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号也有大炮。但是呢,却没有多少火药。它是防范海盗的摆设。我们早晚会被《珍珠》号追上。如此一来,抱歉,我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但是我不能让《珍珠》号逮住”
“这与我无关”
瓦迪姆说着皱起眉头看向萨利夫。
“我不想跟希茵扯上关系”
说罢,瓦迪姆正要去叫舵手,这时萨利夫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来打个赌吧”
脱口而出的话让萨利夫也吓了一跳,可话都说了,也没办法再收回。
“打赌?你是说要我用同伴的性命来赌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若要向锁状列岛西部逃,需要花些时间。所以如果我赢了就改变航路,向锁岛前进。你们在那里放我下去,让《花之少女》号由北部的安全航路离开”
“锁岛?你知道锁状列岛附近一直是被称为魔之海域的吧?”
锁岛是位于阿雷利亚岛和伊尔玛岛之间的锁状列岛中最大的一座岛。而锁状列岛据说是希茵沉没后的残余,在那一带,除了萨利夫所说的北部之外,全都是浅滩。明智的船员都不敢靠近那片海域。
“我知道。那一带净是浅滩。所以能逃脱”
“要是触礁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肯定能避开浅滩”
“相当有自信嘛,海军先生”
瓦迪姆耸耸肩。
“但是,如果这个赌对你没有不利条件的话,我可不能接受。要是被《珍珠》号追上了,就算已经让你下船,也会给我们带来不便”
萨利夫由船尾甲板看向甲板。眼前就是那根中央帆柱。在副船长的指示下,水手们正握着能随时操作船帆的动索,他们似乎很关心瓦迪姆和萨利夫的谈话,正一眼一眼地往这边看。
萨利夫指着帆柱。
“我将小刀掷向贴在帆柱上的纸牌,如果正中中心,就改变航路向锁岛前进”
这个方法和瓦迪姆在阿玛利纳港的酒店所打的赌一样。只是,现在的环境跟那时完全不同。
瓦迪姆看着水手们在甲板上作业,他们的头发正随风飘动,于是说道:
“在甲板上?肯定不行吧”
“是你说我要有不利条件的”
“我确实说过。但就算是我,如果不是在无风的日子恐怕也无法……”
敌人还不止是风。破浪而行的船只甲板也时常摇晃。无论是萨利夫还是瓦迪姆,都是因为在船上呆惯了才能笔直行走在甲板上,而当需要瞄准很小的目标时,这种摇晃就会变得非常不利。
“我说要做了。如果失败的话把我交给《珍珠》号就好。即使我赢了让船开往锁岛,如果期间没能逃脱的话,你把我交出去也行。你就跟《珍珠》号说,我是私自潜入船舱的。《花之少女》号的船员们什么都不知道”
“条件不坏。但是”
“还有什么不满吗?我没说叫你还钱”
“不是这个”
瓦迪姆似乎很不情愿去打这个萨利夫必输的赌,他正在犹豫。但是,现在没时间已继续纠缠了。
“把小刀和纸牌借给我”
萨利夫说着,转身背向瓦迪姆。
“即使把我交给《珍珠》号,你也别往心里去。反之,如果我赢了就给我立马向锁岛前进。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拖拖拉拉的话,只会让《珍珠》号离得越来越近。如果要变更航路向锁岛前进,必须尽早得出结论。
从船尾甲板上下来的萨利夫,被太阳照得眯起了眼。令人心情舒畅的海风吹过甲板。解开的头发不断搔痒着脸颊。
萨利夫叫来舵手,让他回到船尾甲板。而与之交换,这时瓦迪姆走了下来。
瓦迪姆叫住一名水手,并向他悄声吩咐了些什么,然后那人便从升降口下到了下甲板。
萨利夫向船首走去。甲板上风从左后方吹来。从船首向中央的帆柱掷小刀正好逆风。
瓦迪姆露出了不情愿的阴郁表情,他从鞘里拔出小刀,将刀柄递给萨利夫。萨利夫以脱下手套的手接过了它。
“随便用。只是,结果怎样我可不知道”
“你才是呢,不能反悔哟”
水手拿出一张纸牌,用别针在中央帆柱上钉好。
逆风投掷,直飞的可能性非常低。瓦迪姆说了这件事,水手们便放下手上的活聚到了萨利夫身后,为了让船保持平衡,他们分别在左舷和右舷站开。这样一来,只要风不是刮得太猛,就不用担心小刀会误伤了人。
站在船首甲板前的萨利夫,挽起袖子。人们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从指尖到手肘所描绘的长春藤花花纹。
从背后传来了水手们的窃窃私语,但萨利夫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里的刀上。
细细的刀刃长度很短,是切水果的小刀。
萨利夫试了几次将刀柄握好,他看向帆柱。距离没那么远。比瓦迪姆之前在酒馆里投掷时更近。
从正面迎着海风,萨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