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到窗边,背靠墙壁往外张望,然后重新拿起电话。克莱尔正在用绷带把我包成个木乃伊。
“我这里的人质有四个。”
“——”
“嘿,这样我就能被无罪赦免吗?”
“——”
“去你妈的司法交易!少瞧不起人!别把我和哈利肯·罗尼混为一谈。”
‘——"
“哈,反正要坐电椅。”
¨——”
“我要说的就这些。听着,如果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人质。”
“曼西尼和你都完蛋了!”我浑身冰冷,连开口都觉得困难,“主人就快被吊死了,波比,你这条他养的狗怎么可能没事。”
听着话筒被砸的声音,我闭上了眼。
我口干舌燥地睁开眼。
“爸爸和妈妈都不会有事的。”那是幸运小子的声音,“我希望克莱尔和姐姐能一起把小兔子带走。”
“他叫什么名字?”克莱尔的声音。
“桑普。”
我的身体被包在床单里,左腿完全没有知觉。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然后是拿起听筒的声音。
“我现在就把孩子们放了。”
“——”
“我的兔子受伤了,照顾好它。”
“喂,你想干什么?”我发不出声,“你打算一个人留在这里做什么,波比?”
幸运小子把我连床单一起抱到窗边,女孩子们已经走到了室外楼梯。
“桑普。”在四面八方的楼顶上,在对面公寓的窗口,在吊车上——全世界的人都等着给幸运小子吃一枪,他摸着我的头说,“永别了,伙伴。”
我拼命挣扎,却和幸运小子的笑容同样无力。
克莱尔接过我,和姐姐一起走下室外楼梯。
男人离我越来越远。
克莱尔宝贝那蜂蜜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10
建筑物被紧紧包围。
在警车的无线通讯的往来中,布鲁诺·拉尼尔利从穿着制服的人当中大步走来。这家伙的味道和穿制服的一样。我又聪明了一次。科维洛阁下他们常说的“狗臭味”、“不断飘散的猪臭味”里的猪和狗,指的就是这些人吧。
布鲁诺走到克莱尔他们的身边,询问屋内的情况。在姐姐回答问题的时候,克莱尔一直都安静地抱着我。“你的爸爸妈妈还在里面吧?”“是的。”“他们的身体有什么病吗?”“没。”“他们被绑在大门附近吗?”“是的。”“那个男性犯人的情况如何?有没有特别亢奋?…‘很可怕。”“他拿着枪吗?”“是的。”“还有别的吗?”“我不知道。”“你有受伤吗?”“没。”
“小妹妹你呢?”然后他凑近克莱尔,“有什么地方疼吗?”
“桑普受伤了,要快点带它看医生。”
“没关系。”布鲁诺从克莱尔的手上接过我,“那么,你们可以去车上休息了,要喝果汁吗?”
克莱尔她们被穿制服的人带走后,布鲁诺把我放在警车的发动机罩上,又跑到一边打起电话。
“啊,辛西娅。”
.‘——”
“嗯,应该就快结束了。”
“——”
“不,定七点就好。那里的上等腰肉牛排最棒了。”
“——”
“哈哈哈·是啊。”布鲁诺用手势止住试图靠近的穿制服的人,又轻轻地说了句“我爱你”之后挂了电话。“狙击组待命了吗?”
“是的。”穿制服的人敬礼。
“迪兰警官。”
“迪兰啊。告诉他,波比·沃恩一出来就动手。”
“但是……”
“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叫做幸运小子吗?”
“不……”
“他是十三起杀人案的嫌疑人,一起上,绝不能让他逃走。”
“遵命。”
“还有,从这里到西十二街要多久?”
“现在是高峰呢。不过,三十分钟的话应该够了。您和您夫人约好了吗?”
“做卧底期间完全没见过面,差不多有两年了。”
“辛苦了。”
“真是够呛的任务啊。特别是要挑拨两大组织反目成仇。但是,正义必须有人去守护。这个国家也有很多不怕邪恶的人。”
“那这只兔子怎么办?”
“什么兔子怎么办……”布鲁诺一时间似乎无法理解对方在说什么,“哦哦,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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