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由花都启程的公主 为梦散少女献上荆棘戒指

emsp; 「请问……今天的花也猜错了吗?」

  「嗯?是啊……」

  听见这仅属于彼此的问题,艾米尔的眼神和缓了下来。

  艾米尔身上的香水味,就像是历经春夏两季的花园似的,而据说他确实很喜欢花,而且喜欢的是花儿娇艳欲滴、散发浓郁花香的模样。不过,真不晓得他最喜欢的是哪一种花。每当王宫庭院开了新花,克莉丝蒂娜总会带来房间,但至今仍未找到答案。今天她带的是郁金香与陆莲花,不过似乎又猜错了。

  「你怎么还想知道这个?你还真是死心眼。我不是说过好几次,我最喜欢的花就是克莉丝蒂你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应该还有这点好奇的自由吧。更何况只要知道答案,等到哪天又孤单一人时,至少自己还能睹物思人,这便是克莉丝蒂娜内心的想法。不过,艾米尔还是不肯说。

  「不行。」

  他说完便吻了一下克莉丝蒂娜的后颈,然后将体重倚在她身上。克莉丝蒂娜无从反抗,手肘与膝盖都抵在床上。她红着双颊不知所措,这时有如天鹅绒的嗓音传入耳际。

  「欸,蓝眼的可爱小鸟,现在请你只想着我一个人。」

  「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幽暗的四周因为这肃穆的声音而微微震动。他闻书抬起头,鬓角处便让人吻了一下,四周笼罩着一种独特的香气。

  「要是只顾着玩,总有一天会招人怨恨的,毕竟女人的直觉可是比男人来得敏锐多了。」

  「你这忠告就是嫉妒的证明吧?」

  「嫉妒?你说谁嫉妒?嫉妒谁?」

  「你在嫉妒克莉丝蒂娜太子妃殿下。」

  「哎呀,你这笑话真有意思。」

  在床罩的遮盖下,四周显得一片漆黑;那人开心似地呵呵一笑,然后捧着床上艾米尔的双颊,高高挺起自己未曾曝晒在首都阳光下的白皙腰际,宛如猫在伸展身子似的。从肩头撒落的长发落在青年胸前。

  艾米尔痒得双手搂过那女子的身体。

  「粗心大意的确不好,不过你的忠告只是杞人忧天而已。那个心不在焉的公主才没有什么敏锐的直觉。」

  「这就是男人的缺点。无论秉性如何,女人就是女人。要是老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到时候可是会被人扭断脖子的。」

  「如果真会这样,欧蒂蔻,到时我会带你一起上路的……你该不会扔下我吧?」

  「这个嘛,你说呢。」

  那女子咯咯发笑。这可憎的模样,令艾米尔一把揪住那散发特殊香气——也就是麝香的长发,将她拉了过去,然后硬是咬向她的嘴唇。

  他与这麝香女子相识已久,名为欧蒂蔻的她是艾米尔奶妈的女儿。

  他七岁时因病离开王宫,当时欧蒂蔻也跟着奶妈一同前往南方离宫。她比艾米尔年长三岁,平时总是陪在他身旁。艾米尔十一岁时明白自己是个男人,在那之后,几乎每晚都要碰过她才会入睡。

  尽管艾米尔已经娶妻,两人之间的关系仍旧持续。

  对两人而言,单单因为克莉丝蒂娜就中断关系反倒不自然。

  十六岁的公主完全不算是个成熟的女人。

  不过,那青涩的模样或多或少束缚了艾米尔。他总是在她耳边甜言蜜语,温柔地哄骗她。由于她实在太过顺从,艾米尔有时会忍不住想捉弄她。

  更重要的是,克莉丝蒂娜这个人很有趣,而且是个能派上用场的工具。

  「……要是知道艾米尔殿下跟我之间的关系,不晓得太子妃殿下会作何感想?」

  正当两人毫不脸红地相拥在一起,将脚放在枕头上昏昏欲睡时,那女子忽然喃喃低语。「就是说啊。」仰躺的艾米尔就这么闭着眼睛回答。

  「第一个反应应该是哭吧。然后……不晓得会怎样呢。」

  「说不定会想要掐死人喔。」

  「所以我会被掐死罗。」

  「不,不对。会被掐死的不是艾米尔殿下,而是我。女人就是这么回事。」

  「哦?我越听越觉得女人可怕呢。」

  克莉丝蒂娜至今仍不习惯让男人碰触,总是一副纯情少女的模样:难道就连她也会展现出如此激动的一面吗?艾米尔心想:若真是如此,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时,对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女人可是很恐怖的,所以请你爱我一个人就好,我心爱的王子殿下。」

  「……这还用得着你说。」

  艾米尔以可能已经留下捏痕的手臂搂住女子的腰,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

  这段期间,淡淡的光线从略微敞开的窗帘射进房间。原本被云朵遮住的月亮露出脸来,微微映照着床上的两人。

  蓝色的幽暗中充满了花香。

  艾米尔喜欢花,无论是那百花缭乱的模样,或是吸引蜜蜂的香气。

  不过,其实他最喜欢的是……

  「看来我真的跟父王很像。」

  「哎呀……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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