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呀啊!」
急着继续咏唱的最后一人,也挨了前踢华丽地飞上半空。
「可……可恶啊!」
长袍掀起让我们看到了她的长相。
「嗯?有点眼熟?」
『赛尔迪欧的同伙啦。』
以长袍遮脸的,原来是赛尔迪欧队上的女魔术师。还以为她早就逃出乌鲁木特了,想不到竟然还没学乖想偷袭芙兰。
「该死的……臭丫头!」
不知道是不是嗑了魔药,看她那眼神像是神智已经失常,一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神情。她按住挨踢的肚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向芙兰面前。
「只要有你的剑……只要有了它……!」
看样子果然是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
「你要的是我的剑?」
「对!反正你的实力还不就是靠那把剑!否则一个黑猫族的小丫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只要有了它,只要能得到它!要逃离这里还是要跟那位大人求饶,都不会是问题!」
芙兰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大概是既气愤这个女人想找她下手,又可怜这个人已经濒临疯狂了吧。
「所以,所以把你的剑给我!」
你说给就给啊?想得──
『不,等等喔。芙兰。』
(嗯?什么事?)
『把我拿给那女的。』
(什么意思?)
我告诉芙兰我想做个小实验。芙兰明白了我的意思后,开口说道:
「没资格装备这把剑的人装备它,会被诅咒而死喔。你不在乎吗?」
「啊哈哈哈哈!说什么蠢话!我看你是不想把剑给我吧?要撒谎也得撒得再聪明点!」
其实芙兰可以靠实力把这女的打跑,根本不用撒谎。看来她连理解这点的多余精神都没了,只是不断地用没剩多少人性的神情喊着把剑交出来。
「知道了,给你。」
「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做了!好!快点拿来!」
芙兰把我连同剑鞘一起扔给女子。
女子眉开眼笑地接住我,二话不说就拔出来看。
「叽嘻嘻嘻嘻,这下我也可以……」
啊,她想装备我。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人想把我装备起来。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体内有某种东西在蠢动。
「啊……呜啊啊啊……」
女子忽然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不知她究竟看见了什么,两眼瞪大,浮现明显的恐惧之色。
「啊咿啊啊啊啊嗄嗄啊啊啊啊嗄……」
女子开始全身痉挛,呻吟变成了惨叫。单纯的痛觉或惊愕情绪绝不可能让人发得出这种声音,与普通惨叫有着明显区隔,是那种真正可怖到会直接伤害听者精神的叫喊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嗄嗄嗄嗄嗄嗄嗄──」
突然之间,女子握着剑开始发出令听者背脊结冻的恐怖尖叫,引来了四周的好奇目光。
但是,离她更近的一些人似乎感受到了强烈恐惧。我想是因为他们刚才听到芙兰对女子说过了死亡诅咒的事。如今眼前上演恰似诅咒降临的光景,别说一般民众,就连冒险者们都脸色苍白地旁观女子的下场。
大概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吧?
「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呕噗啪!」
女子最后发出这声大喊,随即从眼睛、耳朵与嘴巴喷出大量鲜血,当场扑倒在地。
咚。
「────」
令人耳朵刺痛的寂静降临四下。
「嗯,她没资格。」
只有芙兰一个人举止如常。芙兰轻快地走到女子身边,把握柄擦拭了好几遍后将我捡回来。
紧接着,听起来近乎惨叫的群众喧噪一齐响起。毕竟有个女人光天化日横死于路上,怪不得他们。
话又说回来,神明的天谴下得可真狠啊。女神说过不知情的状况下试着装备会被雷劈,但关于知情却故意装备的家伙只说过用命来偿还。看女人的那种反应,会不会是被神明在脑子里做了什么?明明不是我亲自下手,却还是觉得心里留下了阴影。
『对了,不知道其他魔术师怎么了?』
完全把他们给忘了。现在想起来看看周围,发现费尔姆斯已经帮忙把他们抓起来了。男子们被丝线捆住,无法动弹只能扭动挣扎。
「好了,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怎么办?」
「我个人觉得不如交给冒险者公会处理。」
「是吗?」
「是的,毕竟对付的是组织。如果是为了像您这样实力高强的冒险者,公会想必也会不遗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