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哈?”
“多亏了这只兔子,乔治·曼西尼才会开始对波比·沃恩生疑。然后他才派我去搜他家,结果被我搜到了那盘磁带。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波比·沃恩藏了起来。大概是打算借此勒索乔治·曼西尼吧。”
“那么警官,磁带是在哪里?”
“你猜在哪?”布鲁诺的一只眼睛对我眨了眨,“就在这家伙的床下。”
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从前有座山……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已经完全恢复。
自然,腿上的伤口也愈合这种奇迹并没有发生,但却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天是蓝的。
没有一丝云彩。
遍地都是璀璨的午后阳光。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运动自如。我跳下警车的发动机罩,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滚了一下,于是伤口再度流血。凝固的旧血把毛弄得硬邦邦的,但是依旧没感到痛。
“我就知道,我强尼大爷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死掉嘛。”
虽然不痛,但还有好多东西也不见了。穿制服的到处都是,不停地用无线电在对话,但我却什么都听不到,好像在看没有声音的电视。
还有气味。从汽车排气管里冒出的废气,路人的唾液,打翻的咖啡,无数双皮鞋。我可以看见无数的气味存在,却闻不到。
没有气味的世界连色彩都传递不到。警车上那不断转动的警灯、装在来复枪里的黄铜子弹、从窗口探出头的人类脸庞、摇曳在风中的绿色窗帘、展翅飞翔的鸽子们——一切都消失在漂白失败的风景里,只有那片天空却蓝得晃眼。
我拖着松开的绷带,蹒跚在人类的足边。其间被一只大鞋踩到,手也扭得厉害。
“呀呵,一点都不痛。”
我匍匐着。
相同的话语在我脑中咕噜咕噜地转。
被警车封锁的建筑前有一片广场,看见缓缓爬到那里的我,有人说了些什么,于是又有人说了些什么,接着还有人说了些什么……想说的家伙就说吧。
我横穿过广场,爬上楼梯进入建筑,对于一只兔子来说这十分够呛。
门背后站着一个手持来复枪的黑衣男子,他看见我似乎吓了一大跳。看见真正的男子汉出现,谁都会吓一跳的吧。
里面黑漆漆的,我感到一阵眩晕,渐渐闭上了眼。
从前有座山
山上有座庙
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
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从前……
“混蛋,原来是这样。”我迷迷糊糊地望着蓝天,“啊,我白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