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里并不是个稀松平常的地方。我认为假如让知悉地狱三头犬秘密的你轻易丧命,反而会害我吃不完兜着走。我不会要你感恩图报,你尽管放心吧!”
“我先发表感想好了……‘你是个蠢男人’。”
瓦德莉信步走出房间外面,真澄则暗自嘀咕了一句“我也有自觉啊!”随即追赶上去。
爬上位于漫长走廊尽头的楼梯,两人才发现楼上原来是厨房。弥漫着整间厨房的油烟及出自厨师们口中那些近似怒吼的喧闹声惹得瓦德莉不禁皱起眉头,于是她一边防范飞溅的油花或锅鼎汤汁喷到自己身上,一边加快脚步走出厨房。看来她似乎不太喜欢这类场所。
厨房外面的走廊显然是城堡专用走道。
“这是你知道的地方吗?”
“不是,咱们快点离开此地吧!”
两人沿着城廊走向心中盘算的方位。
总觉得不太对劲,擦身而过的人们所穿的服装都很老旧,他们脚下则穿着木靴。不仅如此,就连发型与拿在手上的道具,以及城内的装潢摆设,所有一切全都呈现出旧时代的风貌。
“……真澄,你察觉到了吗?这些人用的语言还真古老呢!”
“我又不是本地居民,自然没办法分辨得那么清楚。我只觉得他们的口音特别重就是了。”
“错了,那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的语言,跟我诞生那个时代的语言十分相似。害我冒出一股有点怀念的奇特心情。”
“你到底几岁啦?”
“我是在五百一十九年又四个月前接受了特洛瓦努大人的獠牙洗礼。在那之前还身为人类的人生早已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也用不着加算进去啰!”
之后,瓦德莉并未再多发表任何感想。既然察觉到语言的差异,想必也发现到服装款式的老旧问题才对,但由上述现象推导出来的假设,却大大悖离了现有的魔法常识。
瓦德莉及真澄在通路由裸露地表转变成高级地毯的交界处停下脚步,因为墙上挂着一块跟瓦德莉眼罩上所绣纹章一模一样的壁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
“少在那边装蒜,这里是你家主人的城堡对吧?咱们从刚刚开始不是就跟好几名使徒擦身而过了吗?你虽讲出‘那是古代法语’等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但其实你只是不想让我知道特洛瓦努老兄的藏身地点而已吧?”
“这倒是真的,因为你家主人是个没人搞得清楚他究竟在盘算些什么的角色啊!一旦被他得知主人居城的所在地,天晓得会惹来多夸张的恶作剧。不过,这里并非我所知道的主人居城啦!”
两名使徒的对骂身影引来一道围观的人墙。
“喂喂喂,我是那位大人的使徒耶,真亏你敢在我面前讲那位大人的坏话!”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不然我问你,你有办法理解那位仁兄的行动原则吗?”
“哼,当然可以。最近我已进步到只要听见‘喂’一声,就知道主人用意为何的程度了啦。”
两人至此不再争论下去,因为他们发现围观两人争吵的喧哗群众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在这种地方吵什么吵?”
围观群众同时向出现在人墙后面的人物下跪。那头宛如流水般lr[{i丽的银发仿佛带来一阵暴风雪般,使得被夏日艳阳晒得闷热不堪的城内瞬间冰封冻结,唯独这名笑咪咪的银发男子除外。
瓦德莉也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因为穿越下跪人群缝隙而来的人物,正是她方才大肆批判的亚尔费姆本人。
“呃,请问,为何吾主会出现在此……”
真澄也跟着方寸大乱。为何亚尔费姆会出现在与他水火不容的特洛瓦努居城呢?接着只见容貌俊美的亚尔费姆走到真澄面前,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吾主?你这话可真有趣呢!我想这应该是我们首次见面才对吧?”
“什么…….”
亚尔费姆将脸凑近真澄身上,抽动鼻子闻闻气味。
“这就奇了……你身上确实散发出我的使徒气味,但就是有点不一样。更何况我绝不可能会忘记自己曾经享用过像你这种类型的小男孩啊。实在有够奇怪……”
亚尔费姆伸手抵着下颚陷入沉思。周遭也鸦雀无声,提心吊胆地等待亚尔费姆下一步的行动。他可是个很有可能只因心情不爽,就动手宰掉在场所有人的可怕男子。
“算了。”亚尔费姆点了点头,一把抓住真澄的手臂。“总之,跟我走,我这就好好享用你一顿,或许如此一来便能重拾回忆也说不定。”
“什么啊!请、请吾主稍待片刻!”
“用不着害怕,我会引导你度过你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夜。”
亚尔费姆边哼着歌边拉起真澄的手准备离开现场。只要他决定想抱,就没有任何男人能够逃出他的魔掌,这一点真澄再清楚不过。然而不对……就是有点不一样。出现在此的并非真澄所认识的亚尔费姆。纵使看见主人的身影、受到主人触摸,真澄的身体始终没有产生任何反应。
“……原来您在这个地方啊!在下终于找到您了,亚尔费姆大人。”
由人群中现身的男子令真澄顿时无言以对。就某种意义而言,此人造成的冲击远比看见亚尔费姆之时来得更为强烈。
“好戏正要上场耶。麻烦你别妨碍我好不好啊,迪杰萨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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