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接过埃尔涅斯递来的望远镜,瓦迪姆向桅楼使了个眼色,嘟哝道:
“那家伙,好像隐瞒了什么”
“切。你对那少爷的事一无所知还要让他上船啊?真难得”
瓦迪姆向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副船长耸耸肩。他是从前任船长时就来到这条船上的资格最老的船员。
“他太不知深浅了,不能放着不管。你知道我是非常喜欢照顾人的,对吧,埃尔涅斯”
对瓦迪姆这夸张的口气,埃尔涅斯皱起了脸。
“又不是小猫小狗。捡人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也总说要好好考虑的吗”
“要只看生活能力的话,那家伙可比许多猫狗还差呢”
“不过我倒觉得自称喜欢照顾人的奥尔菲船长,其实只捡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子”
埃尔涅斯意有所指地环视了一圈清扫甲板的水手们。但瓦迪姆什么也没说。埃尔涅斯只好换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重新把话题转到萨利夫身上。
“看起来,他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呢”
“他说了,父亲是出身自伯爵家”
“上流社会吗。他是叫萨利夫 詹迪尔吧?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姓”
“在拉因格兰特,这种姓氏多得是。比如说那个跟你一样像头熊的詹迪尔司令官”
“啊,是那个优斯迪尼阿斯海战中的次席司令官呀”
埃尔涅斯搔了搔脸颊上的坚硬胡茬。
“那么?你是盯上了那少爷的钱才让他上船的?”
“算是吧,我不否认是为了钱。毕竟那玩意很有用啊?”
“那是当然了。钱多了也不烧手”
埃尔涅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回答道。同时很遗憾地大大叹了口气。
“怎么啦”
“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在赌你为什么会捡那个少爷回来”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混蛋。这只是小小的娱乐而已”
因为船上的娱乐很少,瓦迪姆一般是不禁止赌博的。如果能提高工作效率,稍微玩一玩也无妨。
瓦迪姆拿望远镜拍着另一只手,同时问道:
“你们私下里都怎么说啦?”
“第一个就是船长你看上那少爷了”
瓦迪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翻着眼珠瞪了埃尔涅斯一眼。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想要增加工作吗?”
“别生气啊。大家都很在意你为什么会捡那个少爷回来啊”
“要说为什么……”
瓦迪姆嘟哝着,一边用望远镜望着不断接近的军舰。
“因为很像”
“和谁”
“和我”
“哪里像”
“和我年轻时很像”
听了瓦迪姆的回答,埃尔涅斯有一阵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歪着头,摸着下巴,皱起眉头,似乎在拼命回想那久远的记忆。
“你年轻时可没那么可爱啊”
“少罗嗦。我说的是在遇见你之前”
“什么啊。你也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吗”
对于埃尔涅斯的冷嘲热讽,瓦迪姆用望远镜朝他那厚实的胸口戳了一下。
“那有什么。反正他就跟我年轻时一样,看了就生气”
“既然生气,怎么还把他捡回来”
“所以说,不能放着不管”
“啊,原来如此”
埃尔涅斯抬头望向桅楼,偷偷笑了。
“嘛,那家伙虽然出身上流社会,不过意外地并不骄傲,在下甲板干得也不错。还教那些年轻的船员学习读书算术。特别是对拉西,简直像小狗一样把他搂在怀里。”
看来,在瓦迪姆不知道的时候萨利夫已经在《花之少女》号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跟船上的人也处得不错,这对身为船长的瓦迪姆来说实在很值得庆幸。
“只是,那个少爷啊,绝对不让我们看他的身体”
“……你想看?”
“他这样藏着就会让人想看嘛”
确实萨利夫在人前总是把衣服扣得紧紧的,一直到领口,而且手套被焦油弄脏了也不脱。对于平时都生活在一起的水手们来说,会在意这件事也是没办法的。
“‘实际上是女的’和‘有难为情的纹身’,你赌哪个?”
“我不赌。反正大家肯定会说是纹身”
“你这人真是无趣啊。这种时候就该赌他是女的这样的冷门啊”
萨利夫虽然容貌端正,但并不像女人,就算说他身材纤细,但怎么看也都是男的。且不说是否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