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倍。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医院里。
等候室里还有一只小狗、两只猫以及一只毛茸茸的老鼠(当然他们的主人也都在)。他们的表情就好像是付出了什么以换取生活的舒适安泰。
“我说,”我随意搭讪,“我们接下去会怎么样?”
狗看向我:“你是新来的?”
“我叫强尼。”
“我是罗利。”
“请多关照,罗利。你经常来这里吗?”
“一个月一次。不用担心,加德纳医生是个很亲切的人。”
“亲切?”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只猫插嘴,而另一只被绳子牵着的猫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安静,玛姬·陈。强尼,加德纳医生的技术是很好的。”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吗?”猫说,“比如看见母狗也不会冲动了。”
“这不是挺好嘛。”
“哈,你啊,已经不是男的了。那边的兔子最好也要注意一下。那个叫加德纳的家伙,可是笑眯眯地杀了我的妹妹啊!”
“那个,”我说,“曼西尼那家伙的狗也经常来这里吗?”
“是说吉利奥拉吧?”名字叫罗利的狗说,“那只高大的阿富汗猎犬?”
“那家伙怎么样?”
“非常讨嫌的一只母狗。”猫咪玛姬·陈叫唤着,“和他那老太婆主人一模一样。”
“你的主人看起来不错呢。”毛茸茸的老鼠说,“怎么说呢,的身体动作有种动物似的节奏。”
终于听到护士叫我的新名字,一只脖子上套着像是电灯罩子
的狗和我同时进入不同的诊室。
“打针时注意点。”门关上前我听到玛姬。陈的声音,“如果你还想当个男人的话。”
这间诊室并不怎么宽敞,粉蓝色墙壁上装饰着狗狗猫猫还有兔子之类的照片。房间里散发着用来涂抹在伤口以及患处的酒精味,那张皮革的豪华问诊台上尤为强烈。它大概已经承载了上百个兄弟的泪水与懊悔了吧。
“呀,这只小兔看起来很淘气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笑嘻嘻地和幸运小子握手,“初次见面,我是加德纳医生。”
“呃,这个……他看起来浑身都有伤。”幸运小子有些忐忑,和持枪时的他判若两人,“名字是,呃,桑普。”
“你好,桑普,我先帮你检查下身体哦。”
加德纳医生在一块夹着夹子的板上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然后接过我拉了拉我的耳朵,又用光照了照我的眼睛,最后把我翻了个身看了看我的屁眼。
“嗯,原来如此,看起来他一直处在压力很大的环境里吧。兔子有时候会揪扯自己的毛。哦哦,乖哦乖哦,很疼是吧?”
“还会再长出来吗?”
“涂点药应该就没问题了。”加德纳重新抱起我,“曼西尼先生还叫我给它做去势手术,要做吗?”
“我家就这么一只兔子,所以不用手术了,谢谢。”
我因为害怕而不停地蹬脚,但是似乎并没有人留意到。被带到这种地方来的动物,大概或多或少都会有类似的反应。但是,我看到了。在不停颠倒的诊室风光里,有一根顶部有针的筒状工具!
我的记忆一下子苏醒了。迪迪兔曾经说过,被顶部有针的筒状物刺了身体之后,醒过来后蛋蛋就会消失得一千二净。“接下去就轮到你了,强尼。”
我的天哪!
我,本强尼,爱·兔的运气还是很好的。虽然一直到今天我都在为科维洛阁下被杀的事而悲叹,但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我就会遭到和迪迪相同的命运了。
“混蛋,放手!”我拼命地踹加德纳医生,“快放开我!”
“哦哟。”
“听话,不可以发脾气,桑普。”幸运小子正要抱我。
“不要叫我桑普!”
“哇哦,看他这么精神不会有问题的。”加德纳医生虽然在微笑,但他却有着一只折断过数百只兔子脖子的手,“那么,请到候诊室……好痛!”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亢奋得像是耳朵在冒烟。我在加德纳那个魔鬼的手上猛咬一口后,把他的脸当成跳台跳了出去。赏心悦目的一跳。以问诊台作缓冲,才一落地,我便朝着门的方向冲刺。
“等等,桑普!”
“混账,我强尼大爷的蛋蛋谁都不许碰一下!”我穿过护士留双脚之间,死死地巴住门,“给我开门,喂,有人吗!罗利!碧姬·陈!”
我被人从身后抱起。在人类眼里兔子就和稻谷皮一样吧。刚才的拼命抵抗全部徒劳,我再次落入了加德纳医生的手中。
“放开你的脏手!”
我突然深刻体会到安息日之黑兔的理念。想要消灭人类必须得突破某个界限。早知道这样,当初和特里他们一起把这条命豁出去可能更好。
“你们谁都没权利对我的蛋蛋指手画脚!”越过白大褂的肩膀,我看见幸运小子甚为担心的脸,“喂,波比,你倒是做点什么啊!”
“看,抓到咯。”趁着谁都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加德纳那家伙舔了舔嘴唇,小声地说,“你逃不掉的,小姑娘。