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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当然是为了在省吾拒绝搭乘的时候,逼他就范……但事实上,拘禁她,还有另一些理由。
原本头脑灵活的花梨,待在省吾身边,对于希望能随意利用省吾的来说,是不希望出现的局面。
并且……先不说恋爱感,光在安心感方面,比起姬巫女,省吾明显更依赖花梨。这样一来姬巫女们的存在理由,就缩水了一半。直到现在省吾还未对姬巫女中的任何人出手。
反过来说——若是把花梨从省吾身边分开,省吾为了逃避孤立感,就有可能把依赖对象转向某位姬巫女。
“说这种话,也许没资格做姬巫女”
贝露迪雅道:
“老实说,这种做法——我并不喜欢”
“但是很有效”
梅璃尔说。
为陌生人的死感到愤怒,想去助人,却反倒杀人,为此受伤为此懊恼的他——将花梨当作人质,肯定能让他乘上。
真是个容易操纵的男人。
梅璃尔带着冷嘲的想法,看着省吾房间的大门。
可是同时——却感到一种堵住心口般的暗淡感。
这究竟是从哪里蹿出来的感情?
省吾消沉也好自责也罢,都不干梅璃尔什么事。反而,应该为有机可乘而高兴吧——为了抢在其他姬巫女们之前,钻入他心中空隙,自己掌握了多种手段。
终于能让碍事的花梨离开省吾。
他不能再见到她。
她无法再见到他。
她不在他的身旁。
“梅璃尔?”
“——?”
被贝露迪雅喊了一声,回过神来。
“什么事?”
“你——你怎么了……?”
“…………”
贝露迪雅皱紧眉头,看着身为友人的姬巫女的脸。
“你有些怪怪的呢。刚才表情恐怖地在笑呀”
“——唉?”
梅璃尔听到她这么一说,手掌急忙贴上了脸颊。
“你说,我在笑?……?”
没有自觉。
没有——
“梅璃尔呀……记得以前我也说过,偶尔你会让人看不懂,变得就连我也不认识。”
“…………”
梅璃尔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着。
“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些误解?”
“……唉?”
“该怎么说呢——我不像梅璃尔你那样伶俐。连我自己也觉得,别人一定把我当作一个容易看穿的人”
贝露迪雅耸了耸肩。
姑且不论是否伶俐——在姬巫女之中,贝露迪雅确实是个容易看穿的人,她的性格表里如一。
“我决觉得,梅璃尔你的性格有些扭曲呢。特别——在关于省吾殿下的时候。其实啊,与省吾殿下相遇之前的梅璃尔,反而让我觉得比较好懂”
“……是吗?”
梅璃尔暧昧地笑着说。
不过——
(我……)
我的心中有着各种自我。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本心。甚至就连是否存在真正的本心……也不确定。
辅佐救世主的姬巫女。
缠绕救世主的项圈。
自己应该仅此为此而存在。不希求更多,不承认更多,不允许更多。只是为此存在的东西。被柯德兰家收养之后,被灌输的就是这种教育……从没有对此怀疑过。
那么明明不需要迷茫困惑。
(我……)
到底想怎么做?
希望做些什么?
梅璃尔自己也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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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执行代行者』——通称『代行者』本来是没有『个性』的。
他们是陨落之神在临终之际,寄托怨愤,而创造的自己的相似体——仅是这种东西。遵从神的遗志,漫长深入地折磨人类,让人类的子子孙孙都切身体会到他们罪孽的深重……『代行者』为此而存在。为此没有必要拥有自我,个性之类更是无从谈起。复数『代行者』同时起动几乎不可能——就算有,为了不在其时产生混乱,只需给个体分配序数即可。
是故,他们虽然也会交换意见,但不会超过情报共享的范畴。
他们的目的与立场如出一辙,基本没有讨论。他们各自起动时获得的情报,从释放的『终端』得到的情报并不一样,所以从结果上,他们设计的『让人类痛苦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