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亟斯已然奄奄一息,但我对匪贼不会施予半点仁慈。
「噫叽!叽噫噫咿咿咿咿咿噫噫噫咿咿噫咿!」
体内遭受细如发丝的丝线蹂躏,痛得巴亟斯凄厉哭嚎。本身有点能耐,害得他既无法昏死过去,也没办法即刻死亡。
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在难以忍受的剧痛下扭动挣扎。
「尽管痛苦挣扎到咽气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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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巴亟斯交给莫德雷德等铁神呼吸成员去对付,我们赶往甲板。
「嗷!」
「小漆。」
半途中,小漆在狭窄的船内空间高速跑来与我们会合。踢踹墙壁毫不减速地弯过转角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忍者。
大概是感觉到我们准备回甲板,就来请示下一步行动了吧。
『我们回水龙舰!这边交给莫德雷德处理就好。』
「嗷!」
「可是,他是怎么去到玛珥那边的?」
『可以划小船,也有可能用了魔术或技能。』
巴鲁札拥有水上步行技能。有了那项能力,要横渡海面跳上敌船不是问题。
万万没想到在被攻打的状况下,对方居然会以进攻为优先而不是保护苏亚雷斯。要怪必须怪我们太大意了。
上了甲板,就看到苏亚雷斯军的士兵们不是被打倒,就是已被逮捕捆绑。
没看到巴亟斯的弟弟沃鲁亟大开杀戒的痕迹。
『威西卡那边有没有任何异状……』
「不知道。」
「嗷呼。」
这就只能回去亲眼确认了。
「小漆。」
「嗷!」
小漆让芙兰骑在背上,快如子弹地飞冲出去。
虽说多少有点距离,但也不过一百公尺左右。我们转眼间就到了威西卡舰上。换言之,只要具有海上移动能力,敌人就能从瓦禄沙攻进威西卡。
「师父,有人倒在甲板上!」
『该死!拜托要赶上啊!』
然而,很快地我们就大吃一惊,没再继续往前跑。
因为当我们降落在威西卡的甲板上时,战斗早已收场了。
甲板上到处血迹斑斑,受伤的士兵们正受到照料。
而在甲板中央,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立。
一个是这艘水龙舰的主人,玛珥公主。
她面无表情,只有圆睁的杏眼好战地散放强光。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她正在大发雷霆。
与玛珥对峙的人,是个与巴亟斯形貌相似的黑衣男子。不,其实只知道这人也有着褐发与红铜肤色,至于相貌五官由于已经原形尽失,无法看个清楚。
这人应该就是沃鲁亟了。但那副模样只能用悲惨二字形容。
「啊,啊啊……啊嗄啊啊啊……」
沃鲁亟双膝跪地,全身颤抖着发出细微呻吟。
下半身陷在一大块冰块中,向前伸出彷佛想抓住什么东西的双臂,肩膀以下也全都冻住了。
由于血液不循环导致全身发紫,实在不像个活人。
眼泪结冰似乎固定住了眼睑,导致眼睛闭不起来。暴露在外的眼球自内部结冻,表面开始迸出细小裂纹。
「啊啊啊……」
「哼,听你口气那么大还以为有多厉害……」
「杀……了偶……」
「还记得你刚才说什么吗?你好像说无论我如何求饶都不会杀我,要永远不断地凌虐我?噢,好像还说要在士兵面前侵犯我?」
「啊……偶……啊…………」
「喂,你是怎么了?刚才的狠劲到哪去了?欺凌我的部下时不是还很凶狠吗!」
「啊啊嗄……叽啊啊嗄嗄……」
沃鲁亟哀求玛珥让他解脱,但玛珥回以冷酷无情的话语。
大概是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绝望了,从他口中只听得见些许呻吟声。不,也许只是舌头结冻不能动了。大概连说话都办不到了吧。
「……哼。本来是想让你尝受比我的部下多出千倍的痛苦……但我没兴致了。那就如你所愿让你解脱吧。」
说时迟那时快,玛珥把手臂水平一挥。
慢了一拍之后,沃鲁亟的脑袋裂成两半,喷出大量鲜血。但那些血也随即冻结,变得像是一尊深红色的雕塑。从人类头部直直伸出血红雕塑的画面,彷佛某种前卫艺术。
与芙兰搭档的我没资格说这话,但以一个孩子来说这样杀人挺残忍的。
看来是部下被打伤,实在把她气得忍无可忍。
不过,当玛珥注意到芙兰而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