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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真无法回答。促然间感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如此远离世间的寂寞冰冷之地。那位少女就是站在这种封闭孤立的中央,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同伴——
为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重重敲击着心房,不得不把都市的正义作为义务来背负的凤的面貌——遥望着遥远某处的侧颜,微笑中漂浮着悲伤的影子。
“因为……想给阿雏帮点忙”
脑中的是凤,但说出口的却是眼前少女的名字。
“……嗯”雏低下头,啪嗒啪嗒地甩着小腿,似乎很高兴。
“不过……什么忙也还没帮上”
雏——突然面色正经地问道,“护身符呢?”
“护身符?”两人展示了一下彼此的拿到的橡皮膏。冬真左手指甲上的巨蟹座图案,雏鼻梁上的山羊座图案。这是凤交给她们的护身符——愿勇气温柔快乐与己同在。
“总觉得,刚才起,这里就好危险。颜色比太阳还要黄上一点,嗡嗡的,好像蜜蜂的声响呢,对吧”
“那,那个……”其实你也相当危险,这话冬真只敢在肚子里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就算是晚上,也还越变越黄哟,那幢建筑的黄色感也很强。还有这个PDA,好像似黄非黄的怪感觉”
桌面认证用端口——冬真的PDA兼钥匙卡正显示数据发送的标志。
“这是在记录操作哟,因为我是……那个,外部人员啦”冬真虽然这样说,但心中总有些别扭,“觉得危险,所以想要护身符吗?”
“凤在保护脸的时候,就会取下,比如说转送解封时”
雏双手抱头状,冬真马上明白她指的是机甲化时的保护装置,通称《饰耳》,以肉眼不可见的抗磁压防御壁,保护头部以胸部不受冲击·毒气·高热等伤害影响,但随之而来的是,脸上所有的外物都会剥落。据雏说,如果把橡皮膏贴在手足上,则会在机甲化时被置换,而且凡是衣服能接触到的地方,都会在机甲化时随衣服一同被置换。
“冬真……不做点什么吗?”
“那个……一起祈祷吗?”
“偶不是天主教徒哟”雏露出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会有神存在的表情。
“呃……”搔头思索的冬真——突然掏出皮夹,“以前,父亲教过我,把硬币这样……”
取出一枚中间银制,外缘涂金的一欧元硬币——背面是莫扎特头像。
“要是挂了,就盖在眼上?”
“不,不是的”冬真右手指背上,硬币轻巧地在五指指间翻滚,“做得到吗?”
雏好奇地接过硬币,慢慢地学着将其在手指上移动,“行了”
“从食指开始,移动与自己年龄相同的次数”
“嗯”十三次——硬币停在中指表面。
“用拇指弹起,再用另一只手接住。如果币面相同,就留下它,如果不同就用掉它。这样一来,一整天就不会发生坏事”
“用掉也没关系吗?”
“嗯,可以到外面买罐桔子水什么的吧,如果是正面的话,我去帮你买”
雏点点头——正当她准备接触自己命运般慎重地,弹起硬币的时候。
“邦!”大门被人狠狠撞开。
目瞪口呆的冬真、雏、通信官们看着进门的女子。
妮娜一脸憔悴,摇摇晃晃朝车内走来,粗暴地推开桌子,三明治饮料散落了一地。
她的手枪直指着冬真,有如冷刃般锐利的声音响起。
“不准动!我以情报污染嫌疑罪,逮捕你”
冬真——哑口无言,突如其来的事态让他惊讶得连句辩解的话也想不出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只能害怕得颤抖。
身体紧绷的通信官——呆若木鸡的雏。
“我,我……”虽然冬真勉强从嗓门中挤迫出声音,但霎时间的子弹上堂声,把他给吓得后退了一步。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拼命抓着桌上的PDA,从端口处拔出,想交给对方似的说道,“这个……想、想帮上……大家……所…以”
刺耳的枪声——头上屏幕中弹破碎,火花乱窜,妮娜低沉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
“你敢再动一下那台PDA,我就不客气了”
“不,不是的……”冬真受到了惊吓,眼前一黑,意识即将陷于崩溃之时,雏站到了他的身旁。
通信官们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妮娜握着枪,目光凶狠地盯着面前的雏。
雏眼泪汪汪,胆怯地看着妮娜,她右手上紧紧握着一颗手榴弹,手指正拉在安全栓上。只见她像盾牌似的挡在冬真面前,孤零零地宣告道,
“开枪的话,大家都会死”
米利奥波里斯第十九区——飞舞在空中的凤正努力寻找妮娜的踪迹,突然无线通信响了。
《呼叫阻击小队的大小姐,我是御影。刚才接到报告,我们这里有人看到妮娜了》
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她没事吧?》
《听说她出现搜查现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另外,那边情况有些复杂,拜托了,请立即赶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