前往维也纳中站”
雏呆呆地毫无反应。
“换言之,就和告诉你的一样,根据这些情报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冬真和凤,在这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在旧城区这种充满品味的地点,孤男寡女地进行约会!”
雏哆嗦了一下,终于有所反应。她带着狐疑且寻找可信推理线索的名侦探眼神,审视着水无月,“和冬真?为什么?”
“我才想问呢!病室里是不可能装窃听器的。因为没有比医疗大厅对电波更敏感的地方了。不过,冬真那家伙肯定是把我这个与他一起被共犯关系所捆绑的挚友给弃之不顾独自偷跑了!”
“水无月是冬真的挚友?”
“没错。喂,我说,为什么只有你总直呼我的名字?算了,不管了,过来帮忙。难得找到了目标行动的地点,拖太久可就追不上了!”
“偷偷出去,凤会生气的”
目光一闪,“我已经设置好了替身”
瞪大眼,“那种事也办得到?”
“哼哼哼,尊敬我吧?”水无月鬼笑起来,“通过我们颚骨中移植的通信器,虽然可以让主服务器实时监视所在位置。但现在为了解析之前事件的情报污染,系统正在进行重构,这种程度的替身我想设置多少就能设置多少。数据上,我们还会继续在本部中待上十二个小时。从可以妨碍所有通信的地下道离开,然后在重置时间前返回的话,一切就NoProblem,雏君”
“哦!!”雏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佩服两字,“水无月,你可以成为偶的挚友了”
皱眉道,“为什么你总直呼我的名字?我比你大,而且负责颁发挚友称号的人是我才对”抓着井盖,一屁股坐倒在地,“算了,不计较那个了,快过来帮忙”
雏继续发问,“为什么水无月决定要和偶一起去?”
“又直呼我的名字”水无月一脸绝望的表情,“这是常识。为了在追上凤她们时,伪装成偶遇的样子去捣乱,当然是人越多越有效。让孤男寡女的约会变成单纯与朋友们的愉快休假”这时他突然愣了愣,“而且,不是你自己说要一起去的吗?”
“是吗?”雏想了想,似乎终于回想起来,“因为,偶担心冬真”
“冬真……?为什么?你不会是想说他有可能会被凤给击毙吧?”
雏再次低头思索,因为找不到什么象样的答案,只好摆出你就那样认为吧的表情,点了点头。
“换言之,冬真那家伙有做出如此恶劣行为的可能性吗?那就更该全尽力妨碍他了”
“恩”立即表示同意的雏忽然起身——朝着井盖旁横躺的固定杆‘咚’地踢一脚。
固定杆猛地向上弹起,井盖随之开启——水无月苦着脸说道,
“知道打开方法的话,就先告诉我啊”
雏摇摇头,“那里感觉黄黄的,就试着踢踢看咯”她死死盯住对方,“水无月的颜色不怎么黄呢”
“直呼名字后,打算踢人了吗?”诧异道,“听好了,挚友不是用来踢的,而是用来相互利用的,并且是我们这种不允许抢跑的牢固关系所结合的产物”
“嗯”雏认真地点了点头,与水无月一起朝下水道出发。
从维也纳中站过一条街,经希尔顿宾馆的侧翼,通向城市公园。
在这座建设于多瑙运河支流——维也纳河两岸的城市公园中,凤和冬真悠闲地散步。
“其实本来想穿牛仔裤的,因为考虑到机动性的话,那无疑是最合适的”
不知是否因为被夸奖了衣服而非常高兴,,从车站到在这里的途中,凤不断聊着衣服的话题。
虽然冬真也很想拜见一下凤的牛仔装,但还是坚持肯定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