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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唉?”
“原来担心的是冬真啊”
“我……不该让他那样的普通人,遇上险境……”
“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回首的”
凤的表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受伤般低垂着视线,“我没打算……拔枪……”
“枪?”
“不知不觉手就按在了枪上”凤的表情在这瞬间变得和同龄女孩们一般无二——不安且寂寞,“他肯定……因此……对我们……”
“不一定哟”御影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很有趣,“他应该很清楚你们接受的就是这种训练。而且,大小姐,不管怎么说,对于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对象,人是没那么容易轻言放弃的”
“神魂颠倒……那是什么?”
“他自己大概还没发现吧。嘛~无论什么都是种宝贵的经验,也许没有这次的事件他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呢。简单来说就是,不必担心,只要能通渡过这次的事件,一切都会变好”
错愕地看着对方的凤,只对最后一句话表示了赞同。随后她恢复了平静,严肃地颔首道,“是的,然后好好表扬雏,还有向冬真慎重道歉”
御影爽朗地肯定到,“就这么干吧,大小姐”
米利奥波里斯第三区——南站。
从离MSS本部最近的车站上车,换乘了数班列车的冬真,在自助餐厅中,啃着迟到已久的晚餐。就在等待着下班列车之时,莫明的孤零感突兀地袭向了他。
巴罗神父在本部大楼送别了自己,护卫官在本部附近的车站离开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与凤的告别竟是在通信车里的对峙中完成的。
掌中的PDA虽然被剥夺了约大多数操作权限,但至少还保留了一项通信功能。真想立即拿起PDA,向她诉说自己的无辜。但很清楚,那样做于事无补,只会给正在任务中的凤添麻烦。眼睛不经意地向左手指甲上的橡皮膏望去,那只手掌中紧紧攥着一枚硬币——雏的脸在脑海里浮现。
她们此刻的所在地,远比自己更远离于凡尘之外。可是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从这里默默消失。
消失……真是个讨厌的词。现在的心情好似那时家人消失一般。
森林事故——不知是谁隐藏的BC兵器突然爆炸。父亲、母亲、友人、还有他们的家人,大家刹那间消失。闭眼昏倒,睁眼醒来,眨眼间谁都不在了。遗体损坏得过于严重,以致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以至于直到现在也没有亲人过逝的真实感,只觉得他们不过是消失罢了。
或者说,无法分清消失与死亡的区别。对于凤来说,自己是消失了吧。而凤要是有个万一的话,自己也只能把她当作消失了来看待吗?
讨厌——非常讨厌。不想消失,不想就这样消失,不想背负着她的怀疑而消失——
心中最深处的角落里,恐惧开始膨胀,那份恐惧要远比被妮娜用枪所指时更强烈,就在呼吸都开始渐渐不畅之时——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慌忙地在口袋里一阵乱翻——左手攥着硬币,右手摸出PDA。
急匆匆走出自助餐厅,刚按下通话键,液晶显示屏就根据对方的要求,自动展开——对方影像生成的同时,传来了愤慨激昂的声音。
《你是个多么让人羡慕的男人啊,冬真!》
少年——水无月,榛色瞳孔/头上一撮卷毛/宽松的白大衣/MSS解析课连接官/犹如一只装模作样的高傲白鹭。
冬真一脸失望,“……水无月君”
《我不是说过用‘君’之类的称呼,太见外了吗。你该说‘一点也没错,水无月!’,什么?你说羡慕指什么?废话!》小型液晶屏的另一边,水无月夸张地手舞足蹈起来,《我竟然在无线通信频道上直接收到来自凤的联系,你知不知我还以为是之前设置的那个纤细通信器之类的事,要让我受到死刑宣言呢,吓得差点没脑贫血》
“……所以你别再去偷听了啦”
《你是不会明白贵族乐趣的!先别管那个了,凤来找我帮忙。听明白了吗?那个凤为了证明你的清白,竟来找我帮忙啦!》
刹那间,没搞懂说的是什么意思,呆呆地反问道,“……清白?”
《是哟,不过,即使是我这个百年不遇的天才,也没办法更无可能在解析班和主服务器完全运作的时候,去证明你个人的清白。要是被老板知道了,绝对不是绞颈术可以打发的》
“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一个人不行,就两个人来干。原本这事就是你自己不好,推理我来负责,证据就交给你自己去寻找吧,亲爱的华生助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出真犯人啊?除此以外没有能证明你清白的方法了》
“……真犯人?华生?”
《其实比起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更中意赫尔克里·波洛。你喜欢黑斯廷斯上尉吗?说起来,赫尔克里是英雄赫拉克勒斯在法语中的发音,你知道吗?》
“那个……我对法语……”
《那无所谓啦,我的问题很简单,既:干还是不干?》
“列车……”抬头看见车站的大钟,发现不知何时起错过了发车时间,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好像缓过神似的,看着左手,指甲上的橡皮膏——手掌中的硬币。感觉似乎少了什么,俯仰之间便明白了。
“我……还没有听到答案。早上,凤给出我们出的猜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