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只能这么说了。好吧,我是觉得他的意思完全就是「我给你钱,所以请你放我们一马」,但他又没有明讲嘛。
即使如此,德怀特仍然用不怀好意的笑脸,对部下命令道:
「将这些家伙抓起来!谁敢抵抗,一律就地正法!不管是谁都一样。」
锡德兰的兵士们一齐拔剑,冲到了我们的船上来。
然后,就在手臂被抓住的菲利亚斯士兵想挣脱时,巴鲁札冷不防一刀砍死了那个士兵。
速度实在太快,恐怕除了芙兰之外谁也没看见。
他那一刀就是如此之快,而且毫不迟疑。这个男人恐怕不管砍谁都不会迟疑吧,就算是自称菲利亚斯王族的少年少女也一样。
巴鲁札的压倒性强悍实力,以及从刚才那种无名小卒般不起眼的神貌丝毫无法想像的冷血目光似乎吓坏了大家,所有人都闭口不语,呆站原地。在这股压迫感当中,只有芙兰跟福特王子还能做出反应。
不知是出于王族的尊严,还是天生血统就是大胆无畏,福特王子竟然一个人出言顶撞了巴鲁札。
「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应该已经说过了,谁敢抵抗一律杀无赦。」
「就、就算是这样,也不需要二话不说就动刀子吧!」
「所以呢?」
「你──」
看到王子还没说够,巴鲁札目光冰冷地再度将手放在剑柄上。
糟糕,必须阻止他才行。
然而,芙兰还来不及介入,伦吉尔船长的喊叫声先响彻了甲板。
「我明白了!我们从命就是了!我们愿意束手就缚,请不要再动手了!」
大概是明白到王子会死在剑下吧。
伦吉尔船长举起双手,向德怀特投降了。
「你们若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做,也就不用浪费一条人命了,是不是?好吧,也罢。在抵达港口之前,我劝你们还是乖一点吧。」
「听好了,各位,你们千万不要反抗。芙兰小姐也是。」
「嗯。」
「席里德阁下也同意吧?」
「可恶!老夫明白!」
「这才叫明智之举,但是那边那个骑士似乎无法接受啊?」
「沙路托阁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
沙路托应该也无意反抗,只是看到王子就要被士兵带走,一时忍不住伸手去碰剑柄罢了。
「沙路托,在这里挑起争端演变成流血事件并非我的本意,现在就先俯首就缚吧。」
「是……在下明白了。」
可能因为是福特王子的命令吧。他还真听话。
「船上还有很多孩童,请你们不要对他们动粗。」
「好吧,只要他们乖乖就擒,我可以考虑一下。」
他们没有用绳索或手铐之类的东西拘束我们,所以应该不会冷不防就把大家变成奴隶。当然我还是会设想到最糟的状况,保持警戒的。不过目前就先服从命令吧。
后来,芙兰就跟伦吉尔船长等人,一起被带到了军舰当中。
包括船员们还有王子殿下等人在内,所有人都被塞进了一个大房间里。一般来说,我以为他们会提防叛乱,而将囚犯分成几个小组关起来才对……
不过,我后来知道德怀特为何把所有人关在一起了。因为房间入口等处不但有锡德兰士兵严加把守,而且巴鲁札也在他们之中。
意思大概是就算多少遭到抵抗,也能轻易镇压下来吧。
况且被这么多人包围,也没办法商讨逃走或叛乱的计画。这样反而能安全地关住芙兰等人。
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巴鲁札,发现他也在看著芙兰。
原来他也知道芙兰是个高手。
他用看不出情绪变化的表情,目不转睛地注视著芙兰。也是啦,当然会受到警戒了。
要是被他盯上就麻烦了,我得让芙兰尽量乖一点,不要轻举妄动。
况且巴鲁札可是有著「杀人狂」这种危险的称号。
两小时过后。
军舰内部忽然开始变得吵吵嚷嚷。
看来是抵达锡德兰海国了。
「过来。」
原本待在房间里的芙兰等人,在巴鲁札的带领下,被迫移动到军舰的甲板上。
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一座巨大的港口。
港口以灰色的粗朴石块堆成,尽其所能地削去了多余装饰,呈现朴实刚毅的造型。
停泊于港口里的,尽是些大型军舰。
看样子似乎是军港。
这时德怀特过来了。
「我现在要开始问话,只限菲利亚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