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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教室因为爆裂性的冲击而一片狼藉。这时我心想,每次用布隆迪斯都搞成这样的话,那可行不通。
鲜血滴落在碎裂的白色半身雕像上。我擦了一下脸,发现自己满脸是血。看来我的头被割伤了,左肩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动弹不得。
“你还好吗?主人。”
富尔从我胸前的口袋探出头来。
“左肩膀脱臼了,可恶!”
我也叫哥伊埃玛斯把同样被压在一大堆东西下面的三浦救了出来。即使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还是紧紧地抓着菜刀。
我又深深地迷惑了,不过这次,我决定直接把他丢在这里。
“我看你病得不轻,去医院给医生看看吧……”
我低头望着三浦的脸。他就像是个哭闹累了的孩子一般沉睡着。
“每个人都会经历各式各样的失败和挫折。要是因为这些失败、挫折而自暴自弃,你还能干吗啊?难道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这样的话,你不就会再尝到同样的败果?那也未免太蠢了吧!”
要承认自己的失败、自己的错是很困难的。要改过自新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就算走得很慢,我也要向前走。我绝对不会说什么“自己没有错”而轻易回头的。
我——要朝着未来前进。
警车和救护车蜂拥而至。
警察一边说着:“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呢!”一边寻找突发爆炸声的由来。另一方面,他们也对倒在美术教室里的三浦紧握菜刀一事表示高度的注意。在一旁的我则做了以下的证词:
“我被三浦老师攻击了。”
我的右边太阳穴缝了五针,脱臼的左肩被固定住,暂时还无法活动。
治疗结束之后,我接受了警方的简单问讯。
“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三浦老师突然拿着菜刀出现,所以我就逃到美术教室,爆炸声就是在那个时候响起的。”
警方应该能够接受这种说法吧!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瞥了三浦一眼。他哭着向警察抱怨在白峰发生的事。在警方听来,那应该像足莫名其妙的疯话吧!
导师早坂老师替我把我的东西拿来医院,并送我到妖怪公寓附近的车站。
太阳西斜,夕阳在阴天的云层间隙中闪耀。
我茫然眺望着这幅风景。
这么一来,这起事件就真的结束了吧!
我拯救三浦了吗?
我忽然发现胸前口袋里的富尔正抬头看着我。
“……干吗?”
“不,没什么。”
他动作夸张地耸耸肩。
“喂!富尔。你能不能处理一下那个布隆迪斯啊?可不可以变得更有……效率?还是应该说更精简一点……”
富尔露出了非常烦恼的模样说:
“只有等到主人具备能够控制力量的法术才行,我也无能为力,就是如此。”
“夕士,怎么了?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在玄关看见我的诗人大喊。
我在起居室里告诉公寓的所有人今天发生的事情。秋音有点惋惜地说:“是吗?”对啊!我本来也以为自己能够帮助三浦恢复平凡安稳的生活。
不过其他大人们都没什么了不起的感想,只做出“哦~”的回应。
“我……拯救三浦了吗?”
我低声问。
“救不了的人就是救不了。”
画家酷酷地丢出这句话。
“有时候,答案是不会马上出现的。”
龙先生的话让我抬起头。
龙先生在笑,我也跟着笑了。
“夕士,那你没吃午餐啰?”
诗人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饿得要命。
“对啊!早知道就先吃过饭再去了。”
我打开便当盒。然而,里面却没有琉璃子的特制海胆午餐。
“什么?”
放在洗得干干净净的便当盒里的,是几颗糖果和粉红色的字条。
“便当我们帮你吃了,谢谢招待。小内”
“超~好吃的哟!小樱”
“糖果是慰问的礼物哦!祝你早日康复~~田”
“那些家伙!”
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大爆笑。这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嘛!真是的。
然后到了隔天。
长谷看到我的伤势之后脸色铁青,才听诗人说到一半,他就爆发了。
“你这家伙!不是说什么不会危险吗?那这副驴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