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马上出去。」
负责说服的警官边笑边后退,转身背对——看似如此,却很快又转回来,抓住少年握枪的手腕顺势拉过来。
少年的身子往前趴倒,枪也被夺走。
负责说服的警宫膝盖一弯跪在少年背上,完全制住他的动作。
「我们来是跟你交朋友的,不是要与你为敌。嗯?是这样没错吧?」
一面用夺来的枪抵着少年的头,一面用全身重量压上去,差点折断少年的脊椎骨。
痛苦的声音自少年口中溢出。
「大哥——山小女孩哭泣。
「真是危险的小鬼。把他的手指折断几根。」
威胁警官举枪指着少年说道。
「住手!」
尖锐的叫喊——两名警官回头。
入口有名少女——凤。
愤慨——毫不踌躇地走进来,无法扼抑的愤怒使她加快了脚步。趁着这股气势,在两名警宫发话前,以惊人之速跑过去。
「妳是什么人——」
负责威胁的警宫将枪口转向时,凤已来到他的面前,以一记手刀朝他的侧腹挥下。
光只是这样,对方居然就像人偶一般整个飞到空中去撞墙,翻白眼昏厥过去。负责说服的警官慌慌张张站起身、举起夺自少年的枪,凤却瞬间抓住那只手,以过人的力气拉了过去。
「哇!」
说服警宫发出哀号,枪落地,人当场跪了下去。
剧痛袭来——黏腻的汗/苦闷的声音。
经凤的机械化手臂这么一拉,警宫的上臂与肩膀关节一起脱臼。
「混帐!谁叫妳冲进去的!」
妮娜大吼——以惊人气势从通讯车飞奔而出。
巴洛神父深深叹息——冬真目瞪口呆,直盯着屏幕。
屏幕中,凤正朝着跪下的警官咆哮:
「恐吓无家可归的人!数唆儿童犯罪!还监守自盗做起违法交易!你这样还算是警官吗?」
她的声音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充满悲切——冬真心想。
「糟了……」
巴洛神父采出身子。
另一个屏幕——倒下的少年突然跳起,捡起掉落的枪只,枪口朝向凤。
「凤小姐!」
冬真不由得叫了出来——但是,凤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与那把枪。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腰包中缓缓取出自己的枪。
「你看,我也跟你持有同样的东西。」
柔柔一笑——直直回视少年的眼睛说:
「这个东西,是要这么放的。」
丝毫没握住枪的握把,只用指尖将枪身夹住,悄悄放在地上。
一面远离那把枪。
「来,换你了。」
一面以沉稳的声音说道。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凤,丝毫没有移开枪口的意思。
「哥……」男孩子的声音——少年的弟弟与妹妹从里面的房门采出头。
「你们别过来!」
少年大叫——拚命的声音/被逼急了的人发出的声音。
「你们是在这里等令尊和令堂回来吗?」
凤=平静的语调。
「……我知道父亲已经死了。」
少年=粗哑得不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那么请问令堂尊姓大名?」
「法托玛-森。」
「——」
少年看出了凤的表情隐隐透露出悲伤,握着枪,瞇细了眼睛。
「……她死了吗?」
凤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悲伤。
妮娜在入口前停下了脚步。
乙跟雏先行赶到,沉默注视着屋内的情况。
「是吗……」
少年突然像是没了力气,持枪的手放了下来。
走近的凤——静静张开双臂,缓缓抱住少年。
「这阵子辛苦你了。」
凤低语安慰——仿佛少年的母亲若还在世,也会那么做似的。
少年动也不动,把脸埋在凤的胸前。
「……想哭就哭吧。」
凤抱着少年的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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