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社团练习,刚刚出门去了
穿着睡衣的芽芽揉着眼睛说道。她是要去上厕所吧,连走都走不稳。
社团练习?她根本没有加入社团更何况现在才早上五点?
嗯,她讲的,唔。
不对,厕所在这边,厕所在这边。
虽然心里很慌张,久美子还是先带芽芽去上厕所,然后送她回房。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就在久美子陷入苦思之际,佐间太郎出现了。他已经换好制服,正准备去上学。
神山,今天怎么特别早。
嗯,我有社团练习
哪来的社团练习,久美子心想,但还是笑着迎送佐间太郎出门。一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实在搞不懂他们,好像有交往又好像没有交往,一下子求婚一下子吵架的。不追根究底,久美子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就这样追上去问他。毕竟天儿不在,做早饭的工作可就落到久美子的头上了。寄住在人家家里,至少得帮忙作饭吧。
呜,我好想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久美子一边啜泣,一边洗米。
杏无人烟的住宅区,就像在薄薄的云里一样。温度低得让人觉得应该在外套里多穿一件衬衫。
不远处传来的寒气,好像在暗示着会发生什么不祥之事似的。冬天的早晨,水洼上的结冰,看上去就像恶意的足迹。
现在应该是大家陆续要起床的时间,佐间太郎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来走去。想去学校也不行,也没有店是开着的,虽然可以一个人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家庭餐厅,但他对快餐没兴趣。再这样走下去.他真的要冻死了。
明明睡眠不足,他却毫无睡意。吹向脖子的风让他的体温逐渐下降。
这位同学。
黑色的影子慢慢迭上佐间太郎。那是不适合出现在早上的一名墨镜男子。
之前似乎曾在哪见过?不,他没有记忆。
男子长的瘦瘦高高,黑西装黑鞋子。唯一的装饰是红色的领带。
薄薄的嘴唇,白的透明的肌肤。仔细一看,细长的手指上戴着鲜红色的戒指。
那是红宝石。佐间太郎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凉意。
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虽然态度并不强硬,语气却带有不容分说的魄力。
好,有什么事吗?
男子比佐间太郎年长,约莫二十出头。手上拿的大衣,颜色宛如深井的底部。
这个地方的年轻人都特别早起呢。
我倒不觉得。
有一种讨厌的预感。好像颜色乱成一团的调色盘,在胸口染开了颜色。
刚才,公园里的秋千上有个女孩。她看起来很寂寞。
他说的是天儿。佐间太郎一听就知道了。可是即便要传送心语,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有什么事吗?
男子抬头仰望着愈渐明朗的天空,用手指推了一下镜框。
也许这个城市会有恶魔诞生。
咦
男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佐间太郎大为惊讶。照理说,普通人应该是不知道恶魔、天使或是天神的存在的。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不,这也许只是他胡诌出来的。佐间太郎露出了装模作样的假笑,搔了搔后脑勺。
哈哈,你在说什么。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恶魔呢?
虽然佐间太郎尽可能地想要装傻带过,男子却没有笑。并非没有笑,应该说,那名男子是面无表情的。不仅看不见他隐藏在太阳眼镜下的双眼,双唇也如停格般的一动也不动。
恶魔是存在的。他就活在憎恨之中,恶魔是会循着悲伤的气味而来的。然后,吸取人类的伤痛、苦楚,染成鲜红色。
佐间太郎不再继续装傻,转而露出严肃的表情。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应该知道吧?如果是你的话
我不知道。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心情变糟的佐间太郎决定不再理会男子,转身离去。
啊,对了,你的名字
但是,佐间太郎总觉得那名男子话中有话,因此回头想要问他的名字。
你咦?
那名男子消失了。
探出头来窥探世界样貌的太阳,在午后三点钟这个属于下午茶的时间里,持续倾斜中。
下午上课时,久美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趴在桌上睡觉的佐间太郎和天儿身上。
不论是昨天或是今天,都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不过,更让人搞不懂的其实是大喊:哔哔哔哔,久违的进一大八卦,佐间太郎和天儿正在交往!深夜小巷里的澡堂。劲爆上演!一直吵个不停的进一和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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