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
「特丽法——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
「……因为有人在叫我。」
「『有人在叫你』?是谁?」
「是——」
轰然巨响盖过了特丽法斯基亚塔的话。
同时冲击晃动着驾驶者室。看到空隙另一头的特丽法斯基亚塔失去平衡,省吾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来。
「特丽法!」
特丽法斯基亚塔彷佛掉入坑洞似地滚进了驾驶者室,省吾张开双手抱住了她。
「是〈绝对神〉吗?」
现在这个地方能够发挥如此强大——足以撼动大地的力量的,只有聂罗那具拟神机而已。由于〈渎神之主〉依然倒卧在地上,因此省吾还是看不到〈绝对神〉的身影……不过〈绝对神〉正不断放射出刺眼的圣光。
(糟糕……)
省吾心想。
虽然自己瞬间把特丽法斯基亚塔叫进了驾驶者室里,但考虑到依然危机重重的情况,刚才果然还是应该指示她赶快逃走才对。当然——聂罗也不可能眼睁睁地放过她就是了。
「——是大家叫我过来的。」
特丽法斯基亚塔在省吾的怀里这么说。
「咦……?」
用走调的声音回应了特丽法斯基亚塔后,省吾才注意到那是方才对话的后续。
她正在回答呵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呢?‘这个问题。
「你说大家——」
「是〈族长〉、是哥哥、是姊姊——就是大家。」
以极为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么回答后……特丽法斯基亚塔的声音却像是感到困惑似地摆荡起来。
「因为大家一起叫我……所以我不知道那是谁……不过……就是大家。」
看来她虽然听见了『血族』的呼唤声,却无法个别判断出那个声音是谁的样子。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族长〉——也就是特丽法斯基亚塔的母亲,塔耶妮亚塔,同时也像是其它的『血族』。他们的声音特征似乎混在一起的样子。
「不过『血族』的人……」
如果聂罗的话可信,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倘若不是那样的话,〈绝对神〉的那股力量也就无法解释了。他们确实已经惨遭肢解,并且被当成〈绝对神〉的零件使用。
如此一来……
(幽灵?不对——等等。)
这里是索隆,是神实际存在的世界。
所以省吾那个世界的常识未必是正确的。
(就连『神』也是一种类似残存思念的存在。)
那么神之血脉的继承者们身上会不会也发生了同样的现象呢?
奇迹术原本就是仗着神的权能随意操控周遭物质的技术体系,那么自已的意志与话语——虽然并不完全,但那碎片会不会也能像所谓的化石一般,刻印在周遭的物质或自己的遗骸里呢?
(也就是说,『血族』——〈绝对神〉正呼唤着她吗?)
「省吾殿下?」
特丽法斯基亚塔那仍旧傻愣愣的表情里流露出对省吾的关心。看着这样的她,省吾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如果特丽法是被『血族』叫来的——为什么不是去〈绝对神〉那边,而是来到这里呢?不……再说,『血族』又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呼唤特丽法斯基亚塔呢?)
如果是顾虑省吾的生命安全的话,特丽法斯基亚塔大概会直接这么告诉省吾吧?而且省吾也想不到比起塔耶妮亚塔他们的呼唤,这个仍受到气血族b的使命束缚的少女有什么理由要以自己为第一优先。
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还试图跟省吾性交,好得到他的精种。就算特丽法斯基亚塔是个再怎么不知世事的公主,应该也能明白弓这里是战场乙逗点程度的事情才对。
「特丽法……」
「是。」
「『血族』的大家已经——」
说到这里,省吾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对『死』这种概念到底理解到什么程度呢?在『庭园』里,派不上用场——无法播种和受孕的孩子们就会在『回归尘土』的名义下惨遭杀害。省吾认为那种行为里并没有罪恶感,也认为作为那种前提的『死』对他们来说相当无足轻重。
不过……
(那时特丽法哭了。)
她杀死艾雪的那个时候。
虽然她总是露出和缓的微笑,完全没有换过其它表情,省吾却在那时看见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对于不知道朋友这种关系的特丽法斯基亚塔来说,艾雪大概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吧?就算——那是充满欺瞒又自私的关系。
所以她哭了,她的心里确实存在着名为悲伤的感情。
正因为如此……
省吾才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你的伙伴全都已经死了』。
如果要告诉她的话,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