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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只是你很恶质地扭曲了真澄哥说过的话而已吧?』
『哎呀,他耍嘴皮子的狠劲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两人互看对方一眼,同时轻轻笑了出来。
『请说明任务内容给我听。』
『算了,有导师级的魔术师惨遭杀害耶。要是害你不幸丧命的话,真澄肯定会跑来要我的命。麻烦透顶啊!』
她半开玩笑地说道。由于她的目光避开了薰,因此很难判断她讲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但可以确定的是,当她察觉到薰是真澄的弟弟之际,尽管当时她已得到能将薰拉进这项任务的大好机会,却闷不吭声地试图离开现场。
『那也与这项任务无关。我跟真澄哥不管怎样始终都是兄弟,就算我在任务期间由于粗心大意而死于非命,相信真澄哥也不会因此而跑来找克劳蒂亚小姐出气。』
『嗯,假使他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真澄,或许的确是这样的人……』
克劳蒂亚耸耸肩,在薰的身旁坐下。
『好吧,那就拜托你啰。我们协会自从大约六十年前起,就一直在寻找某本魔导书的其中一页。只不过实际上我们所寻找的并非只是那一页,而是被拆散的整本魔导书的所有内页,而这项搜索行动由数百年前延续至今,最后在六十年前才确认其中一页的所在位置,并引发了一场争夺战。』
『所谓的争夺战,是指魔术师协会的内哄吗?』
『不是,那是一场魔术师与魔族之争。这就是我们协会与教皇厅利害关系一致的地方……芬兰境内有一座名叫迪拉索的小村庄。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手持魔导书,但不晓得究竟是魔族还是魔术师的人物流浪到那里,并将那本魔导书藏匿在某个地方。后来此事不知为何走漏风声,传入双方阵营当中,导致六十年前在迪拉索村那边爆发了一场战争……』
『六十年前不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吗……』
『虽说跟那场大战的真正理由毫无关联,但共通点在于诛杀对象都是魔族就是了。只不过后来在迪拉索村那边似乎发生了某种状况,造成我们协会派往战区的魔术师们全军覆没。不仅如此,迪拉索村的居民们也无一幸免,据说甚至连魔族阵亡的数量也非常可观,只是详情不得而知。协会虽然判断「书籍遭魔族所夺」并下令中止调查行动,但近来却出现了一些异常的动静啊!』
『就是所谓「有人遇害」的状况吗?』
『没错。我们收到似乎有魔族潜伏在村里,袭击并吞噬路人的报告。看样子我们以前或许误解了。换句话说,就是魔族搞不好也认为「书籍已被魔术师夺走」而决定结束搜查行动。但它们察觉到自己会错意了,因此重新开始搜索。我们虽然也因此再次展开调查,不过奉派前往调查的魔术师却立刻惨遭毒手……恐怕是被潜伏在村内的魔族识破身分所致吧。结果说穿了,就是魔术师并不适合执行潜入调查之类的任务。果然还是只有战士应付得了暗中偷袭之类的状况啊,所以我才前来请求你们提供支援,谁知你们竟然压根儿懒得理我……以上就是我刚刚跟那个糟老头讲过的话。』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需要一个确切保证才肯继续说下去。我希望你立下倘若成功收回书籍,就愿意无条件将书籍交还给我们的约定。』
『……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籍呢?』
『你打算跟我讨价还价吗?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项威力强大的魔导物,并且是教皇厅恨之入骨的魔导物喔。我的问题就是这样你还愿意把书交还给我吗?假使没听完后续情报就直接跑去的话,你八成也免不了一死吧!』
薰思考了一会儿才做出回应。
『知道了。如果我有机会找到魔导书的话,必定带回来交给克劳蒂亚小姐。』
『喂喂喂,先等一下!』吉耶连忙插嘴,『那可是一本魔术师及魔族长年以来你争我夺的魔导书耶。想也知道肯定是非比寻常嘛!』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目前有魔族躲在那座村庄伺机吞杀无辜民众啊。我只想尽快赶往那里,现在并非多花心思讨价还价的时候!』薰转头面向克劳蒂亚,『请告诉我吧!』
克劳蒂亚点了点头,轻轻举起一只手掌。只见一张纸条在不知不觉当中出现于指缝之间。虽然看似魔法把戏,但她大概没动用任何手法吧。
『被杀的魔术师传送了好几次的调查报告回来。但美其名为报告,实际上却只是以条列方式记下他潜入村庄那几天的行动细节等无用的回报,其中并未提及任何能直接引导我们找出潜伏于村里的魔族或书籍的情报。看来他似乎是因「我很努力在进行调查行动唷——」的自我表现欲作祟才传送这些报告书回来的。』
薰也认为此举确实很不合常理。在潜入调查期间传送报告,是非常危险的行径。如果真要传送报告,就该为防发生自己失败而传回所有情报;否则就应当彻底避开敌人的眼线才对。
『上一任调查员这么蠢,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相信这些情报应该能助你全身而退才是,你就拿去用吧。』
『非常感谢你。』
就在薰从克劳蒂亚手中接过纸条的那一瞬间,只见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十几名手持机关枪的武装士兵一拥而上,团团包围住薰及克劳蒂亚所坐的床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克劳蒂亚语气冰冷地提问。
『我不晓得。』
薰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转眼望向吉耶,只见吉耶一脸尴尬地转脸看着窗外。
『抱歉啦,狐狸精。』奥普利出现在武装士兵之间,『你必须暂时留在此地,直到这件事获得解决为止。』
『奥普利先生,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