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Taffeta)>自豪的拖车。」
「……<塔夫塔>?」
「一群贩卖五花八门的违法科技,满脑子背德知识、四处流浪的吉普赛人。」
此时,开在大苹果周边的后座车门打开,一位腰杆挺得很直的老婆婆带头、后面的老妪/妇人/妙龄女郎/少女们鱼贯现身。
清一色全是女性——带头的老婆婆突然以惊人的连珠炮速度发话。
「偶棉不素吉普赛伦,素跟埃及伦搞混了!要说揪说罗姆!不素素处流浪,素浪迹天涯!」
听来像德语,但浓浓的口音让老婆婆的话像是完全不同的语言。
「我没有恶意,玛吉露妲婆婆。」海英茨耸耸肩说道。
「你……你听得懂那位婆婆在说什么?」
「就跟『印第安』一样,『吉普赛(Gypsy)』也是歧视用语,是以前欧洲人误以为他们是埃及人(Egyptian)而取的便称,其实罗姆(Rom)才是他们的民族名。还有,别再说他们四处流浪了,他们不是在流浪而是在迁徙。」
海英茨解说的期间,被称作玛吉露姐婆婆的老婆婆,在妇人们的帮忙下穿上类似无尘衣的纯白服装。双手套上橡胶手套——宛如准备动外科手术。好几名妇人与少女也是同样的装扮,其它人手上都捧着计算器与好几叠厚得惊人的档案表,回到拖车上。
「看来是赶上了手术。进去吧。里面有人想见你。」
海英茨招手——诡异得犹如将被吸入异世界的氛围。
走向停在拖车对面的一辆大型卡车。
载货平台的门开着——踩上踏板,跟着海英茨进到里面。
目瞪口呆的冬真——平台里头=雪白的病床/手术台/点滴/流理台/医疗器具。
卡车后座是一整间白净的手术室——遮住手术台的灭菌塑料布=另一端躺了个人,冬真吓了一跳。
瘦骨嶙峋的青年——眼神闪闪发光/头部剃得很干净。
青年——低沉的嗓音。「真慢。那小子就是那个基督徒?」
「途中差点被MSS逮到,耽搁了些时间。来,冬真,往这边走。」
灭菌塑料布另一端的青年望着自己——炯炯有神地瞪视。
「我是土哥.塞泽尔。是被你们杀死的三兄妹的表哥。」(注:土哥(Togo)是取自与乃木希典并称为日俄战争英雄的东乡(Togo)平八郎。当时有「陆有乃木,海有东乡」之称』
全身颤栗——虽然心里早有底,还是开口问:「三兄妹……?」
「诺其、哈利德、安娣蕾。」
听到那三个名字的当下,他不由得大声反驳:
「不、不是的!大家都是真心想帮助他们——」
「被选上的子民,就得完成使命。唯有完成使命,灵魂才能获得救赎。」
青年打断冬真——语调宛如在吟唱咒文。冬真顿时明白,这个人就像是顽固的凝聚体,方才那位说话有口音的老婆婆似乎还比较好沟通。感觉上就像是跟墙壁另一头的人在说话。
「诺其抱着必死的决心炸成了碎片,哈利德与安娣蕾也勇敢奋战过,这次轮到我了。那些孩子没有白白死掉,我因此得知了你们的战斗方式。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赌上<自由战士团>的名声,我会将这座城市破坏殆尽!」
冬真依然说不出话,什么也无法反驳。
究竟,青年为何要剃掉头发?为什么明明那么健康,却躺在手术台上?头皮上画的线又是什么?
埋入颈项的管子——输血/电子生命维持装置。
一认知到那意味着什么,冬真的手脚违反意志,激烈地颤抖起来。
货台入口传来叽哩呱啦的说话声——玛露姬妲婆婆/妇人/女郎/少女们鱼贯进入。完全无视海英茨与冬真的存在,直接进入灭菌塑料布内侧。
青年最后瞪了冬真一眼,便闭上眼睛。
「动手吧。」
少女之一为青年戴上口罩。妇人之一为他注射。大家各自分工,利落地开始作业。很快的青年的身体失去了气力——沉入了深眠。
虽然冬真与海英茨又差不多待了三十分钟,但是从他看到青年睡着后,意识与记忆便成了零零落落的片断。
过度的震惊,使他的脑子无法将眼前的所见所闻组织成完整的画面。
发出骇人声响的电钻/回转的电锯/打开的头盖骨/在肉体上联结电子仪器。
血——没有想象中多。
即便是从青年头部摘除大脑时。
纯白的视界——晕眩摇晃的视野——歪七扭八的视点。
猛然回过神,冬真不知何时人已在平台外,蹲在仓库地板上。海英茨拍了拍他的背。
笑笑的声音。「这对你果然太刺激了。幸好没在手术室吐,不然玛露姬妲婆婆肯定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见识到有趣的事物了吧?一般人可是见不到的喔。」
意识缓慢地恢复——宛若飘浮在半空的脚,也开始有触地的感觉。呼吸困难——而且很想吐/脸上被泪水与鼻水沾湿。
「为、为、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