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继承而来的地位,讨好约瑟夫国王并当上王宫顾问官后,便于「胜利星期五」成功暗杀了国王。
然而,民众并不晓得约瑟夫国王已经死了。
他们涌进薛尔里宫时,宫里已成空壳,要搬出王座简直是轻而易举。
就和五十年前一样,他们再次将王族逐出宫殿。
人们将象征帝制的王座,在大革命时代处决国王夫妇的和谐广场上焚毁。
他们只不过是手持武器的群众,光是能「模仿」那「过去的丰功伟业」,便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真要说起来,他们的行动的确十分单纯,而且非常冲动。
不过,这起革命与五十年前那场大革命之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那就是这回并未借用思想家与富庶阶级的力量。
「……嗯?喂,你是怎么了,杰伊。那方向是正门啊。」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吃过了,所以肚子不饿。」
杰伊一边回答,一边拿起挂在正门大厅墙上的长大衣、帽子与手杖。这时,有人从走廊另一头往大厅方向折返。
「杰伊,你要回去了吗?那我也要。」
「啊,我也要走了。今天虽然是安息日,街上还是乱哄哄的。可以跟你一起走吧?」
「……好啊。」
杰伊在心中嘀咕:这也未免太刻意了吧。
今日聚集于此的成员中,就属这两人最为年轻,应该是艾克杰特命令他们监视艾洛士·杰伊吧。杰伊很清楚原因,因为他曾多次无视艾克杰特的计划而单独行动。也因为这样,他已经完全失去原本就不存在的信任。
不过,既然他们要跟着,正好方便杰伊打探消息。
杰伊带着小他十岁的两名青年,离开了屋子。
这一星期来一直是阴天,今天却难得放晴了。
「啊啊,好久没见到太阳了。春天终于要到了吗?」
「可是风还很冷,看来冬天还要持续一阵子。」
「是啊。」
杰伊只是不置可否地搭话。两人似乎拼命想找话题,这时也只能尴尬地沉默不语。杰伊见状便主动对他们说道:
「对了,我问你们,上次的追捕行动后来怎么样了?」
「咦?上次?」
「我是指带着黑衣男子的小女孩那件事。在下水道跟丢后就没有消息了吗?」
「啊……是啊,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好像。」
两人之中较年长的那个语无伦次地回答。杰伊默默吁了口气,既然跟丢了也没办法。不过令他在意的是,那名黑衣骑士的主人伊娃,似乎已经与某方面的人有所接触。无论如何,他相信伊娃不会离开首都。她的目标肯定是那颗头骨,如果她是为了夺回头骨而离开米歇尔·聂布里欧涅,那只要在首都等待萨恩·罗贝尔归来即可。
一行人在石版路上踏着喀喀作响的脚步,来到了大街上。看似正从教堂回家途中的一群女子与他们擦身而过时,都不禁露出讶异的眼神。大概是因为妮娜的屋子里只有母亲与佣人,所以看见其他人出入而觉得有些奇怪吧,因此杰伊完全对那些人视而不见。不过,或许是因为那些视线而感到不自在吧,负责监视杰伊的两人重敔话头。
「对、对了,杰伊你还好吧?你还没过上袭击吗?」
「袭击?什么意思。」
「啊,对对,就是袭击。这两三天,『常春之国』的成员常在街上被人袭击。很吓人吧?」
「是那些趁着革命骚动当拦路贼的人干的吗?」
「啊啊,嗯,如果是强盗的话,可能还比较单纯吧……唔。」
「?你的意思是。」
听见对方没头没脑的说法,杰伊眯起蓝色的眼眸。大概是早已放弃讨好别人的他那眼神实在太恐怖,年少的两人僵起了面孔。不过,或许是觉得沉默不语也很可怕,年轻人还是叽叽咕咕地继续解释。
「听被攻击的当事人说,他们身上的钱,还有手表、胸针这些值钱的东西,都完全没被抢走。」
「可是,已经有十人以上遭到攻击了。」
「有人被杀吗?」
「咦?不,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总之很诡异就对了。」
「哪里诡异了。」
「走在路上,突然就被一个彪形大汉打昏。如果只是这样,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才会被什么醉汉缠上,可是事情非常古怪。据说每个被偷袭的人醒来后,全身都被脱得精光。」
「……这是怎么回事。」
「被害人的衣服会整整齐齐地折好放在路边,而且对方一定会留下纸条,上头以潦草的字迹写着『已经帮您全身上下都量好尺寸』,而且还是女人的笔迹。」
太奇怪了,这也未免太诡异了。
负责监视杰伊的两名青年望着彼此,分刖歪了歪头。杰伊只是沉默不语,只觉得这起偏差事件超出了常识与理解的范畴,只能用愚蠢至极来形容。他在心中暗骂道:兰比尔斯人就是这么难以捉摸。
「说到这个。」比较年长的那个又补充道.,
「我记得被害者说虽然值钱的东西没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