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意识。
「在下想开CD行。因为整天都可以听音乐。」
说完后,又戳了戳冬真的手臂。
「冬真呢?」
雏会主动跟人攀谈是非常难得的事,冬真有点吓到。
「我……我想要努力读书,成为像巴洛神父那样的人。」
「我想当医生。」安娣蕾=以过来人的口吻认真地说:「我想要研发出让大家不用再打针就会康复的新药。」
「我想当摄影师!」哈利德=活力充沛。「我想跟哥一起去日本拍照!虽然照相机很贵,但我会努力存钱。」
「对了——」
凤——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自腰包中拿出PDA。
「上面交代我将这个交给你。虽然不是真正的相机,但是它也有摄影功能喔。」
「真的?」
开心得不得了的哈利德——PDA=MSS的配给品。只不过是非常时期的联络工具,他却将它视为珍贵的礼物捧得高高的,展示给大家看。
「好棒!」
「那就大伙一起拍照呗!」
顺水推舟的乙——教导哈利德操作方法。
拍拍雏、拍拍安娣蕾、拍拍冬真/自己也当起模特儿。
凤微笑望着他们的模样——诺其忽然吐出了询问:
「……凤的梦想呢?」
被动参与孩子们玩闹的冬真,不由得回头看向凤。
凤——满面笑容/衷心欢喜诺其主动找她说话。
「本市的第二十二行政区(Donaustadt)有个联合国都市(UNO-CITY),我想当那里的联合国调停官。世界的纷争能少一件是一件。」
「是喔。」诺其=声音突然变得闷闷的。「在塞浦路斯的联合国官员什么忙也没帮上。任凭希腊人和美国人在街上丢炸弹,也没见过半个人来调停。」
「塞浦路斯……」
凤表情微妙地喃语。
冬真也忆起了那座岛的名字与关于它的知识。
塞浦路斯岛——昔日的土耳其领土,但希腊裔居民在那里建国独立。
因此与土耳其裔居民产生对立——土耳其派兵进攻/EU承认塞浦路斯为新兴国家/联合国军队出动/画出国界平息战火。
但是恐怖活动不断发生——并且成为导火线点燃了名为塞浦路斯冲突的激烈战火——
听父亲说,每辆公交车都遭到了破坏;出租车的车资涨得不象话,一人一千美元。只有我们家顺利逃了出来,表兄弟和朋友全都……战争开始前,我们感情是那么好,压根儿不在乎谁是伊斯兰教徒或基督教徒。父亲和母亲说,一切都变了,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我是不这么认为,但是……看到美国丢了那么多炸弹后,才明白真的是如此。一切都无法恢复原状了。」
其它小孩快乐地喧闹时,凤一直默默倾听诺其说话。
看着两人的冬真,也只是静静地聆听。
「凤若是联合国的官员,或许就能帮上我们了。不知为何……我就是那么觉得。」
诺其落寞地笑着说。
那是拚命忍住对失去事物思念的笑容。
凤露出悲喜交集的复杂表情,静静微笑着。
不久——从诺其三兄妹的房间离开。
乙和雏在对门的房间待命=就寝。
凤与冬真来到日向与部下们警戒的电梯间,搭上电梯。
凤要去大厅待命/冬真要回通讯车。
两人在狭小的箱子里独处。
沉默——这是自冬真那天遭到绑架之后,很少遇到的处境。
冬真没来由感到紧张。为什么呢——单纯的疑问。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安慰诺其。」
凤突然低着头,小声吐出话语。
像是快哭了却拚命忍住的声音,冬真的心不禁震颤了一下。
「嘴巴说我想要成为调停宫,面对渴望和平却无法得到的孩子依然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些孩子什么错都没有……什么都……」
态度向来毅然决然、二话不说的凤如此消极的模样,冬真是第一次瞧见。
惊讶归惊讶,冬真却也发现到自己对这样的凤并不陌生。
爱哭鬼——某一天听过的话语。
激励着当时只会哭的凤的伙伴们。
照片中的两名少女——死去的队友。
「呃……不过他们很开心呀。」
冬真——小心翼翼开口说话。
「诺其、哈利德、还有安娣蕾都被凤小姐所救,还倾听他们有什么梦想……所以,他才会跟凤吐露悲伤的过往吧。」
凤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