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蹲在被她们拉开,并且按住的玛丽亚的脚边。虽然被安妮·查布曼的手控住了,玛丽亚仍然持续地发出激烈的惨叫,之事,她的呻吟完全发不出来。
威利进入玛丽亚的身体时,玛丽亚感到强烈的疼痛与绝望,她大声哭叫,并且像在念咒语一般,一直喊着:“把罗伯特的宝石还给我。把罗伯特的宝石还给我。”
堵塞着玛丽亚嘴巴的安妮·查布曼的手每次稍微放松一点,玛丽亚像咒语般的话语,就会进入他们六个人的耳朵里。
“‘罗伯特的宝石’是什么?”威利·哈蒙德一边喘息,一边问道。
“是这个吗?这个是宝石吗?”黑玛莉对着玛丽亚说。她右手拿着天鹅绒的宝石盒,左手的手指高高拿起那颗裸钻。
“这个真的是钻石吗?”
“那个想要拿回去?拿来,给我看看。”另一个女人说。
“哦?就是这个吗?”
“给我,给我看。”
“我也要看。”
“我想看!”
女人七嘴八舌地喊着,那颗“埃及之星”好像就在女人们的手里传来传去。因为屈辱与绝望,而渐渐失去意识的玛丽亚,模模糊糊中听到女人们赞叹、大声说话和歇斯底里般的笑声。玛丽亚紧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强烈的疼痛。女人们低贱的声音像恶魔们在宴会中的叫嚣,在玛丽亚的头上不断旋转。
“还我!还我宝石就好。”虽然在痛苦与屈辱之中,玛丽亚仍然持续说着那样的话。她已经不能想别的事情了。别的事情已经都无所谓了,只要还我罗伯特给我的宝石就好了。玛丽亚那么想着。
“好像真的很重要的东西耶!”有个女人这么说。
“喂,把我的酒拿过来。”
“不喝就没力气。”
“我也要。”
“你自己有酒不是吗?”
“我的喝完了。”
已经惊慌失措的玛丽亚,早已分不出是那一句话是哪一个喝醉酒的妓女说的。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还不断夹杂着恶魔般的狂笑声。
“钻石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哼!那么小小的一颗石头,真的值好几万英镑吗?”
“是呀!真太瞧不起人了。”
“那样的一颗石头,竟然比我们好几个人的人生还值钱。”
“那不就可以在东区买房子了吗?”
“没错、没错。我就喜欢东区这样肮脏的街区和房子。”
“快点把那边的酒拿过来给我。”
“你很会喝耶!是不是肚子那里有洞呀?酒都从那个洞流出去了吧?”
“宝石还我!”按在玛丽亚嘴上的手松了,所以玛丽亚大声叫着。
“那样的石头有什么鸟不起!”不知道是谁这样不满地喊道,接着就是一阵咕噜咕噜的喝酒声音。
“看!我把它吞掉了。我把那颗小石头吞到肚子里了。”
“真的吗?你可真厉害。”
“啊哈哈哈,真的吞到肚子里了吗?”
妓女们刺耳的笑声像突然爆开的炸药一样。
“我把钻石吞到肚子里了,现在我是好几万英镑的女人了。”某个女人的声音在黑暗中这样叫嚣着,其他女人则继续疯狂地笑着。
“没错没错,你现在是好几万英镑的女人了。”
玛丽亚用尽了喉咙的力量,发出绝望与愤怒的哀号,她一直叫喊着,眼泪也不断流下来。
3
玛丽亚全身湿淋淋到回到屋子里,把天鹅绒的空宝石盒放在工作桌上吼,忍不住又哭了。
因为害怕母亲担心,她先是压低声音狠狠地哭了一会儿,又继续无声地垂了一阵子眼泪,不久之后又因为强烈的不甘心,肩膀再度激烈地抖动起来,就这样,她持续哭了好几个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隔壁房间里的母亲,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外面的雨也已经停了。
她脱掉衣服,全身冲干净,换上干净的内衣,再回到房间里时,被欺凌的部位剧烈地疼痛起来。此时才发现到原来自己的手、脚、整个身体都在痛。这些疼痛其实是一直存在,只是直到刚才为止,她完全笼罩在绝望与愤怒之中,所以没有感觉到那些疼痛罢了。现在,玛丽亚什么也没有了。
独自待在黑暗的房间里,玛丽亚的精神有点错乱了。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都要拿回那颗钻石。她反反复复地想着,近乎发狂地想要拿回那颗钻石,变得歇斯底里。只有那颗昂贵的宝石,能够把玛丽亚从污浊之中拯救出来。那颗小小的石头,关系着玛丽亚后半生的希望,所以一定要拿回来才可以。这样的想法强烈地左右了玛丽亚的精神。
玛丽亚打开工具柜的门,拿出裁剪皮革用的大型刀子。然后穿上黑色的洋装,披着宽松的黑色上衣,把刀子藏在上衣里面,悄悄地来到深夜的伦敦东区。此时已经是接近凌晨两点的时刻了。
她蹒跚地在街道上走着。十九世纪的伦敦东区,是全世界最适合年轻女子在深夜闲晃的地方了。因为这里处处可见街头的妓女,所以行人就算看到玛丽亚,也会以为她是妓女,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再加上时间已晚,在路上与她擦身而过男人们,也都醉到视力模糊了。更重要的是,那时和现代不一样,马路上的光线非常暗淡,更何况又是雾蒙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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