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懂,我能体会那把剑的心情。像你这样的少女,配不上那把剑。而这样一来,你也能从冒险者变回普通的少女。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不用你鸡婆。」
『就是啊就是啊!』
芙兰都已经拒绝了,赛尔迪欧照样说个不停。
「真是,你这小丫头太不懂事了。就这么舍不得放弃魔剑吗?那把剑是应该很值钱没错……但你竟然只想到自己的利益,真是可悲。看来我得稍微惩罚你一下让你改过自新了。放心吧,我这是爱之深责之切。」
最棘手的是,这家伙完全没在说谎。我从头到尾对他的每一句话都用谎言真理做过测试,但他说的全是真心话。
无论是鬼话连篇说什么我想被他使用、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样才能造福社会的夸张心态,或是把对少女暴力相向说成爱之深责之切的严重自我陶醉,全都是发自内心。
恶心透顶。
我没有胃,却觉得想吐。这家伙是怎么搞的?真正的神经病原来这么令人作呕吗?既没有表现得疯疯癫癫,也并非具有偏执性人格,乍看之下好像很正常。可是,实际上却是个疯子。与其被这家伙拿去用,我还宁可被哥布林使用。我就是这么无法接受这家伙。我知道,这就叫做生理排斥。
『我现在搞不好连鸡皮疙瘩都冒得出来。』
感觉得到赛尔迪欧每多说一句话,芙兰内心的杀意就膨胀得越来越大。大概是渐渐明白到这男的想从她手中把我抢走吧。
(要怎么杀他?)
『别冲动,先等等。』
坦白讲,要斩杀这几个家伙不难。他虽然自称高阶,但实力普普。只是经过鉴定,我发现他拥有子爵的称号。就算现在能杀了痛快,日后可能会出乱子。
还是设法开溜?要逃走应该不难。可是,就算逃得了一时,我不认为这家伙会死心……怎么办呢?
「好了,决定要把剑交给我了吗?你如果缺钱,我可以再多给你一点。这笔钱够让庶民生活个几年了。」
开出的价码是五十万戈德。也太便宜了吧?我好歹也是魔剑耶?五十万?这家伙是瞧不起人吗?
「……」
芙兰又气又惊地说不出话来,但赛尔迪欧似乎错把她的沉默当成了讨价还价。他语带唾弃地驳斥:
「竟然这样还嫌不够……我是觉得对金钱的执著会让人生变得无趣喔。」
讲得好像很有智慧似的,但说穿了就只是自私自利、强词夺理而已。
「那这样好了,让你成为我的侧室如何?」
『啥?这、这个做作的臭家伙现在在说什么?』
「嗯,这或许是个好主意。你长得还可以,经过栽培之后应该会有点姿色。这可是你的荣幸。我家里是侯爵门第,你虽然只是侧室,但我保证让你衣食无缺。对于支付给你这种兽人的报酬来说已经是破格重赏了喔。」
『……………………』
「如此一来你不但不愁没钱花用,还能成为我的侧室。这下总该满足了吧?」
大概是想都没想过自己的意见会被拒绝吧。甚至觉得芙兰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感谢他的恩泽,并对此毫不怀疑。
哈哈哈,要收芙兰当侧室?想强行把我抢走还不满足,竟然要收芙兰当侧室?这个做作臭萝莉控混帐是不是这样说的?
幸好芙兰好像听不太懂,一脸傻愣。要是听懂了的话,搞不好会因为太恶烂而害她心灵受创。
『你这混帐想来这套是吧,我现在就把你胯下那话儿给──』
就在我决定要让这个萝莉控贵族见识一下活地狱时,事情发生了。
「喂──!不准把我当空气!」
醉鬼开始破口大骂了。
啊──我完全把这人给忘了。因为比起这种小角色,赛尔迪欧似乎更难应付。
然而,男子已经气到几乎血管爆裂了。
「你们这些家伙!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冒险者冲动地抡起拳头。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想对小孩子暴力相向吗?真的是白痴一个。
还是说他打定了如意算盘,以为只要威胁芙兰或目击人士就能封口?或者他其实是城镇掌权者的儿子之类?
「喝啦啊啊!」
不,我看只是醉到没剩半点正常判断力吧。
「嗯。」
反正芙兰的应对方式都一样。
芙兰轻轻一闪就躲掉男子挥来揍人的手臂,小巧的拳头捶进男子的心窝。看在旁人眼里大概会以为没灌注多少力道。甚至会怀疑男子根本没受到半点伤害。
然而,旁观民众将会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咕恶啊!」
芙兰的勾拳打得男子飞出了约五公尺的水平距离,摔在地上一路翻滚。
『哦,你有手下留情啊?』
(那种对手用不著拔出师父。)
『只是……还是有点失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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