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那种策略反而会被对手事先料出自己的行动吧。而可能的棋步太多,思考起来也太麻烦,就连电脑都不见得能算出来。”
“嗯,所谓的全知全能其实就是那样。”
我一时愕然地合不拢嘴。
“经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吧?只要努力再努力并经过详细的调查,我的确是全知的,因为我是神;只要努力再努力并经过详细的调查,我的确是全能的,因为我是神。但那样太麻烦了。”
我快不行了。今天发生了太多让我徒呼负负的事,从明天开始我可能再也无法勇敢面对自己的人生吧。太麻烦了——这是神应该说出口的台词吗?
“偶尔也会有些人类这么说,‘神既然是全知全能的,为何不惩罚那些恶人,拯救可怜的受害者呢?’我的答案就是,那样太麻烦了!我偶尔也会做些止恶扬善的事没错,但你们为何会认为我必须每次都不错过!这个问题我要是老实回答,圣经的销售量又会下滑,我看我还是乖乖闭嘴……”
“你刚才说的话会因为这部小说的出版而广为人知。”
“骗骗骗骗骗人……刚才的话可以不列入正式纪录吗?”
“那是你自找的,乖乖认命吧!”
“可恶!既然如此,就让本书的主角死在这里,强迫原稿作废!”这家伙还真是语不惊人一死不休。“听好啰,我要说结论。为了早点还掉欠款,把你杀掉并提高圣经销售量是最简单的方法。我为何要自找苦吃,去采取其他麻烦的手段哩?”
没错,一点也没错。祂的说词太坦率了,坦率到让我哑然失笑。
“所以啰,麻烦你把荆棘冠冕解除吧?放心,这么做一点也不痛。”
别开玩笑了。但话又说回来,为何荆棘冠冕可以抵抗祂的能力……
“你是神吧?神的圣痕应该是最强的才对。为何你的枪无法突破这种防御?”
“因为那种防御手段是我本人亲自设计的啊。为了保护我可爱的女儿。尤其是蕾玛——她很容易受骗上当,身为父亲的我简直是担心死了。”
“你先担心你的脑袋吧。”
“附带一提,犹大你明明身为主角,身上的能力却如此恶心——这也是我设计出来的喔。让对手腐化的攻击——噗哈哈哈哈,根本是反派嘛。”
混帐家伙!
神狂笑了好一会儿后,才以枪口搔搔自己的额头。祂叹了一口好长的气——该叹气的人应该是我吧。
接着,对方又以失落的表情开口道: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今天是难得的假期,如果不能杀你,待在这里也没意思。明年的圣周五我还会再来,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唉……”
没想到祂真的决定打道回府了,虽说还是有点不甘愿就是了。
“等一等,呃,请问,以神的力量,真的没办法解决大家的欠款吗?财团的行为应该连你也看不下去吧?”
总觉得在这种场合问祂很怪,但我还是试着说出口了。只见神耸了耸肩。
“因为我是神啊。你有没有读过※席勒的书?” (译注:Friedrich Schiller。弗里德里希•席勒,德国十八世纪著名诗人、哲学家、历史学家和剧作家。)
“……没有……”
“是喔。他写过一部‘奥尔良的姑娘’,就是以圣女贞德为题材所创作的剧本。其中有句非常妙的台词,我在此教教你。”
祂究竟在自傲什么啊?
“‘就算是诸神也觉得与傻瓜为敌很空虚’。”
“里头的傻瓜应该是指你吧!”
神听了喀喀喀地笑着,接着又马上一脸严肃。
“对了,如果你希望我同意你与爱莉、蕾玛的婚事,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又没说要娶她们,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真的不想娶她们当老婆?虽然这有点老王卖瓜,但她们可是被我养育得妖娇动人哩。胸形也妙不可言喔!你每晚跟她们一起睡,难道都没亢奋过?”
天界全都是这种性骚扰狂吗?
“好吧,我收回前言。身为她们的父亲,我拜托你与她们结婚。”
“怎、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么一来你就变我的女婿了,可以帮我偿还债务。”
“听你鬼扯!”
“你都已经帮亲生父亲背债了,为将来的岳父尽一点棉薄之力又如何?不要这么大小眼嘛。”
“谁说我要背债了!爱莉跟蕾玛也说她们绝不会还钱!你们自己的欠债请自行负责,不要推托到我们身上!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将来的岳父!”
神不怀好意地咧嘴笑了笑,接着又轻敲我的肩膀。
“坦率一点嘛。你难道不想永远跟爱莉、蕾玛一起生活?都已经差不多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
“不,呃,那个。”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要说啰。我想把爱莉跟蕾玛带回去,这样你也同意吗?”
“我怎么能把她们两个再度交到你手上!”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