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城邦第十九行政区(D?bling)——净水厂。
「绝对错不了。太阳也是黄色的啊。明明放弃比较好嘛。真的很奇怪啊。」
地下入口前,一屁股坐在布制折叠椅上的雏——冬真忽然听到她口中念念有词的声音,于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吗?」
雏——呆滞的眼神/忽然有了焦距/颤抖了一下,望着冬真。
「什么怎么了?」
「刚才……妳好像说了什么。」
「在下说了什么?」
「呃……」冬真=困惑。「在下……?」
「不对喔。」
雏——怯生生/戴着头罩式耳机运用读唇术回应。
「那一定是另一个在下说的。」
「另一个在下?」
冬真=困惑更加深了——突然出现一只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拍=水无月。
「呵呵呵,你这样问下去是没完没了的,冬真小弟。」
「怎、怎么说……」
「就让我稍微说明给你听吧。」
水无月——拖着与身高不符的白袍下摆,站在雏面前/直指/摆明是要进行弹劾。
「听好了!身为女生却惯用在下之类男子第一人称作为自称,实在是太不象话!这位冬真小弟是这么表示的。」
「什……我哪有!我才没有那么说!」
冬真——慌忙自清。
「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看吧。冬真小弟的意思就是说,自称在下的女生太没常识了!」
「我没有那么说!」
「在下本来就是男生。」
冬真+水无月——沉默。
雏——缩成一团/似乎觉得很丢脸/眼珠子往上翻,无言地回望两人。
「噗哈!」水无月——像是潜水一样吸了口气,从沉默中回复神智。「什么跟什么,这真是完全超乎想象,几近漂亮的论理性总结啊!冬真小弟!」
「咦?什么……?」冬真=跟不上水无月的思维。
「也就是雏小弟……对,在此斗胆以雏小弟相称。也就是说,雏小弟正是因为自己是男孩子,才认为以男子第一人称自称OK,并对我们提出了反论。」
「哦……」冬真=傻眼。
「在下真的是男生。」雏=像是在求援似的,目光投向冬真。
「我们也很乐意承认雏小弟的主张。没错吧,冬真小弟?身为上帝的侍者,你应该知道。只要确认就连教宗都避免不了的那一点。」
「教宗?」冬真=诧异。
「呃?」雏=惊颤。
「在教宗票选会议中被选出的教宗,必须接受一项仪式。就是坐在椅面挖了个洞方便出示男性象征的椅子上,由枢机主教确认他两腿之间『某样东西』的那个仪式啊。」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种事?」
「那是要做什么?」雏=一头雾水。
「也就是说……」水无月=自大地双手插腰,睥睨着雏——小声说:「脱掉内裤。」
「啊?」冬真一脸愕然。
「咦……?」眼睛瞪得老大,当场冻结的雏。
「怎么了怎么了?穿裙子的妳既然主张自己是男生就该有相当的觉悟……哼,只会嘴巴说说自己是男生的女生,真是教人感到沮丧又失望。」
「等、等一下,你不要这样,这样形同是在欺负……」
「脱就脱。」
一个弹跳站起身的雏——意气用事地涨红脸/眼眶含泪。
目瞪口呆的冬真——盛气凌人的水无月。
「哼哼。我知道妳只是装装样子,少来少来。」
但是雏似乎是生气了真/心一横双手拉起裙襬,像是在拉重物似的,硬是拉高裙子。
露出可爱的黄色与白色条纹花样,两名少年像是被什么给打到似的暂时停格。
「等……等一下……!」恢复神智的冬真——连忙制止他的水无月。「好,脱!」
就在雏抓着内裤的边边,略微弯腰做出换装般的姿势时——
「嗯哼。」
背后伸出长长的双手绞住水无月的脖子——几近完美、毫不容情的绞杀技。
「呜唔。」
陨落的水无月=翻白眼——手抓住领口。
在一旁无所事事待命的夏琳——小声地以懒洋洋的口吻说:
「这件事请务必对凤保密。这个笨蛋要是被杀,我可是要负责任的。此外,截击就快要开始了。快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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