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力量协助日本存续。称呼移民海外的日本人为难民,未免太奇怪了。」
御影——从容不迫/眼神带着讽刺。「敢情贵国是把日本当作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五十一州』了?」
「日本是我国优秀的友国。先不说那个,我这边也查到了杜麟太郎的底细。移民海外之前,他是纯粹的国家主义者,也是堪称为日本人集团<寄望之会>前身的<七望会>成员之一。他与今村蓉子不只是熟识,『现正为该集团卖命』也不无可能。」
妮娜——蹙眉。「杜先生(MORISAN)是否为『敌方间谍』的可能性,我们这边会再研究。重要的是情报正确度与搜查的进展。」
「『认为』正确的情资,往往不见得会导向正确的结果。」泰勒——声调异常轻浮,抱着疑惑建言。「他同时也是某起暗杀案的嫌犯。」
「我们没有收到这项情资。」妮娜——反倒对泰勒的疑惑更加深了。
「我有。我的组织掌握了过去到现在,所有日本人社会运动家的情资,杜麟太郎也是其一。之前日本面临放弃国土问题之际,有一名日本大臣被暗杀,他极有可能就是主犯。」
「那跟这次的事件有何关系?」冷冷反驳的妮娜——无言地瞪视泰勒的御影。
「看他今后的发言与行动就可以知道。」泰勒——声调沉稳得有如在播报气象新闻。「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忠告。那起大臣暗杀案之中,包括现场的五名警卫均惨遭杀害。至今仍未发现凶器。不如说是,就死者的外伤判断『没有凶器』。凶手是『徒手杀害』了大臣与五名警卫。至于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当时东洋分局的局员就说过:『凶手若是杜,就毫无疑问了。』他虽然态度配合地解除了武装,但他真正的武装究竟是那把日本刀、还是能灵活操控日本刀的『手脚』?」
通讯车——最里头的待命室。有别于忙着整理搜查情报的通讯官们,三名少女肩并肩坐着——正对面坐着老当益壮的男人。
杜麟太郎——脸上展现出不像六十一岁的年轻活力。叼着棒棒糖的乙采出身子,目不转睛盯着他瞧。
「……真的不是幽灵呗。」松了一口气。
「……衣服样式好怪~」小声诉说。
「乙小姐、雏小姐,不能这样没礼貌。」
「幽灵这形容不错啊。」随即发出在欧洲很少听到的「咯咯咯」笑声——令凤等三人有点被吓到。
频频审视乙的杜麟太郎——操着亚洲口音的德语。「真惊人吶。差点被我自豪的业物(杰作)切成碎片的鬼火,居然是如此标致的小姑娘。现在回想起来,与其说那道光是鬼火,倒更像是明王神的剑。」
「他说老娘标致耶。」乙——毫不在意咬着棒棒糖,卡滋卡滋作响。
「……是低俗吧。」雏——小声。
「只要妳遣词用句有礼貌一点、嘴里别老含着食物,就真的是标致的小姐了。」凤趁势来个机会教育。
「啰嗦……」表情不悦——重新看向杜/希望得到更多赞美。「喂,『业物』跟『明王神』是啥啊?」
「日本刀中锻冶的极品就称之为业物,明王神是佛教里的神明。祂会用燃烧的剑惩罚一直为非作歹、始终无法大彻大悟的坏蛋。明王剑的火焰会将罪人的罪孽燃烧净化。」
乙——眼睛闪闪发亮,转头望着两人。「他说老娘像明王神的业物耶。」
凤——顺着她的话,再度机会教育。「那妳就该有业物的样子,坐姿端正一点。」
雏——感到很不可思议。「……小乙,妳的手被砍断了,妳都不生气吗?」
杜站起身——两手放在桌子上,头突然低下。
「请原谅我(Verzeihung)。」非常重的口音——听起来像是「请—原—荡我(Ver-ze-ihung)」。
「啊……」不知该如何回应的乙——看了凤一眼。
凤也是整个人愣住,睁大了眼睛——回视乙一眼。
对方的头仍是低低的。「我想阻止那群人而去到森林,看到他们引发那么大的骚动也气坏了,便不自觉杀红了眼。我一直觉得很愧疚。」
雏像是盯着珍奇事物般低语:「他好怪喔~日本人都这么怪吗?」
「雏小姐,不能没礼貌。」叱责。
「没差,不过是一条手臂。老娘倒想知道,你是怎么砍滴?你会中国功夫吗?」
「怎么说呢……不是中国功夫。我用的是合气道(AIKI)。」
「『合气道』是啥?柔道吗?」
「怎么说呢……并不是。合气道没有组手(攻防对练)也没有乱取(自由对摔),打从稽古(练习方式)就大不同——」
「组手是啥?」「请问乱取是什么?」「稽古是人名吗?」
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翻译,杜搔了搔头。「就……就是……训练的方法截然不同。」
「请问是怎么个不同法?」凤——抢在乙之前发问/兴致勃勃的眼神燃起对抗意识。「先生全身上下除了一把日本卫毫无武装,竟能砍下特甲儿童的手臂,真是前所未闻。」
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杜麟太郎再度搔搔头。「是因为当时杀红眼了。现在叫我重来一次,大概五次会失败四次,才能砍断人头。」
「也就是五次会成功一次吗。」凤——十分钦佩。「还请先生就基础指点一二,想必那跟武术也不太一样吧?」
「首先……」杜思索了一下——看到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