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不然你来摸摸看啊,我还算满有料的啦!!」
「我瞧瞧……」
唉,谁来阻止她们啊。麻美摸了摸她的胸部后,不发一语地冷哼一声:
「哼。」
「哼什么哼!!你这小鬼,怕了吧!」
「谁怕谁啊!你这没奶滋—!」
「没奶滋~!!最近的小孩竟然会说这种话!啊!讨厌讨厌!你干嘛用那种性搔扰的眼神看我~!!」
她说着突然脚一伸,朝我的脸就是一踢。我对这种隔山打牛的攻击束手无策。
「喂,你对大哥哥做什么!你这没奶滋!」
「我才不是没奶滋!你还是小孩所以不知道,胸部不是大就有用!像我这样就够了!」
要吵架是可以,但拜托别这么大声。我切入两人之间,分别看了她们一眼:
「等一下,拜托你们小声点,太大声会被发现的,我们正在逃亡,可不可以别吵了!」
「逃亡?你们要逃离什么?」
天儿严肃地问道。谁叫我多嘴,可是来不及了。我只好回答:
「警察。」
「警察?警察在追你们?你是罪犯?犯了什么罪?顺手牵羊?」
麻美握着我的手。不知为何,我不想对天儿说谎。总觉得就算想蒙混过去,她也一定能轻易看穿。也可能是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说谎迎合别人了。
「警察在追捕我这个杀人犯,我杀了人。」
我据实以告。天儿的表情僵住了,本能地要把麻美从我身边拉开,麻美却挥开她伸出的手,紧紧抱着我。
「你或许不相信我,不过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啊,你不但杀了人,还干了什么好事?」
我深深吸了口气:
「我没有记忆。确实我是被当作杀人凶手追捕,但我却连下手时的记忆,甚至小时候的记忆、父母的记忆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等我回过神来,我人已在马路上,眼前倒着一个人。我看了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而我手里拿着一把大刀。一个经过的路人见状惨叫,周围马上围了一大群人。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把我抓起来,可是,我不记得在那之前的事,一件也不记得……」
「你是说下手的时候血气冲脑,所以才暂时丧失记忆吗?」
「不是,如果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应该有儿时的记忆,也会记得父母和家人,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等我有意识时,就已经在犯罪现场了。」
「你一定是因为犯罪的惊吓而丧失记忆的,你是在大街上下手的吧?应该有目击者才对啊!」
「没有。很多人看见浑身是血的我,和倒地的被害人,但是没有人看见我刺杀对方的瞬间。现场有几十个人以上,却没有一个人目击到我行凶的那一刻。」
「怎么会这样?我不懂。」
「我也不懂,没办法用一般的言语说明,我想那一定是像变魔术那样的手法造成的,把我和被害人瞬间移动到现场。」
「怎么可能?」
「有时候人会突然失踪对不对?就是神隐。相反地,也会有突然出现的情形,就像变魔术一样。我和被害人都是被人从其他的地方变出来的,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我没有记忆,也不认识被害人,没有理由杀他。我在想,我会不会是那一瞬间,在那个地点被创造出来的……虽然这样想很诡异。」
「大哥哥没有做坏事,因为他救了我,而且他也对鸡胸肉很温柔。」
麻美打断我的话。天儿似乎无法理解,抱着头说道:
「什么跟什么!我、我、我、我听不懂啦!!反正我讨厌你就对了!!」
你讨厌我也无所谓,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那你被警察抓去之后呢?」
「我诚实告诉他们说我没有记忆,可是他们不相信,每天都用暴力逼供,于是我渐渐变得衰弱,想法也变得很奇怪,开始认为人是我杀的,为了逃避才把记忆抹去的,我其实是个残忍的人,杀人不眨眼。警察不断地这问我,我变得不相信自己,最后我真的相信那是我做的。有一天,我在侦讯室接受侦讯时,四周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对我严刑逼供的警察不见了,平常外面传来的汽车行驶声也消失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连门都是开的。我警戒地看了看门外,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走到走廊上,没有半个人发现我,然后我就从后门溜了。原本以为很幸运,但我错了,之后的逃亡生活比之前更痛苦难受,我甚至认为,我能逃走一定是某人的伎俩,为了让我更痛苦而设下的圈套。」
「为了让你更痛苦?」
「逃亡期间,我精神耗弱,咒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白天我藏身在阴暗处,晚上选择不引人注目的暗巷移动。路上都贴着我的通缉海报,上面只有我的照片,没有名字。」
天儿完全不能理解地盯着我看,接着叹道:
「这很难以置信,不过就当作是这样好了。总之你受了伤,所以我得救你,就是这样,明白吗?」
「明白。」
我答道。
「对了,我要跟佐间太郎报告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