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紧盯著艾力克斯不放。
「您不一口气乾完吗?」
「不……这个嘛……」
「只是小酌一口无法体会酒的美味,难道您不这麼觉得吗?喝酒就是要既冷酷又帅气、勇
敢地一口气乾完才美味呀!」
「…….我了解了。」
面对那双非要自己一口气暍完不可的眼神,艾力克斯不得不竖起白旗,於是,他只好拚
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杯子裡的液体缓缓注入喉咙之中,连一丁点儿细细品味的心思
部没有,等他将酒饮尽之后,不禁重重地嘆了一口气,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酒精味与热度在
体内扩散开来,艾力克斯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他不禁懊悔自己為何要如此怯懦地照她的话把
酒暍完。
然而,那位捲髮淑女却面露微笑。
「哎呀,您好帅气,您刚才喝酒的样子是多麼优雅呀。」
只见这位淑女用单手拿著银壶发出呵呵笑声。
她微笑的容貌与声音让艾力克斯不禁感到一阵头晕,这次比起第一次头晕时来得更加强
烈,他的胸口也跟著颤动,害他双腿一软。
「危险!」淑女大叫一声,然后用拿著茶壶的手扶住艾力克斯的手腕。
「酒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吗?这位帅气的艾力克榭先生,请您小心点。」
「谢、谢谢您。」
接著,艾力克斯的身体开始发烫,於是他赶紧从淑女的身边离开,这副窝囊的模样让他
感到相当可耻,因為,艾力克斯对她心动不已,这使得他根本无法好好地凝视对方的脸,不
过,若是沉默不语又会觉得呼吸困难,所以為了让自己喘口气,他开口说道:
「话说回来,请问……我可以请教您的芳名吗?」
「我?我的名字吗?」
这位倒了第二杯红茶酒、正在独自享用的淑女一脸茫然地反问艾力克斯,待她将空盪盪
的玻璃杯和茶壶放在圆桌上之后,马上又像是被人搔了痒般地呵呵笑著。
「我的名字可不能这麼简单就告诉您,毕竟,我可是从远古时代甦醒过来的女神哟。」
「什麼?」
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回答,艾力克斯差点将手上的茶杯摔碎,於是他忍不住紧盯著对方
看,虽然她已经暍醉了,但是如此大言不惭的模样让艾力克斯几乎要相信她的说词。
「那麼……这位女神。」
艾力克斯试著以对方的说法来称呼她,不过,这纯粹只是艾力克斯想戏弄她罢了。
「有何贵事?」
捲髮的淑女歪著头答道。
她这副模样让艾力克斯再度头晕,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哎呀?艾力克榭先生,您怎麼了吗?」
「没什麼,请您别在意。」
「您的身体是不是不太舒服呢?还是到那儿休息一下吧,要不要暍点水呢?」
「不用了……」
正当艾力克斯要说出「我真的没事」时,突然惊觉一件事。
总觉得这种如同争论般的对话方式似曾相识。
简直和他之前在歌剧院的贵宾室与伊娃的应对一模一样。
「……难道就是她?」
难道这位淑女就是伊娃吗?
比起先前的睡意或是刚刚对她的惊人行径產生的讶异之情,这个猜测强烈地贯穿全身,
使艾力克斯拿著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发出颤抖。
「女神呀,您……」
她的酒意尚未退去,艾力克斯為了看清她瞳孔的顏色,於是往她的方向凑了过去。
在他还没来得及确认之前,交响乐团就演奏起新的乐曲。
风笛和细长的口笛取代了小提琴和法国号的音色,和最近才刚发明的手风琴相较之下,
口笛的歷史要来得悠久许多,从小生长於在这个国家的人们对口笛可说是耳濡目染,大家都
称它為锡口笛(註:锡口笛(Tinwhislo),源自爱尔兰,又名爱尔兰锡笛,採直立式吹奏。)
伴随著比手风琴还要来得轻快、高亢的音乐,人们在大厅中央围成大大小小的圆圈,然
后开始跳起圆舞,就连那些原本醉倒在墙角的绅士淑女们也突然抬起头来,他们的眼中闪烁
出不可思议的光辉。
艾力克斯转过身看著舞池内的一举一动,不禁暗自倒抽了一口气,虽然在远离王都的小
镇或是村庄举办庆典时,这种圆舞可说是司空见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